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间谍和白求恩的秘密（1）

平常 · 发表于 2005-10-23 00:30

[平常译自 Maclean's Oct. 24, 2005]

[版权的事咱搞不明白，辛苦码的字您都看见了。转载还请注明出处。]

她是一个舞蹈演员 -- 一个身材高挑的美丽的瑞典姑娘 -- 她也是白求恩被迫离开西班牙的真正原因。Michael Petrou第一次揭示了这个秘密。

1937年初，当西班牙内战席卷过马德里这个被包围的城市，隆隆的爆炸声在附近的街道上响过，一个极其美丽的女人走入了西班牙-加拿大输血中心总部，要求面见负责人：加拿大医生诺尔曼白求恩（Norman Bethune）。这个女人说她名叫卡沙(Kajsa)，是一个瑞典记者。她瘦瘦的，有一张娇小的脸和长长的、略带草莓红的金发（Strawberry-blond）。她的接近六英尺的身材甚至比她要采访的那位医生还高。可是这两位很快感到了心里的一点灵犀（felt a connection）然后在一间卧室中消失了整整两天。白求恩的年轻助手泰德阿兰（Ted Allan）曾不小心撞见了这两人赤身裸体在床上。有时候，白求恩也出来巡视。他说这位记者正在对他作深入的采访。

卡沙在输血中心呆了几周，也许几个月。不过她并不是唯一采访过白求恩的记者。通过许多记者的采访，这位医生名声鹊起。加拿大人也在读了报纸上他的事迹后对他着迷。这是一个加拿大人自己的浪漫的捣蛋鬼，把血液运进被围攻的马德里。在那里，法西斯敌人正在城门外猛攻，而市民组成的战士们用猎枪和莫洛托夫鸡尾酒（Molotov cocktai。平常注：即燃烧瓶。这个词真的是来自莫洛托夫，斯大林的外交部长。有兴趣的人可以到这里看看这个词的来历：http://en.wikipedia.org/wiki/Molotov_cocktail）将敌人拒之门外。运血车上大大地涂着“加拿大”。在国内的加拿大人从没有见过这种无遮无掩的热情，他们喜欢极了。成千上万人捐了款。

但是白求恩却于1937年4月初突然离开了西班牙。两年后，他因败血症（blood poisoning）在中国去世。那时他正效力于毛泽东的共产党八路军。这支军队正和侵略中国的日本人战斗着。这位加拿大医生成了中国的英雄，很多年后也成了加拿大的英雄。许多中学和大学以白求恩命名。去年，加拿大广播公司（CBC）的观众将白求恩选为第26位历史上最伟大的加拿大人。

尽管白求恩在全世界知名，他在西班牙那段时间的故事却依然在迷雾之中。他就是在那段时间变得世界知名的。一个重要的问题是，在那个最黑暗的时刻，在马德里依然被法西斯军队包围，内战胜负还未知的时候，他为什么离开了西班牙，这个他一度称之为“世界的中心”的国家？

今天，Maclean’s 找到了深锁于苏联共产国际（Soviet Communist International）秘密档案中，隐藏了60多年的这个秘密的答案：诺尔曼白求恩并不是自愿离开西班牙的。他被当时的西班牙政府官员赶出了西班牙。那些人指控他背叛和当间谍，以及与一个叛徒和可疑的法西斯分子同居—就是那个瑞典金发记者和舞蹈演员，他的爱人。

[ Last edited by 平常 on 2005-10-23 at 01:47 AM ]

平常 · 发表于 2005-10-23 00:34

[Michael Petrou正在牛津大学完成他的博士论文，题目是：西班牙内战中的加拿大人。]

平常 · 发表于 2005-10-23 00:35

这篇文章太长。只能一点点来了。

今天闲着 · 发表于 2005-10-23 09:03

没想到是当时是这样的故事啊。。。。

abcd · 发表于 2005-10-23 12:57

平常 · 发表于 2005-10-23 13:41

1936年，在纳粹德国和法西斯意大利军事力量的支持下，一个西班牙将军弗兰西斯科弗朗哥（Fracncisco Franco）发动了一场反对民选的左倾西班牙政府的叛乱。叛乱起于西班牙属摩洛哥（Spanish Morocco）随后扩展到西班牙本土。但是在全国多数地方人民奋起抵抗。他们设起路障，用出租车冲入军队机关枪的火网中。他们暂时阻止了政变（coup d'etat）。西班牙陷入内战之中。

