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1)  鸡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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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寸石》 - by 李依飞! N0 P, l$ }( n9 H+ A# p
* B- h; k3 n: Q这是我在一年前写的短篇 当时用了一天晚上就写完了 灵感一股脑的涌了出来1 @6 W5 u4 T! O4 W5 m
写完后 也没有想要做什么 只是写出来了 感觉很好' A4 y! ?2 N( e! y: d
后来想想 想写成一个三篇小说的trilogy 不过却一直没有灵感了
) |4 b H+ [; Y1 J8 `2 h X前几天老妈突然跟我说她将这个读了 感觉写的很好
- j# ]' L, e1 C% ?9 s# j我才再次的想起我曾经写过的这个短篇
9 b, K" `* s: y8 \7 ^" |" h回家自己又读了读 有些惊讶自己是怎么写的 印象中只有2000多字 结果是整整的1万2千
9 J3 D# |0 J! r3 _既然写了 就让它见见广大世界吧 抱着这个想法~我将它发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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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3 s8 S& o- T/ Y. Z文章只不过是很简单的叙事 是围绕着两个家庭 一对朋友展开的 $ @; F3 F8 s5 w& E2 X4 |$ W
是关于同性恋的爱情 但是没有什么特别过的 所以不用担心 撑死了14+ ><: G2 ~! d3 v2 W1 ?8 w% t, V$ B/ X-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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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能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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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7 K+ K# E/ W; eps:我要无耻的给我另外的一中篇作广告
+ P; u+ N8 u9 P# O1 y名字叫《悲哀世界》 一共7万字左右 一共有7个人读过 都说不错~ 所以有兴趣的可以向我要~
% Z3 l0 s; g* B娃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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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8 j# y% W# t6 v7 ^《三寸石》9 B8 Q; l' I: e: s# N. q
——by李依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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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 A |6 R- O$ K4 ?5 s* {: E卷一 《一寸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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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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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飞翔于天空的蔚蓝时,可曾会因我落泪。2 _' u% L& h9 [( g7 _( C3 e' F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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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w+ L% z6 `9 x: Y' J7 j" T' C& i是在1991年的春天里,阿魏向我表白了。
, R$ K' y$ K, A' l! V“我喜欢你。”他是这么说的。9 S* s' T% {0 i$ D2 t# d
我现在还能想起他那时的眼神,在深处游荡的担心与害怕不能磨灭那明亮的坚定。2 j. N8 s, S6 c
“哦。”我是这么回答的。
% |$ f6 Q/ z1 C! l/ g! d1 q于是,我们开始交往。: j; f. }/ i3 `0 f* c2 h1 J, i
一! A7 X; s" L3 b" `! t8 V! w
阿魏与我们家算是世交,从爷爷的爷爷那辈就已经是很好的关系了,然后延续到我们各自的母亲身上,然后我们。据说还有过娃娃亲的关系,不过由于生出来的孩子不是都是女孩就是都是男孩,便作罢了。阿魏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同学,用形影不离来描述可以说是不过分。! ?4 ^ Z# z7 b1 J5 m% Y% w
1991年的春天,在我们回家的路上,一对男人在牵着手慢慢的渡步,我们尴尬的悄悄跟在后面不想让他们发现我们的存在。直到路过我们家的小巷时,我们才能飞快的逃离那压抑的气氛。$ j& ~1 Y$ \" ^# f
那天我们匆匆的说了再见,阿魏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是我却没有在意,毕竟这种败坏伦理的事情不是天天都能在这偏僻的街道里碰见的。, w+ v- D3 d; p4 r% e3 M
第二天周六,阿魏没有出来和我一起晨跑,虽有些奇怪,却耸耸肩不去理他。. {2 _/ w4 Q: Q* ?. F& E
再次见到阿魏是在周一。' r* \3 r& B, `- S" G) K. H+ n
由于我们不是同桌,一天都没有说上话。晚上放学的时候,我值日,抬头看见阿魏已经背上书包走出了教室,我便继续低头打扫。! ]- R7 L ^; Y5 P
直到很晚我才终于从学校里出来,走出学校右转,看见阿魏坐在桥头,安静得摆弄着脚边的狗尾巴草。
' O) @: W6 N. t0 P3 ~4 |/ I& l% W看见我的出现,他站起身,扑了扑身上的灰尘静静的走在了我的身边。
, z4 _ e5 {! I* X1 Z t# a“林……”' L7 E" ~ |- w, Q
“嗯?”
h! G8 O* y7 e6 \* c6 D“你讨厌同性恋吗?”
- R# H1 O! C u$ m) O9 }% X# k“……”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来不是很清楚同性恋的含义到底是什么,所以说不上讨厌。“不,不讨厌。”
6 ^9 Q3 I1 D5 g“……”阿魏没有再说话。' w2 I" q% U5 N0 @4 e
这一周阿魏没有再和我说一句话,只是自己静静的走着,看到我便微微一笑,然后安静的跟随着。这对阿魏来说并不反常,阿魏从来都是话不多的那种。$ r/ `/ J" j( n' l
又是周一,和上周一样,我独自一人从学校里走出,阿魏在桥头静静的等我,然后同样的静静尾随。
5 b2 r- H( Q) ]“林……”
6 t5 h4 [- A+ Y& P“嗯?”我等着阿魏的回话,却发现身后没了脚步声。回头,阿魏盯着斜前方的地面,立着不动。“怎么了?”
, V4 r( ]4 I! u9 W+ M“林……”4 k2 t; }: x/ N' R
我站着不动。
9 @% k: l8 R* t$ \阿魏将头抬了起来,看着我的眼睛。那一瞬间,我可以看见在他身后火红的夕阳,照亮了阿魏的周身,甚至连他身边飞舞的细小灰尘都是明亮的,却看不清阿魏的脸。只知道他的眼睛,亮的耀眼。
" @* O8 V, o( k* \' K) w“我喜欢你。”他是这么说的。
/ f2 P" b N" W& r& Z8 x9 {我现在还能想起他那时的眼神,在深处游荡的担心与害怕不能磨灭那明亮的坚定。' S& V7 ]- O+ N9 O
“哦。”我是这么回答的。
, v M' C! {# Z. I在1991年的春天,某一个周一的夕阳里,阿魏向我表白了。
7 W' L6 i! L4 Q7 r9 N/ I于是,我们开始交往。- }* V2 S5 B7 [) C( x5 u
3 N& Y) ?: c) [% i二
& _3 n$ S% [ N随后的日子并没有改变多少,阿魏还是安静的尾随我,静静的笑着,只不过我们会在回家的路上偷偷的牵手同行。然后我们经过半个学期后,成了同桌。8 {$ ]( U/ y- I4 c; w
在他生日的那天,阿魏闭上眼睛吻了我,随后,我们便也开始经常的接吻。
) v0 L" n6 k* M, V d/ |0 f4 z这跟正常的男女交往没有什么区别,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 g2 A/ s' V4 [- q: O/ N一年后,阿魏的父亲被提升了,赚的钱多了,便搬出了我们偏僻的小区,住在了南区。半年后,我的父母也双双被提升,于是我们搬到了东区。
3 r/ }& v# k w/ Q& w' Y距离不是特别的远,所以我们还是上同一所学校,只不过放学后,便没有太多的时间在一起了。对于这一点,我没有感觉什么,阿魏却好像很在意。$ w! e6 ^7 R p0 b% F
寒假中旬的时候,阿魏的父母决定出去好好的玩上几天,说是躲避躲避这寒冷的冬天。所以便将阿魏托付给了我们家,我奉命搬过去和阿魏同住,以便照顾他。说起来,阿魏算是比我小上许多,因为我出生在阳光的五月,而他是寒冷的12月。
1 O3 r3 ^ G& C$ c% }那天晚上,阿魏与我睡在他的房间里,轻声地交谈着。渐渐的阿魏没了声音,我以为他睡着了,便起身关灯。当我躺回床上时,阿魏却是睁着眼睛的。! S- z6 v) P9 M1 Q' R0 ]3 O
那时候他的眼神很明亮,就像一年前他向我表白的那天。& J+ z- ?: |- a, i
“我们做吧。”
