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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 y. p/ R& D* k2 `' H% B+ ]2011年初,TAM广场东侧国家历史博物馆门前,一座将近10公尺高的孔子塑像落成,引发了各界不同的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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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a2 Z9 `" u# e2 n$ P对我而言,2011年重要之处还在於,这是来华宣教士理雅各(James Legge,1815-1897)英译《中国经典》第一卷出版的150周年。广西师大出版社亦适时推出《朝觐东方∶理雅各评传》(Norman J. Girardot著,段怀清、周俐玲合译),我得以参考并引用其中的一些论述,写出这篇浅谈理雅各与孔夫子的短文。. O$ X' l/ D4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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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年来,基督教(新教)的来华宣教士中,不乏对中国文化尤其是儒家思想有深刻了解之人,如马礼逊、高大卫、伟烈亚力、湛约翰、艾约瑟、欧德理、花之安、丁韪良、傅兰雅、苏慧廉、卫礼贤、李提摩太、李佳白等人,都有资格上榜。其中更有几位,如高大卫、理雅各、苏慧廉,先後将儒家首要的经典《论语》译成英文;花之安、卫礼贤,则分别将其译成德文。/ k# S! h3 n4 O% |
$ h- k' ]" Y! j- ?1 Z这些宣教士都是儒家的欣赏者,而理雅各是其中的佼佼者。这不但因为理雅各将四书五经全部译成英文,加上详尽的考证、注释,对儒家学说的发扬之功超越众人,而且他自己的生命历程,也与孔夫子最为相似。孔子自道∶“吾十有五而志於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这一段话,正好也适用於理雅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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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8 L8 K# m. I0 r$ e" v- L赤足登上天坛: ]' @- K) f$ a' W-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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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雅各生於苏格兰的亚伯丁,也是15岁时“志於学”。他获得一笔巨额的奖学金,进入亚伯丁大学就读,而且以最优秀的成绩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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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勤学精神持续一生之久。直到晚年在牛津大学担任汉学讲座教授时,仍然保持年轻时养成的生活习惯,每天 晨三、四点钟起床,在书房工作几个小时後才进早餐。如此持续不断的努力,加上超乎常人的记忆力,自然使他在学术领域大放异彩。# |2 M( }( z0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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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雅各译的《中国经典》第一卷,包括《论语》、《大学》与《中庸》,出版於1861年。这时候他大约45岁,介於“不惑”与“知天命”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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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断有教会人士,质疑他的翻译工作是否具备宣教的价值,他总以坚定不惑的信心,攀登一座又一座的学术高峰。从四书到五经,从五经到十三经(《尔雅》除外),从儒家经典到道家经典,到法显的《佛国记》、屈原的《离骚》,他活到老译到老,成为沟通中西文化的一座大桥。" s, W* v g. w0 q) `8 N2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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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更多了解孔子,他特别安排过一次华北之旅,重在拜访中国的都城北京和孔子的故乡曲阜。在北京,他登上天坛,突然有感而发,脱下鞋子在天坛上唱诗赞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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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7 D2 W. ^5 E5 ?7 Y这一份感动,多年後他仍津津乐道∶“想到在过去近4000年中,中国历代帝王在他们的都城,敬拜唯一之上帝,这一事实真是让人感到奇妙而愉快。那天清晨,当我站在北京南郊的天坛之上,我的内心深处深深感受到了这一点。我脱了鞋,赤脚一步步登上天坛顶层。
1 @. T6 d1 V# e. e' N在大理石铺就的中心墙周围,纤尘不染,上面是天蓝色的拱顶,我跟朋友们一行手牵著手,我们一直吟唱著赞美上帝的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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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d. F3 M ?" w6 M9 C登泰山,拜访孔子之乡,是理雅各多年的心愿。站立在孔子的墓旁,理雅各心中浮起一个问题∶究竟孔子与拿破仑,谁更伟大?很快的,他有了答案,那就是孔子更伟大,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如此众多的国人、同胞,产生过如此持久而且深远的影响。而且孔子所阐述的道德和社会学说,永远也不会失去价值。* m. r* D* t2 d, X% d6 C