对那些在持续多年的经济大萧条中挣扎的成千上万加拿大人来说，西班牙就是一个灯塔。法西斯主义正在全世界推进，可西方民主国家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阻止它。贝内托墨索里尼（Benito Mussolini）未遇到任何反抗就进入了北非的阿比西尼亚（Abyssinia，平常注：即今日的埃塞俄比亚）。阿道夫希特勒（Adolf Hitler）正把犹太人投入集中营。而英国、美国和法国只是设法安抚他们。但是在西班牙，工人、农民、自由主义者、民主主义者、无政府主义者和共产主义者终于站到了一起。最终来自世界各地大约4万名志愿者，包括1600位加拿大人涌入西班牙，为西班牙政府而战。

大多数在西班牙的加拿大人来自于受大萧条打击最严重的阶层。他们中的百分之八十多是来到加拿大的移民。他们中几乎所有人都很穷。很多年里，他们坐在晃动的火车车厢顶上穿越了整个加拿大寻找工作。救济营里、道路上、农场里都是他们成群的身影。他们或露宿街头或住在廉价旅馆。去西班牙作战给了这些加拿大人一个离开的机会和一个复仇的机会。

诺尔曼白求恩却不一样。

Zhujiaolian · 发表于 2005-10-23 13:59

昨天偶尔的机会也看到这篇文章，谢谢平常给大家翻译出来。

antelope · 发表于 2005-10-23 14:02

平常是个好同学，翻八卦还这么认真，呵呵。

最后把英文也附过来吧。

平常 · 发表于 2005-10-23 16:21

这怎么成了八卦啦？PhD Thesis啊！

英文就算了吧，想看哪天把杂志给你看吧。

孤舟蓑笠翁 · 发表于 2005-10-23 17:47

dengAAAA!

叽里咕噜 · 发表于 2005-10-23 18:01

英雄变味了

平常 · 发表于 2005-10-23 19:13

他来自一个富裕的家庭。1936年，他已经是一个著名的胸外科医生和蒙特利尔社交场上的花花公子，尽管他还是一个公认的左翼分子和一个秘密的共产主义者。但白求恩在加拿大感到沮丧和憋气。Hazen Sise一个住在伦敦并在西班牙和白求恩共同工作过的加拿大建筑师说，在战前，白求恩是“一个急躁的人，一个愤世嫉俗的人，不屑于这个对苦难漠不关心的社会。而这些苦难在他看来是可以通过政治和经济的手段消除的。”

白求恩愤怒地看到他的病人在健康地离开医院后，又仅仅因为贫困生活的折磨而染病。他相信，在西班牙，人们正在为创造一个可以改变这一切的社会而战。为了到西班牙去这个强烈的念头，它徒劳地向朋友筹款和为红十字会（Red Cross）工作。最终，白求恩从支援西班牙民主委员会（the Committee to Aid Spanish Democracy）那里获得资助。这个委员会是一个由英联邦合作组织（the Co-operative Commonwealth Federation）和加拿大共产党（the Communist Party of Canada）成员运作的募款和游说团体。Graham Spry英联邦合作组织的一位领导人是他在委员会里的联系人。

白求恩从魁北克城乘船出发，在1936年11月3日佛朗哥进攻这个西班牙首都的前夜到达马德里。来迎接医生的是Henning Sorensen，一个丹麦出生的加拿大人。Sorensen作为一家报纸的记者来到西班牙，同时答应Spry当他到达马德里后将考察共和国的医疗需求。Sorensen是一个左翼分子，同时也是一个终生不知疲倦地学习和体验新事物的人。“也许我是一个冒险家，”许多年后他说，“也许我对事物感到厌倦，需要新的刺激。可我不是耶稣基督。”

[ Last edited by 平常 on 2005-10-23 at 08:16 PM ]

平常 · 发表于 2005-10-23 19:44

Sorensen答应带领白求恩熟悉马德里的环境。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二人走访了许多医院，看看能不能为白求恩找一个职位。可那些医生们给白求恩的只是含糊的承诺。大多数人让他过些日子再来看看。在一个地方，白求恩得到了一个军事基地里的职位，可是他不喜欢那个负责人。“我不能和那个杂种一起工作，”他告诉Sorensen，“我们走吧。”

