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 21) 鸡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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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妈的甘苦常人是无法想象和演绎的,这也是另一种人生吧——猝不及防拉开了幕的另一种人生。
. F, p* W9 w$ n( A+ k 安琪是姐姐,大一分钟的姐姐,若琪是妹妹,在妈妈肚肚里多待了一分钟反而成了妹妹的妹妹。 8 }- i J: O7 l3 ]
最初对你们的感受是胎动开始比较明显的时候,那是来自左边和右边的最初的生命的悸动。因为左边的胎动要频繁激烈的多,使得妈妈一度认为左边是个男孩。在妇幼住院保胎的日子里,每日数次例行的听胎心,护士小姐会先听左边,再听右边。你们胎心每分钟跳动的次数,没有一次是一样的。住院的两个月里,听从大夫的建议,左侧躺卧,所以总是为左边的娃娃感到不平,怕压坏了。 0 S) `$ U# g8 A
住院期间,是身不由己的。为了直观全面的了解你们的发育状况,妈妈数度被推进B超室,每次双顶径的数据都在增长,但两个数据总是不一样。可以理解为,一个娃娃的脑袋比另一个的大一点点。 ! @, E" {# y. F7 K& b8 m
剖腹产的时候,这时候估计开始下刀了,主刀的大夫问了一句,哪个调皮啊?我说:左边的。于是左边的娃娃就成了姐姐,她就是安琪。
/ _& I- [4 h; ~' A3 P9 e1 h$ l 其实后来的表现,让我怀疑是不是大夫把右边的先拿出来了。因为好像若琪更调皮。不过再看看有时候安琪的表现,感觉又没错。(此处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废话,哪位看不懂就跳过。) 你们出生的时间是2004年正月初八下午18:01分和18:02分,比预产期提前了22天。第一声的啼哭,没有想象中及意识里的洪亮,好像小猫一样,那么弱,那么娇嫩,那是我的安琪,我哭了。第二个孩子也取出来了,啼哭更弱,心疼得快要窒息,泪水奔涌,为我的若琪。 3 C* o+ X* L) r5 r
我没有看到你们,当我意识到没有哭声的时候,你们已经被送出去了。大夫护士们投入到后来的抢救中去了,连人人都有的母女见面都给省了。这一点我毕生遗憾,很多人先我认识自己的两个女儿,这太不公平了! 1 @$ Y- S% _0 R$ |, X" c+ `
都重六斤,如果护士记录精确的话,这点你们一样。新生儿体征所有的项目,你们都打了10分,这是妈妈在妇幼躺卧两个月的保胎得到的最好的回报。 , \, O; G$ c& U6 D' N
我曾经在住院的第二天就挨个问所有来到我床前的大夫和个别护士,我能不能挨到37周。她们的回答和表情无论婉转还是直接,无论含蓄还是明白,都只有一个意思——痴人说梦。
: G9 R8 {2 a: p) I# d 住院的第一天是2003年12月6日的夜里11点,因为少量的出血,我被安排在了待产室。我的恐惧和哆嗦,自责和反思在路上已经消耗光了。躺在床上,医生检查过之后,反而平静多了。
" d7 `. c' q0 n 一夜平安无事,第二天被转进了高危病房。 " f7 K/ Y. c! t
为了你们成熟些再成熟些,妈妈躺着吃饭喝水,极自律地保持躺卧两个月。这个看似简单的壮举后来成了妇幼门诊和住院区的典范和口碑。从孕29周5到生产时的孕37周4,期间我们经历了脐血流阻力高、宫缩频繁等险象,爸爸数度被大夫叫去打预防针,让做好随时手术的思想准备,术前须知签了又签。但你们和妈妈一起终于平安地度过了这些状况。有一段时间,妈妈的左手和右手都挂着吊瓶,24小时不停地打丹参和硫酸镁,前者针对脐血流阻力,后者针对宫缩。 , \( l* m5 Y. u8 D# I
所有的大夫都不乐观,孕31周的时候,脐血流阻力高到6和7,正常应在3一下。可以理解为脐带中供给胎儿养分和氧的血液流的很慢,几乎停滞。这种状况持续稍长就有影响胎儿大脑发育甚至胎死宫中的可能。在这里写这些字眼可能有些触目惊心,但这根本比不上我们当时的感受。
/ b# A6 ~+ H% N2 i& l 丹参不是特效药,针对脐血流阻力高,妇产科一直没有什么绝对有效的对策,只能打丹参帮助括张血管,同时密切观察。那一天,我做了两次B超。第二次做的是一种多维的彩超,可以观察孩子的全面状况,大夫已经做好了手术的准备。院长已经换了衣服准备下班,又被叫了回来,大夫要求院长给建议。很多大夫都来了,包括最初给我做过孕检,并告诫我28周后最好来保胎的刘大夫。B超室里开起了会诊,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心里默念不要紧,没事,孩子很好……她们对屏幕里孩子的影像作着描述,我贪婪地听到孩子的小手在动……最后院长给了一个结论,时刻观察,尽量保下去,不要急于手术。这句话给了我最大的信心和勇气,也使得你们最终没有成为需要特护的早产儿。如果那时做手术,我的两个孩子估计加起来也不会超过6斤,那会是多么可怜且可怕的状况!