8 j1 M3 \8 `& V. P; _教授汉学不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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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3 C/ u/ `; v/ G& E5 _8 P在香港生活了30年後,理雅各终於在1873年告别中国。+ n9 i% Y/ g& m$ P2 E. L- x* w% u#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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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英国後,理雅各继续翻译中国的经典著作,并出任牛津大学的首任汉学讲座教授。他的汉学课程,开讲於1877年1月,内容为中国杂说与孔子《论语》,结束於1897年,内容为∶汉字六义;孔子《论语》第五部分,文本及注释;汉代最初两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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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於1897年11月29日去世,但直到11月26日,他还在教室讲课。这一点也与孔夫子诲人不倦的精神不相上下;在弥留之际,他一度回光返照,起来会见来访的中国流亡革命家孙中山。4 c$ i9 z, z- k/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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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为1893年牛津版的《中国经典》写序时,理雅各对孔子的评价,已经与1861年在香港时大不相同。1861年时,他认为,对於那些具有世界范围意义的问题,孔子没有给出多少新的启示。孔子对任何宗教均无冲动、激情┅┅孔子的影响是巨大的,但这些影响终将衰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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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893年,理雅各却写道∶“我对他的性格与思想研究得越多,对他的评价就越高。他是非常伟大的人,总体而言,他对中国的影响是巨大而有益的。同时,对於我们这些自称基督教徒者来说,他的教诲同样具有重要裨益。”4 Q- E: W [: a1 D
; B7 Y% x8 v8 a6 Y5 t" f. Y! X) O" w为中国请命5 k2 g0 {1 m% Y6 Z1 ~% b
2 `, i) Q$ N8 S& p* T除了翻译中国经典、沟通中西文化外,理雅各的生平事迹,至少还有两件事值得介绍∶. r7 W7 |7 o1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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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积极参与香港的公共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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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9 i0 @$ r f$ |鸦片战争结束後,英华书院由马六甲迁往香港,理雅各继续担任院长。他力主教会学校采用双语教学——英语与本地语。这个立场,成为以後香港教育部门的基本政策。他也应邀担任港督的教育顾问,就如何发展官立学校提出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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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教育外,他对於其他的公共事务也热心参与。他定期前往监狱与军医院,布道、传福音;上书英国政府,力陈香港放任赌博之害;向港督建议,徵募华人为员警等,都有助於香港社会的安定与进步。难怪香港当局在1994年,发行了一枚纪念理雅各的邮票,来表彰这位杰出的早期香港居民。1 d4 f! F9 }# V3 O& E7 Z( H$ U' ]* m
+ o+ {9 w8 R; r4 }: t* S/ v6 w第二,竭力投入英国的反鸦片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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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l0 z# J1 Q) V8 @1873年底,理雅各回到英国定居,正赶上英国的反鸦片运动。该运动要求英国国会立法,禁止向中国贩售鸦片。於是他长期而持续地投入这场为中国请命的反鸦片运动。: N4 u/ o" L9 C" H' o2 W
2 N" Q* ]% G& f: ?' G5 B9 o: P! ?1874年,“英东反鸦会”(即,英华禁止鸦片贸易协会,The Anglo-Oriental Society for the Suppression of the Opium Trade,英华禁止鸦片贸易协会,编注)成立,他是执行董事之一,常在该会发行的刊物《华友西报》(Friend of China,因著名新闻人戈公振误译,所以许多人亦称其为《中国之友》,编注)上发表反对鸦片贸易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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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8 k3 B% Y) V3 T* f他引用亲身的经历,表达对这个“国耻”的不满∶1877年农历新年,他到伦敦中国使馆,拜会公使郭嵩焘。两人讨论∶英国与中国,何者更合乎道德标准。理雅各选择了英国,郭公使大感困惑,“他把座椅往後一推,站起身来,在房子里转了个身,然後嚷道,你是说,从道德的角度讲,英国要比中国更优秀出色?那麽,为什麽英国还要坚持让我们接受它的鸦片?”: U/ r7 ?+ e& x- O
% k; g' N ~; g w' E在1878年伦敦的一场反鸦片贸易集会中,理雅各慷慨陈词,他引用旧约先知的责备,向英国同胞大声疾呼“停止作恶,学习行善”,全场为之动容。# C! T; W8 X8 x0 Y! j5 @
# j& o! n5 T$ @. d) _9 S2 P2011年,孔夫子进驻TAM广场;理雅各的研究更上一层楼。但愿两者都成为中国的祝福,也为福音转化中国铺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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