在这个被攻打的城市里，白求恩没能找到工作的原因可能只是找不到一个需要他的专业技能的医院或医疗机构。不过也可能他想得到一个更高级的位子或者一个更容易出名的职位。所有那些认识白求恩的人都说他是一个热情而自负的家伙，有无穷的精力但是没有耐心。Sorensen记得白求恩向他抱怨，“你在介绍我的时候没有使我显得很重要。”

当白求恩和Sorensen乘火车去瓦伦西亚（Valencia）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他的目标。火车咣咣地驶过长满葡萄树和橄榄树的田野。白求恩在他和Sorensen之间的那张小桌子上用力拍了一巴掌，“Henning，我知道了。”他向Sorensen描述了为前线的战士提供血液的输血站计划。以前，受伤需要输血的战士往往要等好几个小时甚至好几天，直到通过破损的道路被送到战线之后很远的医院里。他们经常在路上就因失血过多而死。

[ Last edited by 平常 on 2005-10-23 at 08:46 PM ]

平常 · 发表于 2005-10-24 23:06

这两个人的计划很快就得到了西班牙政府和为他们提供资助的支援西班牙民主委员会的批准。随着Sise的加入，他们在马德里建立了总部并开始向这个被战争折磨的城市和周围战场上的战士和市民提供急需的血液。白求恩甚至绘制了地图以尽可能提高效率。

自战争爆发以来，西班牙政府已经在输血方面取得了显著的进展。但是白求恩敏锐地认识到把血液送到急需之处的重要性。他的输血站设在车上，从而在拯救生命方面产生了很大的优势。同时，在这个被包围的城市里，献血给了马德里的市民们一个机会来表达他们与那些保卫他们的战士们团结一致。输血站成了他们向敌人表示轻蔑的一个象征。

老杨 · 发表于 2005-10-24 23:31

看起来是一个很长的文章？现在翻译有1/10了吗？

平常 · 发表于 2005-10-24 23:45

但是问题很快在输血站总部产生了。Ted Allan最早是在蒙特利尔认识白求恩的。他说，在他于1937年初到达输血站的时候，白求恩开始崩溃。白求恩告诉这位老朋友，一对懒惰的机会主义者或者甚至是弗朗哥的同情者在和他一起工作。他甚至只有靠苏格兰威士忌来面对那两人。“有时候我喜欢他因为他真的很高尚。有时候我又恨他因为他从没符合我理想中的英雄形象。”Allan多年后写道。“我还记得那天晚上，被那个和他矛盾重重的医生激怒后，白求恩喝了四瓶纯威士忌。酩酊大醉后用拳头打碎了前门的玻璃。”

1937年3月当西班牙共和政府重组并控制了许多在战争最初的几个月里兴旺发达的专门组织包括加拿大输血站之后，问题更加严重了。政府强加的控制和官僚主义束缚了白求恩的风格和自主权。这时他退缩了。他常一次离开输血站好几天。他和高级军官们（top military brass）斗争。他嘲笑政府当局。他大醉。尽管如此，四位和他一起在西班牙工作过的医生依然带着巨大的敬意记得他。他勇敢得不计后果。并且，他对反法西斯事业的信念坚定得无可挑剔。

但是在1937年4月19日，白求恩给军队卫生部门负责人写了辞职信。他在信中说他要离开了，因为输血站现在在西班牙的控制下运行良好，不再用得着他了。“考虑到我在一月份创建的这个西班牙-加拿大输血站（the Instituto Hispano-Canadiense de Transfusion de Sangre）作为军队卫生部门（Sanidad Militar）的一部分，现在已经成为一个高效率、组织良好的机构，我在西班牙作为这个机构负责人的使命已经自然地结束了。”信中这样写道。

多年以来，很多人对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感到怀疑。很难相信白求恩会在战争依然在他身边蔓延的时候选择离开西班牙。但是由于冷战（the Cold War），使白求恩离开的真正原因被深深埋藏了几十年。

平常 · 发表于 2005-10-25 00:38

Originally posted by 老杨 at 2005-10-25 12:31 AM:! a6 l; R$ b6 r: u; i4 e1 G
看起来是一个很长的文章？现在翻译有1/10了吗？

快了。还有一半吧。

平常 · 发表于 2005-10-25 01:36

通过共产国际和世界各地的共产党，苏联组织和资助了国际志愿者去西班牙战斗，尽管这些人中很多并不是共产党人。莫斯科（Moscow）也通过西班牙政府成员中的共产党人对西班牙政府拥有巨大影响。白求恩的输血站就包含了一个共产党基层组织（cell）。医生本人也是这个党的党员。