# g- l* z7 c# y# d, v; D“嗯?男人和男人怎么做?”
4 r( ~+ G0 }1 Q4 ?6 `* j$ ]8 }' s“我知道,我上网查了。”说着便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管状的东西。
1 f7 T$ z+ k# ~3 V% M2 [' q$ \9 O! a“哦。”我是这么回答的。7 |$ j* Y6 t: j: V6 R
那天晚上我们折腾到很晚,因为都不是很明白自己要做什么,阿魏的表情告诉我他痛得要死,但是他却没有叫出声来。一直到凌晨4、5点,我们才沉沉的睡去。
6 Y' n' ^& `, q) N7 F/ Q, h# H第二天中午,当我们终于醒来时,阿魏告诉我那是他第一次。
3 `) t- t- P3 T! I0 [, f! E. Y我回复我也是。: t% u& e ~* P+ r
三
4 S; @' G* h# Y6 g& T- _- A0 I之后的一年里,我们的关系就一直这么的维护着。6 z' l, a6 t( l9 D: ^8 z
牵手,拥抱,接吻,做爱。
& G3 i, Q; z4 a; p7 ^阿魏再也没说过类似于我喜欢你的这类话,我也没有。
; x3 E# y2 }+ Y; Z5 b似乎,我从来就没有过。
. b+ E. R2 r% F/ @% b; F+ j有些时候我也不是很明白阿魏和我到底算是什么。情人?电影里的情人却不是这样的。朋友?我们做了太多朋友不该做的事情。同性恋?这是我最不确定的一点。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也渐渐的对同性恋这个词汇明白了起来。不过,貌似自己还是会对女孩子感兴趣,阿魏吗……只能说是异类吧。5 ?9 j; I i8 u9 v( q" X
想了太多太久后,便不再去想了,因为自己什么都想不通。: S& A7 d6 @1 d5 c
从来没有仔细的去思考过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过阿魏,在我的眼里,在一起了,便罢了。0 k5 }5 I6 R' z) \
“林!”阿魏在打开门后开心的打着招呼。
4 M/ s5 ~6 B+ G8 V脱了鞋,进了屋。: h" d. y. K( F$ ^: \) n0 N+ @( E2 |
阿魏家的变化不大,家具虽然在搬家的时候都换成了新的,但是摆设和装饰与老房子没有区别。有时我都在想他们为什么要搬家。3 Z% s6 q% s( _ L8 ]; T6 `
相反,我们家却是什么都换了。老家的东西除了实在需要的,就全部扔掉了。只有祖先辈传下来的菩萨像还是被端端正正的挂在了大厅的墙上,其他的已经面目全非了。
6 ]; Y+ S ~" y9 t, P1 _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自己喜欢来阿魏家,能给自己一种真的家的感觉。
: `. o" X1 I* Q# R2 A$ [9 s“吃了吗?”阿魏围着围裙,又走回了厨房。
& h" z _3 b5 D/ d7 H S“没呢。”& f7 W4 i; {8 J
“坐下吧,饭快好了。”6 m$ D" L& j( |) Y, e8 w
自从初二的那次出游,魏爸魏妈就经常的出去,五一放假的这几天也不放过,这次说是去海南岛了,也不知道他们都去了几次了。不过由于这些经常的外出,锻炼出阿魏的一手好厨艺。自己也会做饭,但是可笑的是自己喜欢吃的却一样都不会做。阿魏反之,只要我想吃什么,他总是会笑着做出来,而且做得很好。/ K( S! o ~0 X( F1 i
“爸妈什么时候回来?”满嘴的白饭,搞得我现在的形象很是狼狈,但是自己在阿魏面前却从来不在乎。
3 P1 u J! {! O8 {' U“说是明天晚上9点左右。”伸出手,抚走我嘴角的米饭,随意的答道。5 F- |( g8 [6 m% z) D ~0 z
阿魏喜欢听我管他的爸妈也称作爸妈,原因他没说,我也就没问,想想充其量也就是那些情侣间的东西。开始我还怕这样称呼会和自己的爸妈搞混,但是阿魏却好像会读我的想法一样,不管我说的怎样乱,他都明白我在说的到底是他的父母还是我的。这一点,我永远也做不到,所以阿魏还是会称我的父母林爸林妈。
! u2 M$ \$ ?) [* d! ]8 B; p吃过饭,写了写作业,然后上网找A片看。一年前,阿魏开始和我一起看A片,不过却都是男女的,他曾经从网上下载过男男的,却没有看过一次,原因是因为我不喜欢。- x* A# D( Q' X4 t8 I
阿魏总是会把我的想法喜好放到第一位,虽然我很喜欢他这样做,但是有时候会觉得他不够男人,不过想想也就算了,也许他只是天生的不喜欢和别人争吵。) n4 J# S3 E. H& `' S- l5 J" t
短短的片子我们看了5部左右,最后一部高潮的时候,阿魏的手伸进了我的裤裆,眼睛里是那种做爱时特有的扑朔迷离的雾。5 M% j R2 R: o. }
将他扑倒在床上,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4 \" O) W: x# w4 c5 L
他的床是我们做爱的唯一地点,床单也只是那一副,阿魏说上面沾满了我的味道,我却什么也闻不到。
+ H% p0 _& b6 k- @# x# \三年来,阿魏早已经适应了我的挺进,也不会再感到疼痛。但是他却说那种疼痛其实是很好的催情剂,于是我们喜欢相隔很久才做一次,因为这样阿魏会感觉的到丝许的痛。9 \/ n" J' A7 h/ ~
我喜欢阿魏明明身子很痛却还是什么都不说时的表情,因为这时的他,有点男子汉的气概。
( u0 ~0 M% u0 G* y做完一次后,刚想抽出,阿魏却夹紧了我的腰。
% m/ k; U( k1 d8 j1 M“继续。”他喘着粗气,“爸妈明天晚上才回来。”
( }: m2 I( v. ^ R# Y于是我便继续。! k% p1 i& i# }
在床上阿魏总是比较疯狂,只要可以做两次,就绝对不会做一次。虽然我对这样并不反感,但是对这样的做爱方式却还是感到奇怪。不只一次的想着为什么阿魏会甚至感觉到一丝的快感,不过既然他能,那自己还担心什么。
- N1 `6 i/ @9 s& ]. v+ W! _- w$ P那天晚上,我尽情地释放着自己,阿魏很配合的摆动着他的腰部,轻轻地呻吟着。很晚我们才双双入睡,也没有力气再去起来清洗。