2 ]/ l. {6 Q6 Q3 p- Z 这一天起,爸爸开始了他长达近50天的陪床。
" ~' U3 v. M0 D2 I 第二天脐血流的指数降下来了,原因跟它当初升上去一样没有大夫能给解释。
, K" x( S* ^/ e+ C. M 成功一次。 / w% `. P6 N p# [6 j
后来就是宫缩频繁,丹参不打了,终于腾出了一只手自由活动。但是硫酸镁一直在打,先后有半个多月吧,24小时不停的打,中间偶尔歇歇。两只手换着打,打右手的时候,我就用左手吃饭喝水,而且躺着。孕友惊叹我的脖子的支撑力不同寻常,我也感到人的潜力无限,包括脖子的潜力。
, f: C1 \7 s% `1 E$ S! m 整个输液期间,需要在自己记录宫缩的次数和时间。根据频率调输液的速度,滴数要精确到每分钟多少滴,宫缩频繁就要将输液的速度调得快些,每分钟的滴数多些。但是硫酸镁输液的速度太快心脏会受不了,还不能为了控制宫缩一味地滴快。同时整个输液期间要时刻统计尿量,因为硫酸镁滞留体内过多会引起中毒。如果尿量足够,就说明已经排除体外了。护士时刻拎着小木锤来敲我的膝盖,根据我的膝跳反射看我是否中毒。当我确认即使中毒也是我中毒,不是孩子中毒的时候,感到心安许多。
% E, ^- C M+ }1 E3 P! b, \' R 警报解除的时候,我已经顺利地到了33周。 % q8 ?! @1 K1 L Y
又成功一次。
7 U- d1 ~: h- u. z( `3 f W, \ 住院期间,我的心率一直都很高,通常100左右,有时到了120。有时会感到憋气心慌胸闷。有一天晚上,我感到憋得太难受了,眼睛都发花了,周围的物体开始眩。16床的我对躺在15床上的老公说,我要死了。说话的时候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我连吐这几个字都觉得很累。有点绝望的说。 % J; E S4 s, l+ v
这个现象终于在后来某一天的中午爆发到了极致,我太难受了,摁了呼叫的铃声。大夫让我吸氧,同时给我绑了胎心检测,当时我还在打吊瓶。就这样,我躺在那里,肚子上缠着胎心检测的绷带,仪器在一旁工作,听得见孩子的心跳咚咚咚的。鼻子插着吸氧管,右手打着吊瓶。因为憋气胸闷,我感到自己不行了,我的脸估计不是人色了。同室的孕友和她的母亲一起紧张地远远地看着我。当时没有家人在旁边,大夫给老公打了电话,让他赶紧回来,准备签手术。那时是32周。 , _1 U. i* W) s$ X
因为胎心监测的结果非常好,大夫让我把床头摇起来试试,好了,当床头摇起来大概35度的时候,我感到喘气顺多了,不闷了,我又活了过来。问题就这么解决了。狂喜。
+ M) R; R6 {' z' W1 ?& _( Q* |0 c9 C5 W 从此我的床头一直保持这个高度。因此的后遗症就是我现在喜欢睡高枕头了,以前用的枕头嫌低了。(闲话一句) + k2 J0 o s: |8 ?! V/ K1 }
又过了一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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