战争结束后，无数与在西班牙的外国人有关的文件，包括有关白求恩的文件，被偷偷运到了（were spirited away to）莫斯科。在那里，这些文件对西方学者保密了50多年。这些文件现在已经开放了。它们和Hazen Sise及Henning Sorensen的旧日记一起揭示了关于白求恩为何离开那个他不愿离开的国家、为何离开那场他宁愿战斗至死的战争的真相。

关于白求恩和西班牙当局之间存在严重问题的迹象首先出现在Sise的日记和Sorensen的个人文稿中。1937年4月6日，Sise在日记中写道：“使白（原文为Beth，昵称）同意退出。”Sorensen的类似的逐日回忆录中确认，在同一天“我们说服了白离开。”白求恩正是在几周后离开了西班牙。但是他曾想再回来。5月份，他试图回来建一个孤儿院，但是被西班牙当局和他的加拿大同事们阻止。7月，白求恩是如此坚定和热切地要求回来，他甚至计划参加国际纵队（the International Brigades）。这是一个作战单位，而他已经47岁了。

但是西班牙政府中的共产党机构不希望白求恩回来。

一个名叫Juan Alcientara的西班牙政府官员给他的上司写信解释为什么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把白求恩从这个国家赶出去。这封信的内容以前从未发表过。Alcientara写道，在他的加拿大同事的协助下，白求恩已经被以一种巧妙的方式从西班牙驱逐出去而不会危及从成千上万的加拿大人那里募集到的资金。那些资金是用来资助白求恩的输血站的。

Alcientara接着列举了白求恩的被指控的罪状：

“因为其他事情上的不道德，他经常喝醉而从未处于一种能够指挥象输血那样细致工作的状态。

“他借口准备交公去敛集珠宝……然后又说要把珠宝拿到巴黎出售以便为血站筹款。可现在没有人知道他把那些东西怎么样了。

“他浪费资金，从不考虑这些钱是加拿大工人阶级与西班牙团结一致的象征，也不去想这些钱在很多情况下是一分一分筹到的。

“一直以来，我们注意到，每当有军事行动的时候，他总有很大的兴趣要到前线去，但从没有带着输血这个美好的目的。”

接着，Alcientara把他最令人诅咒的指控对准了白求恩：

“根据提交给我党中央委员会和军队卫生总部的一份报告，白求恩有极大的间谍嫌疑。”他这样写道。Alcientara在信的最后说他注意到白求恩经常拜访一个“可疑”的女人。他发现这个女人叫作“塔莎”（Tajsa）。但是实际上她叫卡沙，是白求恩的瑞典爱人。

历史学家Larry Hannant首先发现卡沙的名字出现在另一份文件中。一个未署名的西班牙官员指称卡沙可能是间谍，因为她作过一次未经许可的到前线的旅行。在那里她收集了材料以制作详细的军用地图 – 他也对白求恩做了相同的指控。这个报告的作者还暗示卡沙道德低下。

平常 · 发表于 2005-10-25 02:10

人们忍不住会想这个官员大概只是被这瑞典女人的过度自信（brazen confidence）和明目张胆的性感（overt sexuality）所惊吓，从而觉得应该断定她是一个间谍。但是军事调查局（the Servicio de Investigacion Militar）文件中的一份关于卡沙的报告则更加不祥。这个可怕的西班牙秘密警察组织最终听命于苏联。它策划了许多对政治上“可疑”人士的秘密逮捕和谋杀。报告发现她的全名是卡沙海伦罗斯曼（Kajsa Helin Rothman），是一个前歌剧女主角，一个前瑞典女家庭教师，而现在则是一个“托洛茨基分子”（Trotskyist） -- 一个在西班牙秘密警察眼中的叛徒的同义词。在对她的忠诚度有任何怀疑的地方，她的秘密警察档案中就会标出她“和在瓦伦西亚和巴塞罗那（Barcelona）的法西斯圈子有联系。”

实际上，卡沙罗斯曼既不是间谍也不是女家庭教师。她是一个艺人和舞蹈演员。在她的经纪人甩掉她并使她陷入贫困前，她在欧洲旅行。在战争爆发时，她在西班牙作导游，并最终转入新闻业。但在那时，这些都无关紧要。西班牙当局把她视作一个潜在的叛徒。而且他们对白求恩和这漂亮的瑞典人的亲密关系的了解只会在他的头上罩上同样的怀疑的乌云。