- O: H' l& @* `; ^+ \1 x4 u第二天中午,我是被棍子打起来的。2 o. l* v0 V% P1 U
睁开眼,满屋的杂乱,阿魏赤裸着身体躺在自己同样赤裸的身边,身上满是昨晚留下的痕迹。然后便是魏爸疯狂的抽打,和魏妈恐惧的尖叫。
0 m$ g( U9 A# U# q0 J我是被赶出魏家的,我的衣服被摔出了门。门外已经聚集了一堆的邻居,看到赤裸的我,都有些微微的不好意思,但是却没有散去。静静的当着众人的面慢慢的穿上了衣服,然后便走了。身后紧闭的门里,魏爸在撕吼,魏妈在哭泣,却没有阿魏的声音。: [: x! `: T* I1 |( q* Y
是啊,阿魏一向是个安静的孩子。3 ~/ m5 {2 A+ Q, p
回到家里,等待自己的是密麻的鞭打与谩骂。老爸提着自己的皮带一遍一遍的抽打着自己,老妈在旁边捂着脸,嘴里一遍一遍的嘟囔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 L* ?$ O, }5 G1 E( [+ d* ]5 I皮带打得不过瘾,老爸又拿出了家里不用的拖把棍子,那打架的架势,有点像街头小混混们赖以自豪的群架。
0 P B0 L" f8 J+ q+ u一直打了4个小时,老爸才罢休,估计也是打累了。爸妈生自己生的晚,弄得现在已经40多了,再加上几年前的劳累,早就白发满满了。自己到现在还没死,估计也是因为还是自己的骨肉,下不去狠手。; i P7 v" |* J3 o
“你这个逆子!”老爸狠狠地骂道,“给我滚回你屋里去!”
1 X! g7 R9 A8 E, m: }, |( K" ?我站起身,冷静地看着眼前的父母。一瞬间,他们好像老了许多。. L, L. ]% s+ y) q ?5 ]3 m
活动活动一直紧闭的下颚,吐出了一口血水。牙貌似有点松动了,还好自己退牙慢,不过是乳牙罢了。
/ [& l2 ^7 R5 o3 a7 ]母亲看着地上的血迹,紧张的抬起头看向了我,我却只是默默地回望,然后转身走出了家门。
2 Q' U! e( x/ n9 x他们没有来追我。. S+ ]0 T! z7 O
门口还是围上了一圈儿的邻居,看着遍体鳞伤的自己都有些惊讶。
$ j$ G) ~, i! Q/ w3 }" B我默默地下了楼。, o& f+ Y& ]7 k9 D% E( i8 i
四6 o8 K' X1 A0 v( \
五月份的天,黑得比较晚,但是现在却也已经是太阳落山的时候了。
" E2 k' ? ^ L# g- I7 o在转角的小卖铺用身上的零钱买了一盒烟和打火机,然后慢慢的渡步到西区的公园。; h4 g+ x/ l* Z/ }6 c2 n
这里是我和阿魏经常来的地方,因为这里没有我们认识的人,所以阿魏说我们可以为所欲为,放开了心的做自己。
$ o" [2 `( h+ h! t3 |7 }# |找了一1.8米的单杠,坐了上去。3 n5 h* K" {6 h6 k/ i: x( H
熟练的掏出烟,叼上,用打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4 l: f5 t. l% W- q. Z" e这是自己第一次碰烟,却好像找到了自己丢失以久的另一半。将呛人的烟气吸进自己的肺里,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充实。+ |, k0 f7 P; H
充实,却还是空虚的……2 W! v4 ~9 x8 y0 l$ s6 h0 ?, X) I
无视掉四周陪伴着孩子们的家长不满的眼神,我独自坐了很久。
, q0 K. f( P8 R+ F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场时间,看着远处的孩子们一个个的回家了,直到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直到四周完全的安静了下来,唯一的声音便是远处马路上喧闹的车辆,和自己一口一口吸烟的声音。
" f/ F) O: b t c2 c" H当半盒的烟全部抽光的时候,下雨了。
3 a( t$ r8 e+ Y抬头看向漆黑的天空,一滴一滴的雨水砸了下来。: t5 l$ D+ f6 T I4 t
将烟扔掉,跳下单杠,坐到了滑梯下,继续点烟,抽烟。+ B$ n0 X! T" p/ G
雨变得越来越大,伴随着第一声的雷电,将手中快灭的烟扔到了脚边。
7 D- `& }; o' ]' V! V4 I起身,活动活动已经麻掉的腿,思索着什么地方可以避雨。
" H T3 q, V, [0 y, r: p“林……”阿魏的声音轻轻的从身后响起。
4 W3 }! U1 W) J% A4 A回头,看见同样伤痕累累的阿魏,身上只穿着他那身宽大的睡衣,光着脚丫,在雨中看着自己。
7 t: \9 A3 @4 Y9 G! m; |6 b+ ? T转过身,向着反方向走了过去,放慢脚步,等着阿魏追上。阿魏还是习惯性的尾随着我,那一霎那,感觉就这么走向时间的尽头也不是坏事。9 Z/ A! m+ M9 M+ v) V% |
我们坐在了一条漆黑的小巷里,里面伸延出来的房檐足够为我们遮雨,并且留出很大的仍旧干燥的水泥地。0 K5 z- E T; @. {
掏烟,点烟,才不过几次,却已经好像做过多时。
, G# |& S9 k& S' W4 ~) `* D5 K' J吸了两口左右,阿魏伸出手拿走了我嘴中的烟。
, `% i0 U" q' i$ j回头,看见阿魏也以同样熟练的姿势叼着烟,深深地吸着,看上去也不会让人相信这是他第一次碰烟。
. }( U# U" J0 r* O7 {3 M: H烟头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脸,感觉是那样的温暖。我就这么盯着他吸烟,一句话都没有说。不知道为什么,这时,感觉阿魏突然变得比我还男人。. @# ?! n1 t% X# o
我们就这么安静的坐着,背靠墙,呆滞的欣赏着外面的狂风暴雨。阵阵寒风吹过,感觉很冷,却没见阿魏有颤抖一次。
- Z, A2 w' w+ P- r! j, U& O直到我们身边都是烟头了,阿魏终于说话了。" ~" h3 K- _2 Z V( v" _- i2 K! [# \, g
“林。”
' w( M4 y- A4 W还是他惯常的那种轻声地呼唤,好像生怕惊醒了什么的声音。7 h2 }, }" W6 R( Y6 n
“嗯?”
