 鲜花( 1)  鸡蛋( 0)
|
http://www.oc.org/web/modules/smartsection/item.php?itemid=39669 c1 C! ^4 k% M( c' i
" ~) m( C& b7 ~4 Q2 J Z
乏力的父亲
H, _5 M* Z- t, W; c& b; ?5 w* F- s( o9 k
80年代初,我出生在豫北的一个很贫困的农村里,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向苍天,在土坷垃中刨食儿吃。爸爸返乡前是工人,一直在山西工作,妈妈却在河南农村老家,拉扯著两个孩子。4 ]2 ?+ B3 w a5 f
7 x- P3 G+ c. ~! D" F6 ?
80年代初,农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刚刚开始。我家里面很穷,在我童年记忆当中,有些永远抹不去的画面∶夏天的夜里,在哗哗啦啦的雨声中,我和哥哥一边拿著盆子,接住房子漏下来的雨,一边听妈妈讲祖辈的故事;冬天,妈妈捡邻居扔掉的咸菜回去洗洗,让我和哥哥就著饭吃;每次有乞讨者到我们家要饭,妈妈总是拿家里不太多的两个馒头给他们┅┅; x1 E1 q* K! ~# K+ }7 D) h* W8 |1 H
/ B0 k/ e( V' |. T, d5 _- s
我的爷爷弟兄6个,但是不知道何故,只有我爷爷有儿子。这就等於说,到我父亲这一辈,已算是人丁不旺、家道中落。在宗族势力还很强大的中国农村,家里没有人,就代表著软弱可欺。, f# r2 A) k \" v7 g* _* u
: h |6 s: e F8 ?2 I4 V80年代中後期,父亲为了尽孝,从山西调到河南,在棉站工作。父亲回来之後的10年间,我们家里没有贴过一年红色的对联(农村里,如有丧事,3年不能帖红色对联),三爷、三奶奶、爷爷┅┅一个个的去世。$ M6 c$ x1 {0 j- x* ?
5 b$ h( p5 r; F8 g( Y; _* K% S
爸爸是一个十分孝顺的人,把本来不属於他担当的责任,担在了自己的肩上。我爷爷的兄弟,都是我父亲养老送终。( `+ M! J6 B% Q, g( a, b
) ~7 s" @% {, Q1 Q/ c; K/ N# p( [
在中原的农村,送终是一件大事,需要把老人的遗体放至少5天,然後举办很庄重的儒家的送终仪式。这需要一大笔钱。就在这些事情上,父亲消耗了他大半生的精力。
( W9 O4 q: s/ M/ J7 G' _, ^1 J
& n6 k$ o. i8 F f8 { Q) `我父亲经常给我讲,他这一辈子不容易,他这一辈子大部分都用在了埋死人上了。他认为人生就是还债,还祖先留下的孽债。他也经常给我讲“人要脸,树要皮”,他这一生就是为了脸面而活,太累了。父亲认为终极就是荣誉,他看不到真理。8 i! s' E; @" u$ m3 k, J
u t* e" A& t @6 i$ o. i善心的母亲2 V0 f Z: @1 s5 F2 d+ r) h
/ [; p' P8 B7 J4 o' t- ~9 {
我的母亲不识字,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在我心中,她却是一个十分不平凡的女性。在我父亲给长辈养老送终的事情上,母亲一直都支持著父亲。三奶奶生病的那些日子,是母亲端屎端尿地照顾老人,而且从不抱怨,也不邀功。
3 `3 a& R8 ~7 L1 C: d8 r# Q C- q" K' k! v- ~
埋葬了这麽多老人,邻人常说母亲傻,也不图个啥,自己的老人还管不完,管那些有啥用?母亲从来不辩解什麽,她知道这样做是对的。, S* e! a9 D$ y7 Z# _- s
& u- G# G- M. s; b, X l$ u5 T那时父亲一周才回来一次,家里十馀亩的地,只靠母亲一人操持。每逢浇地的时候,年幼的哥哥和我坐在地头,母亲一个人修垄沟、改畦。听哥哥说,那时侯冬夜特别的冷,我们的责任田又在乱坟的西边,我常常吓得哭个不停。妈妈一边哄我、给我讲故事,一边浇地,整夜整夜地不休息。, B4 ^' [+ x; P2 u
8 V( {3 l8 Z# f- |
对於农民来说,给棉花喷农药也是件大事,一旦误了时候,花蕾就会被虫子吃掉。记得6岁那年,我经常跟母亲一起到地里,看母亲打药。我坐在地头的桐树下玩玻璃弹子,天热得人喘不过气来,我常常急著下晌,总是等不到母亲打完药,就一个人先跑回家了。母亲往往是把一罐车打完才回家。, ?5 Q6 x j; X% _, N' Y
0 ~; ~. q: }* ?