[ Last edited by 平常 on 2005-10-25 at 03:13 AM ]

平常 · 发表于 2005-10-25 02:30

因为他的地图、他的酗酒以及最有可能的，他的脾气，加拿大医生已经在政治上被怀疑了。白求恩和卡沙的关系终于决定了他的命运。

但是对白求恩最严重的指控实际上只是一堆垃圾。他受到间谍指控只是根据一个脆弱的逻辑：他制作了前线的详细地图，上面详细标出了距离和旅行需要的时间。但是白求恩的工作就是尽快把血液送到前线 – 他当然想要详细的地图。拯救生命就靠它了。而且他的爱人卡沙罗斯曼并不是秘密的法西斯党徒。当佛朗哥的军队战胜之时，她没有去欢迎他们而是和成千上万害怕佛朗哥报复的西班牙人一起逃离了这个国家。她到了墨西哥避难并于30年后在那里去世。

关于白求恩，他爱西班牙并深深地关注着与佛朗哥的战斗。但最终他成了在内战中期横扫这个国家的反间谍妄想症的牺牲品。他满腔热情、自负，也许是一个酒鬼。但是他唯一的罪行不过是纠缠于如何尽快把血液送给濒死的战士，以及和一个漂亮的异国女郎陷入爱河。

平常 · 发表于 2005-10-25 09:01

白求恩的同事不可能知道西班牙当局怀疑他是一个间谍。但是他们明白这医生必须离开西班牙。他的顽固的独立性、热情和对当局的蔑视 – 这些使他在被包围的马德里极为活跃的鲜明个性 – 导致了白求恩在成为一个更大的军事机器的小齿轮的时候的苦苦挣扎。

但是白求恩的同事们和他们的西班牙东道主认识到他们无法彻底驱逐白求恩而不会冒失去来自加拿大的资助的风险。他们狡猾地密谋“用巧妙的方法”把白求恩从西班牙赶走。如同Alcientara所说，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不能让人揭露有关白求恩不得不离开的真相。这个真相被隐藏了60多年，而白求恩自己一直对针对他的这些诡计一无所知。可见那些人做得多么成功啊。

西班牙使白求恩身心俱疲。在给他的前妻的一封信中，他把西班牙称为“我心中的一个伤口。”很明显，这是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白求恩两次试图重返西班牙 – 两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但是西班牙内战还是加深了白求恩对法西斯主义的深仇大恨。离开西班牙6个月后，当白求恩准备动身前往中国的时候，他给“伊丽莎白”（Elizabeth），一个前女友，写了一封诀别信。看上去他从精神上为自己准备了一个最后的、也许是命中注定的使命。“我前面的路陌生而危险，”他写道。“你不要和我一起走。在我的生命中 – 在我剩下的时间里 –我不想尝试任何严肃的感情结合了。这种事对我已经成为过去。现在你可以温柔而甜蜜地回忆我了。这样作吧。我曾爱过你。现在我也对你有深深的感情。带着平和和尊敬记住我，就像我会这样记住你一样。”

[全文完]

variator · 发表于 2005-10-25 20:50

谢谢, 一个真实的伟人(请不要扔砖).

老倒进屯 · 发表于 2005-10-29 18:00

走下神坛的白求恩!

路过瞧瞧 · 发表于 2005-11-22 12:40

是立意要提供一份反面翻译教材吗?

今非昔比 · 发表于 2005-11-28 10:56

不管是正面还是反面. 对历史人物了解多点还是好的.

平常 · 发表于 2005-11-28 21:41

Originally posted by 路过瞧瞧 at 2005-11-22 01:40 PM:0 ~ O/ D$ v7 r& a4 l) j# h
是立意要提供一份反面翻译教材吗?

反面？从那里看是反面？

我之所以选中这个长篇来翻译，是因为白求恩在中国人心中有独特的地位，关于白求恩的故事能引起中国人的共鸣。如此而已。什么叫“立意要提供一份反面翻译教材”？反面在哪里？是故事里的那个细节伤害了白求恩的光辉形象？我看不出来。伟人也是从普通人里出来的。这篇文章中的所有细节只能使伟人的形象更加鲜活、生动。以您之见，伟人、英雄都如同天上的神，没有七情六欲，无须吃喝拉撒睡，只能先天下之忧而忧？

孤舟蓑笠翁 · 发表于 2005-12-1 16:16

Originally posted by 平常 at 2005-11-28 09:4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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