- T O8 R# j! D( F, v% W1 T“我真的很喜欢你。”
* S9 c# P. U9 D" c |$ x8 z, f回头,阿魏的脸因为黑暗而看不清楚,不过他的那双眼睛却是那么的明亮。. G+ s" b1 L4 B! q
呆呆得看着他,感觉他那不长不短的头发因为雨水正温顺的贴着他的脸颊,身上还是有些未干的水滴静静的顺着他白皙的皮肤留下,宽大的睡衣现在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勾画出他瘦小的身材。
. S: _/ H" D3 R0 z他什么时候这么瘦了……/ V+ t3 W. ~, z( A( l% `5 V
然后,他笑了。. H$ c' Y1 P( b( `$ ]6 y
性感的要死。
. Z# k8 j/ u% {+ ?+ T* @; Z“我想操你。”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是我唯一想说的话。1 _4 f( N; B9 X& {- j
也没想他身上的伤还疼不疼,或者自己的。倒过去,吻住了他的唇。他嘴里有一股浓郁的烟味,夹杂着雨水的清甜和一种我说不出来的柔香。
) o) I: {! S+ M9 Z这种味道,让我上瘾。9 D$ C0 U' e% @# s, S/ t/ \8 p
接过他手中的烟,用眼角看见它还在明亮的燃烧着。: j7 ]% m' u6 @8 y* B9 b$ @
低头,阿魏的锁骨透着粉红。
; n! U) E8 _0 Q9 j也没想什么,却知道自己想用手中的橙红燃亮这一片诱人的粉。
0 x+ D G" [$ T9 [然后,烟熄灭在了阿魏的锁骨,留下了一小圈黑色的烧焦的皮肤。
' G' P! P. ~5 S9 E, e/ l3 [阿魏轻微的叫出了声。抬头,却看见他一脸温柔的笑着,很享受的样子。右手伸进了我的裤裆,握住了我早已挺直的火热。
2 E6 e& T* x4 G) ]% p拨光他的衣服,在这阴暗的小巷里要了他。7 l1 a8 O8 f/ M( q
闪电划过,却只照亮了阿魏的脸。他脸上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流着,嘴里发出阵阵的呻吟,芊细的手臂紧紧地抱住他身上的我,好像怕失去什么一样。; r. ^3 E/ G8 d* v( _" R6 j
伴随着我们高潮的,是迟迟来到的沉重的雷声。
4 N0 ~* W+ }2 I( u( P5 ]4 F& [) J' [* T* h! F
五
' U) L) Y, `4 c第二天早上我们就静静的这么坐在这小巷里。我和他都没有带钱,也都因为昨晚而懒得动弹,阿魏靠着我,身体异常的火热。/ g3 ?5 [8 k2 j+ q6 @+ o3 G
等我们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我们两人都已经得了高烧。
& P1 Z/ `/ P- ~) K再次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独有的死寂的白色,母亲哭红的双眼,父亲紧锁的眉头。
' y+ b1 b" q9 h" ^2 d$ U7 a* v在他们发现我已经醒来前,我又再次的闭上了双眼。
( u% A4 e. y* V不知道阿魏怎么样了……
! Q* k/ v5 ~# @$ B5 M3 j8 q这是我最后想的。
, v5 r' j1 ~, \4 K7 a6 o6 \醒来时,是阳光明媚的早上。挣扎着坐起,拔掉了手上已经快完的点滴,颤抖的手端起了床头的水杯,喝了点水。" G. F- D u, C% U! e
母亲昏睡在床角,我没有去打扰她。
! K9 r+ |( S/ |) F& i静静的靠着枕头,看着3米之外的窗户。窗帘是拉上的,所以只能看见耀眼的阳光毫无顾虑的闯进了房间,却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 L% z5 S. m9 N# [- G# e
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也很静……
5 [4 [' ^6 V# V( S6 r“林子?!”母亲虚弱的生意传了过来,扭头,看见她正在用血充的眼睛看着自己,好像又要落泪一般。安慰性的微微一笑,指了指已经空掉的点滴瓶。
7 P$ F6 M6 K* j$ u* f% m+ C1 A7 _母亲开心的抱了抱自己,眼泪落了下来,她迅速的擦干,然后跑去找了护士。7 T7 U- Q; P4 N0 |) {8 l
后来医生告诉我,他们找到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晕了过去。3 ]0 p' n2 B9 G! A0 Y
我只不过是发了高烧,需要好好的休息几天就好了,阿魏却比我更严重一些,因为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7 @% y; d0 S* k
是的,阿魏的身体一直都不好,一直在不停的游荡于家与医院之间。这就是为什么小时候魏爸魏妈总让他跟我一起晨跑,见这样也不见效,便停了。
% S( P& e. `: {在医院呆了两天,医生让我回家了。回家的路上,看见了苍老的父亲。他低着头,不去正视我,只是喘着粗气地告诉我,我们不管你了。
$ m7 O. l' h4 O! @/ e他们不管我了……那谁会呢……
( d% _5 Y8 u* y6 \, s一天后,我到医院去看阿魏。% |+ Y# M- v) N6 n/ E: x, b& r
阿魏也躺在那片死寂的白色里面,点滴的声音有韵律的一点一滴,有点像手表似的,催促着人们时间的流逝。1 p% R: o) _. ?& x6 V
魏爸魏妈坐在床头,相互依偎着。听见我进来了,转过身,僵硬了一下,便不再理我。 他们的眼里不再有着对我的愤怒,只有对阿魏浓浓的愧疚与心碎。: x! r5 f; q+ ]& E! O
我走到阿魏身边,低头打量着他。他的肤色变的有些像医院里的白了,好像纸一样的躺在那里。' |2 c+ n) ~+ S: }$ l9 q1 s6 l
轻轻的握住他的手。; s7 q# x$ R' @7 P; {" H1 s
恩,又瘦了……0 p& X5 P9 d( i9 r5 y9 H; ?