那时因为家里穷,买不起煤,我们一年四季都烧柴禾。有时候晚上忽然下雨,母亲会叫上我和哥哥,非常快地准备一厨房(其实只是一个简易的棚子)的柴禾,以备第二天之用。往往这时候,我最快乐,好像抢救什麽似的,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z J7 M# m7 o
; H) j# C# x2 W5 W母亲是一个很慈善的人。记得1988年的除夕夜,雪下得特别大,飘飘洒洒的雪花打在红红的灯笼上,此起彼伏的鞭炮声震耳欲聋,一种吉祥的气氛笼罩全村。吃年夜饭前都要供神,我跟著母亲一块儿到村西头的玉皇庙上香,乞求神灵保佑全家平安。5 H5 \3 T7 q& m+ N% u0 ?
# K1 w/ I4 u5 k! B; k
在玉皇庙的门口聚集著很多人,走近了才知道,是一个河北来的老先生迷失了方向,在街里呆了一天还没有吃饭。母亲二话没说把他领回家,拿出年夜饭招待他。同族的老者说,大年三十往家里带人是不吉祥的,父亲也不太同意,可他拗不过母亲。! m# {/ E" @3 C' {; I% X/ L1 b+ B
! c0 i4 G5 h+ ?& s6 i9 b W
这些都是温馨的记忆,让我回忆起童年的时候,心中是慢慢的感动。然而却也有阴霾,笼罩著我的心灵。; G: s9 R, m( ?5 S
; C; p }0 p' y+ z
拿刀去拼命
' G" t$ B+ j1 E4 Q+ S' R4 E) V# x% q
中国的农村,有著最淳朴的一面,也有人性最丑陋的一面。比如农村中,以家庭壮丁多少来评定家庭的势力。而势力大、壮丁多的家族,就会欺负人口少的。由於我家的爷爷们都逐渐衰老,以前他们欺负别人,现在则“风水轮流转”了。虽然我父亲孝顺父母,亲爱乡邻,但是我们家还是常常被别人欺负。
! a3 v( Q' l6 G. r) o! q# i+ g* L$ e/ U, C, y
记得90年代中期,父亲下岗回家,在村里开了一个小卖铺,每天起早贪黑,供养上大学的哥哥和上中学的我。过年前,小卖铺要盘帐,母亲去一个姓郭的人家家里,要十几块钱的赊账。那人竟然不问黑白把我母亲打倒在地!母亲受了伤,躺在他家门口的泥里哭泣,周围的邻居没有一个人敢拉,因为姓郭的族人很多,父亲又是大队队长、村委会的红人。母亲躺在地上,足足哭了一个小时,最後一个叫青花的奶奶,把我母亲拉回了家。
9 `3 `5 o' h2 _) g9 B. u% P- F4 E( D" @2 Z( X( t7 W
我回家後,拿起了刀,准备去跟姓郭的拼命,被妈妈拉住了。可是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啊!每次想起这件事情,我的心里都像刀绞一样。後来我就下了决心,一定要做有出息的人,将来替母亲出出这口恶气,并且要做官,让那些欺负我们、看不起我们的人,不敢再欺负我们!9 O) I: [9 I3 ?( E. Y3 k
' P& Q- x) L& C3 B9 Y' n6 Q在我成长过程中,我们家受到的欺负,还有很多。我当时一直想不明白为什麽,现在终於明白,那都是由於罪,由於他们和我们都不认识神。
6 Y2 d# ~! T% u0 O2 J' Z( b- G5 b2 L' B% B
提防和敌意; \% x2 W0 R# ^& ~
& A! B7 @1 {9 ^& A9 ^" P
2003年,我考入北京一所重点院校。我是我们班学习最努力的一个,每天不分昼夜地学习,因为我知道我的父母太苦。 @5 O6 C3 E& V9 [3 r8 d
3 |! `. N e9 F0 z3 K5 t ^
我心里一直充满著仇恨、嫉妒、不满。我恨那些趾高气扬的富家子弟,我恨那些欺负我们的人。我的一个好朋友评价我,说我是一个“苦大仇深而又充满梦想的人”。
2 A. k4 _. J6 b$ d) D, W, z. D3 `: A
是的,我心中的仇恨无法释放,因此我对任何人都充满了提防和敌意,在人际关系中,我使用毛泽东的“阶级斗争”策略,联合多数去对付少数。在河南读书时,我使用这一招,当上了学生会主席。在现在的大学中,我也做了党小组组长。
2 B _1 [4 d8 k+ H X$ I