好像是回应我一般,阿魏睁开了眼睛看着我,微笑着回握我的手,却因为没有力气,所以只能象征性的合拢。3 f3 F+ `" m6 H& z
阳光照了进来,洒在了他的脸上,透过他身上白色的病服,隐约的看见他锁骨上的那一点烟痕。
* G# L" N( _9 @% L7 P阿魏真的很美,这是我现在所能想的唯一的事情。/ q, t/ J1 o z
“我真的很爱你……”阿魏轻声地说,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一般,他尽全力的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N$ E& E' k% j8 |4 u
那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雨中的那个屋檐下,阿魏性感的让我控制不住。
" }* A& n) ]! j5 h“我想操你。”
0 w# ^, J4 E$ \说完也不顾身旁的魏爸魏妈,低头吻住了阿魏苍白的嘴唇。* F n5 o0 g5 L5 d, e( d" l( P
许久,轻轻地分开,阿维温柔的笑着,然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Y. w; Q( _5 m. r: E3 M3 y
松开手,我点头向魏爸魏妈示意,走出了医院。, T9 v7 [$ B' ?! F9 q; [$ x
踏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我回头望了望,看见的,却是窗户边,刚刚落下的窗帘一角,和魏妈悲伤的眼神。即使相隔甚远,我的心也因此狠狠的揪了一下。
: K# J6 B4 V% f! a% f对于此事,我除了对不起还能说什么,但是莫名其妙的,我连对不起也说不出口。
8 ]8 G2 e" w8 ?那是1994年里,我最后一次见阿魏。第二天,我独自一人走到那个漆黑的小巷,过了自己17岁的生日。: g/ e! p4 V/ U' q: W
六
8 ]( h. I1 i, w/ [& Y1995年,高中开学的时候,我被送去一所寄宿学校。阿魏也在,不知道是不是天的意思,还是我们真的心有灵犀。 t. d9 I+ V. J9 o" @
看着公告板上我和阿维的名字被派到一间宿舍,我不得不说这是老天在玩弄我们。
( Z; ^9 R& q* ?6 T* N) o% \6 Q我很早的就到了,爸妈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走了。这段时间里他们从不看着我的眼睛对着我说话,好像我的身高只到脖子一般。眼神里躲躲闪闪的透露着他们的失望与不安,掩盖住了深处的关心,让我察觉不到丝毫。
, H& q0 j( L+ i, J1 q6 c心寒吗?意外的感觉这样更好。! J( O6 T4 q; D
懒懒的躺在自己的那张床上,让阳光照耀着自己。
( W4 k: B' {: A6 S d. T& u醒来的时候是被开门声吵醒的。/ \( h$ R& w: c' b( A& j0 ^' R
推门而进的是一年不见的阿魏,以及跟在后头的魏爸和魏妈。魏爸魏妈看见我愣了一下,然后礼貌的笑了笑就不再看向我,倒是阿魏,静静地站在门口,阳光的微笑着。4 X% y$ ]4 ~' Q+ {# H
我起身走了出去,魏爸魏妈明显的不喜欢和我处在同一个屋子里。4 d: L- m) }% ^3 o
走廊里,到处可见忙碌的家长和不耐烦的孩子们,喧闹的声音让自己感到充实。) r& W! W9 U0 m. l$ \0 N
点燃一支烟,目无他人的抽了起来。其他家长们看我悠闲的站着,也就以为我只不过是某个学生的哥哥罢了,便不再去管我,只不过当路过我的时候,会绕着圈子。/ C$ s; Q$ H: i0 w6 p$ b! g
一个小时后,魏爸魏妈开门走了出来,看见在门外等待的我愣了一下,然后匆忙的点头离开了,看着他们的背影,脑海里浮现出了他们原来温暖的微笑。, Z# N7 Q5 |/ E5 y$ w8 C! u# f
阿魏的微笑就是从他们那里继承来的。2 W. {& O, E4 J7 ]7 u
推门进屋,阿维正在收拾自己的书桌。
4 ~- Z. _) _8 a# I从后面抱住他,将脸埋进了他的头发。
( R6 L; d h2 g: X; R) R“林。”0 y2 B5 x3 k5 u9 y j
“嗯?”
' `+ R$ ` l" {6 y5 s# l. F“你抽烟了。”) e0 n6 s. `8 A+ V% N
“嗯。”% g5 y2 E! J7 D# Y
那天晚上我们抱在一起睡着了,感觉到怀中的人平稳的呼吸,世界突然安静了许多。* `7 s$ I7 D8 ]$ }
这……就是阿魏小时候说的喜欢吗?
/ |8 ^4 k. p# E那……阿维,我想我喜欢你了……- m3 E' l4 p2 Y8 X% H9 P
七' ~8 g I Z. K( O7 Q+ h
和阿魏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前一样,不过现在我们都喜欢在宿舍里对着窗户吞云吐雾。
7 }4 C1 y: E8 G. `& K烟,已经成了我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3 ~; o3 Z! C. z+ u4 A
阿魏告诉我抽烟对身体不好,我也知道,于是我们只能控制住两人每周一盒的量。" g/ C/ o, n6 K' b6 R8 Z4 D$ D
不管是魏爸魏妈还是我的父母,再也没给我们一丝的音讯,除了每个月寄来的几百生活费以外,就连一声问好也没有。
k7 q# h+ i* f& X2 W7 ~) v对此我不感到任何的意外,甚至感觉到庆幸。阿维只是微笑着,却掩盖不了眼底的一丝失望。& k6 G& f- F8 m, L, t! \
高一的假期开始后,宿舍里基本上所有人都回家了。阿魏却和我在学校住了下来。) Q- C4 ^! Z! ?+ q! j; i
除了这里,也好像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家吗?那个不再欢迎我们的地方还是不要去的好。
; I e7 k$ R* l9 f M) x5 v* Y- ?阿魏变得一天比一天瘦,我开始想尽方法的逼他吃饭,但是不管如何他的饭量还是一天一天的少了下去。“我这是为了以后养你这头猪做准备呢!”阿魏笑着说,我却觉得心头莫名其妙的疼。: A! w9 [4 ~! h l5 n# H
以后吗?我都不知道我们会不会有以后。这样的恋情,可能维持多久呢……
( b3 @/ j% T7 `阿魏轻轻地抱住了我,安慰似的吻着我的唇。阿魏自从初三以来就再也没有长了,身高永远的停留在了175cm,不算矮了,却跟185的我没法比。2 {9 J {3 [+ u+ s# q. i
晚上抱着他在他的床上做了两次,他将家里原来的那套床上用具搬了过来,说是只有在这床单上才睡得着。我到现在也没有闻到他所说的属于我的味道,只闻到浓浓的他的味道,那种烟味雨水与他本身的清香混合在一起的毒药。9 _ @- U- t1 q1 K6 x! C
还记得当时脱他衣服的时候,露出了他胸口上的银环。
- Q# D, J- R6 E“这是什么?”1 T' F x) ?" b1 N0 q0 W; |0 e
黑暗中阿魏扭过头去,半响冒出一个字。% c9 w5 d' c9 y# r+ D
“你。”
) h( N' D6 J" i* @/ S1 z5 ~他自己瞒着爸妈去打了乳环,看得近点,能看见上面轻轻地刻着“林”。抚摸着他的右乳,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陶醉的看着他温柔的笑脸,狠狠的插进了这许久没碰得身子。/ d7 |' p% e9 J# k6 ]( {
阿魏轻声地呻吟出来,正如他所说的,疼痛,真的是最好的催情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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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的夏天,我们度过的还算愉快。% A# y; J2 u j' m1 \9 n7 X9 L/ d
阿魏用攒下的钱买了台自行车,没事儿的时候就骑车轮流带着对方满城市的转悠,累了便休息一下,然后换人继续向前。4 E: Z) g% M$ Y! b7 {
那几天里,我们绕遍了城市的所有小巷街道,在广场中心坐着看太阳,在花园里的柳树下睡觉。我们不在乎会骑到什么地方去,漫无目的,只有在没有前进的道路的时候才会转弯,却每次在夜幕降临回宿舍的时候,都发现我们的最终点和出发点总会是那么的相近。+ w3 m# Y( r# y
暑假的最后一周里,我们去了郊外的湖边,租了条船,划向了湖的中心。 r n2 P) A7 e) l& L ~ R
到了湖心后我们便背对背的依偎着,任由船身在湖中打着没有意义的圈子,懒洋洋的享受着阳光的温暖。4 y* S2 l- B Q' f+ \1 i
“林。”" Q& W1 z |, R( ^
“嗯?”
9 H% U4 u% Y+ R, a阿魏总是会在叫完我名字后,轻轻地吸口气,再轻轻的吐出,好像我的名字有千万斤重。
8 w0 r( [ C3 S$ p( ^! p+ g( t“你喜欢我吗?”7 a0 Y ?, j! E% F
“……”7 j" }" F* e* t" v5 m6 u
“呵呵,算了,当我没说。”
6 T5 V2 \4 C" x9 z( k N我不知如何去答复他,喜欢这个字眼,就如同1991年时的同性恋,我认识它,却不熟悉。7 c# e9 B* T; H
直觉的想说喜欢,喉咙里却不知被什么堵住了,口干舌燥的说不出话来。
* J- X) Y. S. w阿魏转移了话题。/ V* K n( `& E9 g% }! h
“想好去什么大学了吗?”1 J7 {1 _2 x! i7 O
“没呢。”$ l0 B% |2 ^. n( Z) ^" e6 v( Q6 p
我从来不会去对未来作任何的畅想,阿魏却喜欢在夜深的时候静静的说着他的未来。大学这东西对高一的我来说好像远在天边,却对阿魏来说近在咫尺。对此,我不知道为什么。+ J( J5 a/ L+ ~! B. G+ K. @( J
“林。”% N. C0 `+ u3 Y& x7 p4 U
“嗯?”; b2 ~8 Z. W, d! A$ K/ i. L
继续吸气,吐气。
1 s' X* S0 E3 i: b9 Y ~5 }6 E+ q“想过飞是什么样子的吗?”6 S x% H, P, X, q8 R$ f
回头,阿魏闭上双眼,一副想象中的样子,薄薄的嘴唇微微的上扬,在阳光里明亮的反着光。/ M3 x/ ]0 R: z. z6 E6 w
“没有。”; Y7 F; x D0 N# r
我是个没有想象力的人。
. s0 e' C3 c/ @& _- }4 ^“我有。”
0 l2 |$ Q* K+ t' o5 ?. O但阿魏不是。; M$ @8 I5 [4 S P$ ]( C3 P
“我常常梦见,我会长出翅膀,白色到透明的那种巨大的羽毛翅膀,然后飞向天上,就这么逆着风的滑翔……”他的声音渐渐的被平稳的呼吸声所代替。转过身,将他搂在怀里,我靠在船身上也慢慢的睡着了。
6 h: K# |. S/ @: e$ N$ X: V2 S梦中,我也长出了洁白的翅膀,在空中漫无目的的飞着,西周全是洁白的云彩。不知怎的想起阿魏也会飞,于是便四处去寻找,却什么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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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的前一天里,魏爸魏妈突然出现了。
! l- s5 f: c; @. f. o# f阿魏歉意地看着我,收拾了东西便随他们走了。我僵在原地不动,静静地看着他离开。$ Q9 g# a- O. l8 F+ O
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带走阿魏,只知道门在阿魏身后关上的一瞬间,世界突然变得好大,空旷的让人害怕。
3 J7 l$ b1 u! t, B* q) U) }开学的第一天,我主动的打电话给爸妈,想问问阿魏的事情,却在母亲接起电话的一瞬间挂断了。
: `' t* ]3 [( H3 A8 z我是个没有胆量的人。! ?% Q g$ K: S6 t7 P( |$ T B
两个月后,阿魏没有来信,没有打电话。我一点他的音讯也没有。每天躺在他的床上,任由心里一种莫名的酸痛占据自己的神经,然后无名的液体自眼角流出。
2 b3 f" b- R1 k我开始频繁的拥有那个飞翔的噩梦,之所以为噩梦,是因为不管我怎么努力,我从来也找不到阿魏。
) K: D$ E+ ^0 {! d# g. K/ w- w+ a. D我试图用学习来麻痹自己,却发现大多数的时间我只是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等回神儿的时候,宿舍的灯已经熄灭了。所以我特地跑到外面买了一手电筒,这样,我可以举着手电筒在漆黑的宿舍里装自由女神。. m k6 r7 V# Q; I! W5 c3 U8 m& a
手电筒在学期第一次的宿舍检查里,被没收了。
7 P$ _. L5 v5 }4 F) ]6 p我又买了第二个。
3 W/ g6 f7 F$ M6 d' M- J同学说我越来越静了,总是呆呆的坐在座位上,下课也不动,别人说话也半搭不理的。他们的表情里只有好奇,没有我寻找的关心。
: J; R: q/ k6 X. e. V那年的冬天,来得特别的早,11月中旬的时候便下起了第一场雪。洋洋洒洒的,也不知他们从何而来。
' j1 U2 Z) A# L12月中旬的时候,宿舍的看门大爷告诉我有人给我打了电话,留下了一串陌生的号码。拨过去后响了4声才被接起。8 f( \ ?' p1 y+ R; ~" m+ g5 }2 {
“喂?”
2 {& }+ F. ^- Q2 T6 m/ ~! |“阿魏在医院……”魏妈久违的声音传了过来,颤抖着,透露着她的不安。“他……快死了,你来看看他吧。”/ P2 z7 v: n- d; m) F
我攥着电话筒,不知道该做什么。% J* u- Z5 W2 {/ H
坐着第一班的火车,我匆匆的走了。来到老家的中心医院,1994年五月的情景又浮现眼前。 K! q6 d4 V1 N+ G* J
魏爸魏妈见我进来,便走了出去,路过我的时候点头问好,却没有抬起头看我。
% d& N4 K8 c* A“林。”4 {0 h: W3 Z" G
“嗯?”
, l, t6 R; R( D“陪我。”$ y/ P# Y% p+ J! O, f8 P8 v
“恩。”5 H: L0 P2 O3 g \8 K
我们的十指,紧紧相交着。) d4 K, {! @: w+ r/ [+ ]% Z5 c
医生告诉我,阿维是在出生的时候就被断定他活不长,具体的原因我却不记得了,好像是心脏的问题。不过原来的预计是至少可以活到30岁左右,好好注意可以到50,现在却是短短的19年。+ ^; p- ?: B) ]" h# \
我问为什么会缩短这么多时,医生的眼睛挣扎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门外魏爸魏妈的方向,摇了摇头,便走了出去。- I: c% m# z3 ~# f* a/ M
回头,阿魏静静地笑着,张了张嘴,轻声说了几个我听不见的字,然后闭上眼睛睡着了。, |2 z+ U1 k: y" {' v0 V
阿魏,这些都是我的错吗?告诉我好吗……
) n* W3 V ^4 z% i十
" D& b' I: R+ R7 l剩下的时间我便在老家度过了。在阿魏的病房里守了几个晚上后,我被带回了家。
( ]! A. _ P% q+ g' Y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一切都被原样不动的摆放着,上面却没有一丝灰尘,好像我只不过昨天才离开的这里。( k. U2 P% o& l
门外,母亲在厨房忙碌着,父亲在书房里埋头工作。
& H8 B; `9 [$ v1 c大厅墙上正中的菩萨像,被拿了下来,空出后面一片刺眼的白。
3 S$ L2 A- c; o( C$ T餐桌上,爸妈都没有说话,只是埋头吃饭,桌面上却全是我喜欢吃的菜,看向满头白发的母亲,我沉默了。
' o, `! n/ V: s- I' _ W. b饭后,本想帮忙洗碗,却被母亲尴尬的拒绝了。湿着手站在厨房门口,看了看母亲倾斜的背影,回到房里,点上了一支烟。
3 `& O3 o$ b) J g" l第二天早上我来到病房里,阿魏独自一人的正在读书,弯腰看了看封面,却是安徒生童话。- `, j9 `' \; w4 T( Y3 t0 B
“白雪公主哦!”阿魏微笑的扬了扬手里的书。' \8 ?& @2 Z* _+ ?