# q% a" D9 Q) s& m$ B在不少人眼中,我是成功的,但是我心里却一直很空虚。我常常想,人活著为什麽这麽累,活著有什麽意思呢?& _ e& i4 N; K
/ b: f P) g0 k& t- E$ n
为了寻求快乐,我就随大流,看黄碟、说脏话、搞派别、玩弄感情。但是我发现,越是这样,我越空虚。
; @$ }: @" e% T) V- M: ^3 B
3 I, a5 P2 y0 ]: P$ h2004年,我的一个朋友,带我去了教会,我人生中第一次读到了圣经。当时教会在教导圣经《箴言》,我被弟兄姐妹的爱所吸引,也被《箴言》中测不透的智慧,“敬畏耶和华是知识的开端”所吸引。从那一刻起,就有上帝的手安慰我、牵引我。( Z! m+ I, o0 M/ z V, ] X
# V3 [0 G# f# `! [, ]' b& l- F
我明白了∶原来这个世间一切的丑陋,都是由於人犯了罪;原来我顺从这个世界所做的,也是罪;原来由於我犯罪,神的儿子耶稣基督竟然受难;原来只要相信耶稣,人一切的罪都能赦免;原来人除了肉体之外,还有灵魂;原来竟然真有永生,只要成为神的儿女,将来我们就可以和耶稣一同在天国┅┅! O8 K Z( ~7 f; A, `( f& N
0 A0 y8 q: } P1 E& i8 ~) h5 g2004年圣诞节,我受洗归入耶稣基督的名下。我要向老我诀别,依靠圣灵更新的大能大力获得新生!我开始不敢撒谎了,不敢骂人了,不敢乱交女朋友了,开始知道饶恕别人了,开始接纳自己了,开始爱别人了,开始平安地生活了。6 ?$ q! c' ]" A; U( s
$ N7 y2 F7 G* q9 D7 |" |& s
从床上托起9 B, {' K( k1 O- J
( @% |+ _4 M2 ?5 c6 Q# g+ X+ D随之,我亲身经历了神的恩典。/ z! @, v$ y6 n; c% O3 [+ q. i
2 k L7 o u u, t我有胸痛的病史达两年之久,去过北京很多家医院检查,都查不出什麽病来。2006年6月24日,我去张弟兄家里,和他一起跪在床上迫切祷告。我竟然被圣灵从床上托起,离开床一尺多高!张弟兄也突然用方言祷告。後来他翻译给我听,说∶“上帝感动我告诉你,以前你一直以为这个世界的爱是虚假的,甚至你父母的爱,你都怀疑。现在神告诉你,耶稣爱你,并在今天打开你身上一切的枷锁!”9 X8 X' I1 g, S8 C
* T, N+ {( _3 L/ Q" C我被圣灵托了起来3下,上去又下来,心中有那种“无法言明的大喜乐”。; }% h! F6 ^5 R
0 S8 F0 E) ~5 m1 ]5 \这是我信主以来第一次经历神迹,经历圣灵充满。那一刻我知道,神真的与我同在。
6 A4 s3 b* b% e) B
7 O7 L# Y+ e6 n5 S2 w, |0 X那天下著小雨,我迫不及待地坐车回学校,把这一切告诉学校的弟兄姐妹。大家一起祷告了两个小时,所有人都被圣灵深深感动。
8 c+ y! h! I$ v! V/ I5 u- T5 ~
% ^) j1 D$ _; C7 g0 g3 ]8 m9 r8 N不久,我和我的爱人一同考上一所著名高校的研究生。在复习备考的一年中,每时每刻,我都在经历耶稣基督的改变和同在。我天天深夜跑到中国经济研究中心的小山上祷告。那个小山,因此被弟兄姐妹们命名为“祷告山”。8 |9 O, K* M$ D: s7 w- N0 Y
* A* ?, M! G6 r5 ^! E6 D入学後,我开始在教会中服事。 “靠著那加给我力量的,凡事都能做”,每次传福音,每次带查经,每次祷告会,我都能感受到耶稣基督的爱与同在。
+ P |1 H" Y0 d# U: L; U( S; B* \# l! F" ]1 E3 g: [1 W& _' _8 i
我虽然时常软弱,也有抱怨,对未来也有担忧,但是神安慰我。他派人喂养我,他亲自担当我的软弱,一步步雕琢我。我心中的仇恨,已如烟云般消失四散了;爱和怜悯,好像潮水滚滚而来。我多麽希望,以前那些伤害过我的人,能够信仰耶稣!我也多麽希望,中国人都能够在耶稣基督面前悔改,脱离一切的枷锁,得著飞翔的生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