“嗯。”我笑着回答。
% m3 ~" k- D- \, Q6 `我和阿魏在一起的大多数时间里,都是沉默不语的。空气在我们四周游荡,将我们紧密连接,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对我来说,是出奇的安逸。
F3 d9 v+ ]! P, o) C“林。”
! u1 z: m2 H0 t% L4 `6 ]“嗯?”
5 I/ f: X Q" K5 l; y“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5 H, x: M$ x1 k+ {+ \1 B“不记得了。”
6 I9 S/ B; t" ~8 f- T O% v“是在我生日哦!那时候你才7个月呢!”阿魏向我怀里挤了挤,“你妈抱着你,守在手术室的门外,然后等待着我的降临。”
& D" d: J& A, V* c% S' D“你记得?”1 v5 |& u, L& x
“不,我梦见的。”
* o% {; ~1 ~1 o& V2 Y! k吻了吻阿魏的脸颊,我没有继续说什么。
" ]# p: {" T% f3 g也许是上天安排的,我早出生了7个月,就是为了守护这个弱小的灵魂。. C' H6 p x1 y! B1 Q% f7 I0 [1 b
“林。”
! [; _6 Q) }9 r" p7 P; l- k“嗯?”/ n8 A% c1 ~1 N7 b" @
“我过生日的时候,你能在医院外面放烟花吗?我想我今年看不到市区里的了。”
' k/ I: B0 Y$ Y8 b2 m6 w2 f. c5 Y' u“嗯。”
% {; [3 r2 \4 A阿魏的生日是12月23日,两天后。这段时间里市里总喜欢放烟花,以此来庆祝即将到来的新的一年,一直到新年的前夕,在统一放一次大型的。" w) D1 ~+ U& [" @
我和阿魏总喜欢去看这些小型的焰。有的时候会早几天,有的时候是晚几天,但是阿魏总说这是全市人民在向他说生日快乐。随着世界的展开,也开始有人会在这几天说上句圣诞快乐,曾经有人送过他圣诞礼物,他却转手送给了我,他说圣诞不是中国的节日,就不过了。我说那就当生日礼物,他却笑笑。阿魏自己从来不庆祝生日,除了家人和我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生日,因为他说生日不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市里的焰火,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生日礼物。6 w: O0 F0 h, P+ K
其实阿魏是喜欢焰火的,他说那种在黑色的夜空中灿烂的精神是他欣赏的,我不是很明白,因为焰火也只不过是人类的创造。阿魏喜欢在冬天的黑夜里放窜天猴,那种会在一瞬间飞的很高,托出一条明亮的尾巴,然后啪的一声消失掉的烟花。我们时常会买上整整的一把,然后插进雪堆里,一只一只得放。阿魏会抬头盯着他们消失的地方久久的凝视,然后再低头点燃第二只。4 c2 K" g4 H, J8 n: s2 R; }
阿魏说,这是为了感谢他们绚烂的一生与瞬间的消失。4 w- ~: b" M) o, M- V7 r2 y
天黑后很久,魏妈打电话告诉我可以走了,他们马上就会过来。他们还是没有适应和我同在一屋,我也就不去理睬。* H7 N9 M4 Z% z2 p
“我得走了。”
. o4 k1 \6 X f; }& u. [' Y% Q0 c“林。”2 t/ G+ [, O7 z. W
“嗯?”
9 V3 {* i! p2 a" k3 S穿上大衣围巾,我跺了跺脚。外面下着的雪,让世界有点亮起来的感觉。1 E/ w" h! K6 I( ]) o# r' _, ?4 g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J5 o$ Y( ?% M
回头,阿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明亮的光芒反射出来,为他苍白的脸点缀出一丝生气。
0 @' G/ m+ o8 C; l我喜欢这时候的他,坚强的让我自相惭愧。
2 {% ]: H m# r“我想操你。”
5 K4 Q. ~& K0 t7 ]% Q6 e4 s9 H第三次阿魏以同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以同样的句子来回复。* b4 }; {2 g5 | e; K# }, f3 N
阿魏笑了,“你就不能说你也喜欢我吗……”无奈的看着我,眉头微微的皱到了一起。/ W' e( D& M5 J- n: s* F1 O, x; u9 D1 N
笑着走过去,低头深情地吻了他的唇,是凉的,就如冬天的雪一般。
0 a. _" p- a$ H& ?- m“我喜欢你……”这是我走出房间前的最后一句话。
( ^$ [- ]6 s( o阿魏笑了,因为我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在突然间暖了,微笑着,我踏出了医院的大门。
1 A. a6 V+ y, I! t: m冬天,有的时候也不是很冷。
- Y$ I0 E% K" m: r! m十一
/ n$ [3 T, j& N% |- H# @9 Y12月23日的时候,接到阿魏的短信,说是生日的时候不要来医院见他,疑惑的盯着手机屏幕,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 l R$ j4 d+ z p5 v; r) x: Z回来的时候,父母给自己配了一部手机,原因也没有说,我也没有问。我买了两个号码,一个告诉了父母,另一个却只告诉了阿魏。' W! Y: }& M2 z7 v- v6 V
虽然不是很确定这么做的意义,但是却觉得这样很理所当然。* x3 i. h$ _' g9 [5 N; V
到步行街里买了两袋子的烟花,才用了不到一个小时,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有人为新年作准备了,所以步行街里到处都是人。艰难的在人群中穿梭着,突然想问,以前阿魏是怎么在密集的人群中跟上自己的。9 O. Y( i, D B$ _- s
来到医院的围墙外,确保阿魏能在病房的窗户里看到这个角落后,找了块空地坐了下来。9 M3 ?) ?9 M$ V7 Q, p
点燃了一支烟,慢慢的抽着,却在吸到一半的时候将其熄灭。在不远的小摊买了一个烤地瓜,拨开外面有些烧焦的皮,啃着里面焦黄的果瓤。吃完后,将所有的焰火都摆放好,摆弄着口袋里的打火机,安静得等着夜晚的降临。. \2 v$ v: w$ {2 G6 i& C) Q' K7 D
当时钟指向晚上9点15的时候,我点燃了第一束烟花。看着漆黑的夜空被突然之间点燃,竟感到一丝的温暖。
}$ I. E- o/ r$ l, }回头张望看了看阿魏病房的窗户,那里的窗帘被拉开了,窗户上映出了烟花鲜艳的颜色。医院白色的墙上,被印上了一层五彩的阴影。
- C" D( ?! x3 }) m. d' X接二连三有顺序的点燃剩下的所有烟花,足足放了半个小时左右。直到最后一颗火花消失在空中,我就一直站在那里凝视着天空。心中默默地感谢着焰火这一瞬间的美丽,向阿魏原来做的一样。! |; u; [" T9 b, S/ e9 w
夜晚又再次的恢复成他原来应有的安静样子,点上烟,没有回头的回家了。
0 P2 r9 f# M0 j! U- f那天倒在床上后,静静的看着天花板许久。不知道自己再想些什么。3 I2 [4 _: E! P5 _0 ?( B8 q
19年了,自己认识阿魏,19年了。0 g! u" [9 o4 t; ?5 d
第二天早上是被手机的铃声吵醒的,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打开手机是两条短信。一条是魏妈寄来的,一条是阿魏用魏妈的手机寄来的,分别发到了不同的手机号里。
6 T" g0 i' ~ K( _) _; i* k“谢谢你,烟花很美~”
7 w1 a: Y7 M( i7 |8 b4 B$ G7 g( ^- B# i1 X“魏魏是今天早上去世的,谢谢你昨天晚上的一切。”/ j# z2 l8 {: y: }: L- f
平静的关机,躺回到床上,将脸埋到枕头里。
# X V4 e( C( Q" a4 m/ ^真他妈的戏剧化,人昨天还好好的,怎么能说死就死呢……
5 J% z; D7 M% G' d* m& d当母亲得到消息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是,是我生平第一次在被窝里哭得不成人样……( D) [. O# u1 [/ D$ @3 ~* t
6 O3 k) ]8 g+ c4 g b两天后我参加了阿魏的葬礼,天空异常的晴朗,空气也异常的温暖。我一身黑色的西装,手持一束血红的玫瑰独自站立在他的坟墓前。
* z0 C. E. V p; d: z [- Q阿魏,你在笑对吗?你笑得时候,阳光总是这么耀眼呢!
5 d% Y( n4 W. N) K放下玫瑰,我转身走了。
1 n9 a* X: P6 h0 B当天晚上,我坐车离开了老家。魏爸魏妈在我登车的前10分钟来到了车站,两人红着眼,还是身着葬服,尴尬的站在我的面前。
# {( P. i7 ] L R f6 ?“小林,走好啊。”魏爸说完就不再看我,搂着好像随时都会崩溃的魏妈。
9 M6 p, X1 w T2 Z+ p魏妈看着我,看着看着便落了泪,走出魏爸的怀抱,上前抚摸着我的脸。魏妈一直都是瘦瘦矮矮的,一身的黑色更显的她若不经风。
! I9 n. m1 ~5 b1 X" c/ V“小林,有空就回来看看,你爸妈虽然不说,但是也挺想你的。”. t; h$ f+ a/ V7 s, w/ I2 { w
“嗯,知道了。”6 E0 Z2 c& A' D; B
转身,拎起行李,登上了车。 L0 W* C) B9 Q' L- S+ D( H; T
“小林,等等!”魏妈突然追了上来,往我的怀里塞了一个包囊。笑了笑,退后几步,看着车上的我渐渐离去。
! D0 u0 L2 R/ M1 n+ {& Z爸妈在他们的后面,伸长了脖子努力地看着我离他们越来越远。
, l! _7 ?( W3 j$ [' `% y那一瞬间,我的眼睛又湿了。
" X! E' U' j% i4 ~4 B' d魏妈给我的包囊我一直没有打开,静静的放到了阿魏的桌子上,直到寒假开始的那一天傍晚。5 {, d6 z4 I) m' h
包囊里,是一本厚厚的白皮记事本。' H, {/ j" R* d3 [
翻开里面的第一页,阿魏小时候凌乱的字体映入眼帘。
# j, c9 `# I1 K9 I3 h# k. x; M+ b第一页是大大的日期,然后一片空白。
) z5 s0 Z; K+ P+ O% @8 i) m0 Y# W“1991年 5月6日 星期一 天气晴”6 E9 k: L: ~+ W* p/ M' _
在那页的背面,阿魏用极其细小的字,认真地在中心写下了三个字:“拥有林”
% Y$ R1 a8 i, `. `/ F& k, ?; u随后的每一页都有着我们全部的记忆,我记住的,忘记的,都细细的被记载了下来。里面写满了阿魏心理所想的点点滴滴。看着他的字迹从小时的粗糙到后来的工整秀气,好像可以看见阿魏每天在课桌旁边独自一人记录的表情。3 @! a- ~9 W4 O. u2 H% g) \
第二次看见大大的日期占满一页后,我停了下来。7 C/ x, ~) G# j/ h% B: B& C" x
“1992年2月10日 星期一 天气晴”3 p! A( }' [$ S+ d0 F5 s
翻过背面,上面同样三个小字:“拥有林”
3 ^/ v( t4 V' m3 b* }; {泪再一次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s3 n+ Y, A' h+ }5 X$ Y) y
“林的背影真地很高大,每次跟在他身后的时候都会感觉到莫名的安全。但是林从来不回头看我,只是一味的向前走。有时我在想,林是不是真的明白我有多喜欢他……”4 W j: i/ V$ W* g7 F/ {. k: e
“林很安静,他不是那种喜欢吵闹的人,所以我也要安安静静的跟着他,因为这样,他才不会赶我走……”
" |, a* L, H2 `) F“林离我好像越来越远了,感觉绑不住他了,怎么办……” p* P/ \6 F7 D) Q+ a
“林在做完后的第二天早上,从来都没有等我一起醒来过的时候,这样的他感觉很冷,不过我又有什么权利去要求什么呢……”4 H$ z& X5 V2 A5 q% V
“医生告诉我,我活不过2年。难道我这么快就要离开林了吗?呵呵,不后悔呢……”& I: q* [3 }3 j9 d2 ?+ B
“虽然知道早晚也是要离开林的,但是还是倔强的想陪他过完这最后的夏天,林,以后每年的这个时候,你还会想起我吗……”( {3 r0 h( \; a) H5 f4 P
“林,多希望听见你说爱我……”' L3 \ q8 F, e' [; s8 {
“林,我爱你……”
6 J. L; G+ e D# r, k1 z Q当我合上记事本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脚边一圈的烟头,自己有抽烟吗?2 z% H" \+ p0 [1 t. H
在日记的最后一页上,我找了用胶布贴在上面的银色小环,阿魏的乳环。
& B& Q: m# X: A; j0 k收拾了一下,在学校外面找了个银匠,在林字的背面,轻轻地刻上了魏。去美容院在右耳打了耳洞,将那银环带了上去。美容院的主人告诉我这样对以后耳洞的定形不是很好,还是戴上一些轻小的耳钉比较好,这样以后想换得时候也容易些。我笑了笑说道:“这辈子不会换得。”
8 W& B0 Q; e! F& t, d阿魏,你被我拴住了,不许离开我……! u; ~' f! I2 ?
抬头,阳光耀眼的为我舞蹈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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