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1)  鸡蛋( 0)
|
http://www.oc.org/web/modules/smartsection/item.php?itemid=3777/ U; b4 R6 V* z) T6 n
1 n# w/ c- U' g0 ~回顾我的生命,将近七年以来,我似乎是过著流浪的生涯,为著一种热情,闯荡陌生的国度,绕遍了整个地球。. N" \4 x* ~: h1 m
+ g5 k9 Y7 p$ f7 F很庆幸那天陪了她
% G; H- @0 b0 z( A7 j" ~
2 n- X2 n! Z; r1 w/ l先从2004年的3月20日说起。说到这个日期,一些对政治比较热中的人,可能脑海第一个印象就是∶“台湾总统大选!”对,那天是大选日,不过那时候我人在德国慕尼黑,只能透过网路视讯为台湾的混乱感到忧心┅┅要不是我被台湾的选举搞得心烦意乱,那天下午,我也不会接到一通电话之後,就决定出门赶去医院。
* s$ K% ?7 b$ K7 ^8 f, a' R( c, O! B* n6 a) ^& b
那是一位中年人打电话给我。他的妻子是骨癌末期。她来过我们教会几次,几天前在医院接受了洗礼。然而她的病情相当不乐观,她先生也有了最坏的打算。
* `, L/ W, U& G3 {* ]" x" G8 K2 Q, N$ S
他们夫妻来自大陆,在德国留学,然後留下来工作。家住得离医院很远,先生几乎天天来医院照顾妻子,公司、医院两头跑。因为我去医院探望过她,我的学生宿舍又离医院非常近,所以我告诉那位先生,要是他有事,不能来医院照顾妻子,可以打电话给我,我可以帮忙。
! f1 I" j2 H5 p. W# N1 `- z: p* L
0 @ w0 r) t9 t; |. f+ G结果没几天(就是大选那天),他真的打电话给我了,请我过去帮忙看顾他妻子。反正在家里上网也是越看越烦,当下我就答应了,披上大衣出门。
* I" ~8 V" T `5 k( ?
) h# ~) q" R) C本来以为只是去那里几个小时, 没想到却待到晚上九点多。那位太太很依恋她的先生,一直问我,为什麽她先生还没回来。因为强烈的化疗药剂的副作用,她连语言能力都失去了大半,很多时候她是说著支离破碎的中文夹带德语。偏偏我的德文也不怎麽样,护士交代的话我只能半懂。 随著时间过去,我也越来越感到著急,怎麽她先生还不回来呢?! Z5 \& o6 t! U& ~/ C
4 z" W V! z) L m. \1 \
我除了帮她喂药,还要协助她如厕,也就是说我还得帮她宽衣解带。老实说,这对我而言是极大的挑战,我连对亲人都没有这样做过。7 f6 s! {" A; W& v6 h
" T3 L, c( c# B) E( m S漫长的时间,也不能总对著她发呆,我决定翻开我带来的圣经读给她听。
9 W9 }3 }3 o+ L* b: o2 C' G4 {8 N0 u/ i! ?
“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他使我的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 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在我敌人面前,你为我摆设筵席;你用油膏了我的头,使我的福杯满溢。 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随著我,我且要住在耶和华的殿中,直到永远。” (《诗篇》23篇)
( g5 H, D4 b2 m) ~' |, y0 }" J. S
8 v; V+ U1 R i4 X- h! a我问她懂不懂?她说懂。要不要再念?她点头。於是我又陆续念了一些给她听。: ?- W* b1 P" r |. \
+ J: r# Q: E+ Y6 t1 J0 }
终於她的先生回来了┅┅漫长的六个小时,我连晚饭都没吃呢!她的先生满怀歉意,还塞给我钱,让我吃晚餐,反而是换成我不好意思了。3 ]1 p' c2 e; M& B# i7 @$ z- X* d) v
) n. A2 M+ L* |过几天,我又去探望她了一次。 到了周四晚上,我忽然接到电话,是教会的朋友打来的,那位太太被主接走了。
3 A, B8 g, {& Q& b0 \3 _9 s( r: \3 d" S+ `, b2 D
怎麽会这麽快呢?我觉得有种说不出的难过。我很庆幸我那天去陪了她,念圣经给她听,因为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 ^- K0 f8 x+ N8 c6 a" V; o* E8 {# C \- s
在墓园约会的女孩
- _5 _1 X+ k1 P+ x# X6 o/ P. j e# g. g
她的丧礼,教会很多人出席了。我也去了。
* Z7 B$ }- \) g; Z$ O
% f0 V. G) t& m7 ^$ o葬礼结束後,我和一位姐妹,在墓园逛著,聊著天。她告诉我,她和男朋友常常在墓园约会。一开始男朋友提议在墓园约会的时候,她还很生气,後来觉得德国的墓园其实很整齐漂亮,而且很宁静,她渐渐也就习惯了。其实我也觉得,一个人在墓园能领悟的人生真理,一定比在游乐园多。
1 y7 U! i! E0 P8 B; v: a/ P4 x1 M6 k
那位姐妹也是饱受波折。 她是从福建来的,家境尚称富裕。当初她父母透过移民仲介把她送来德国,以为可以合法居留,哪知道仲介拿了那麽大一笔钱,却不办事。她到了德国,什麽都没有,後来也只能用难民的身分在德国待下来。一个完全不会德文的年轻女孩,竟然就独自在德国奋斗了十年,靠著在中餐馆打工,还有难民的补贴,活了下来。如今她已经有了德国的永久居留权,和教会的弟兄结了婚。她说她一生最宝贵的,就是信了耶稣基督。' t- E( L- ]' ?/ G2 `: ~& ]% q2 ^
M3 ~" a% X/ `葬礼後没有多久,她先生被公司派到中国,於是她就和先生一起去了中国。
6 c/ z5 T7 K/ k. _% X$ N* Z0 Q4 v3 n `2 U9 [' U: C
2005年的3月,我从中国的南方跑到北方去看她。那时候,我和其他传道人在南方被公安盯上了。怕死的我不敢继续待在南方,索性跑去她那里住一个礼拜。1 f$ n0 H5 f0 }! C+ [, S" ?
0 d6 {5 y! L* \
其实我们在南方没有做任何坏事,只是用圣经真理教导那些来自穷困农村的基督徒,然而这就触动了当地政府的敏感神经。我两次去大陆,公开场合总是用化名,也隐藏自己是台湾人的身分,说起来好像在演《扬子江风云》或是《上海滩》这种时代剧。如果只是去大陆观光,或是经商,是很难看到这一面的。
$ K1 f9 V# l3 M; |
9 h/ Q; C) a% h2 `6 n9 c* j从那位姐妹家回到南方,我坐了26个小时的火车,从黄河流域跑到长江流域,再到珠江流域,真正领教到什麽是“地大物博”。% k) c/ m) O- n) a( l |/ l& p" R
2 g7 x! C( t! p3 Z# ?一路上我担心被偷、被抢、被侵犯,毕竟我是一个单身女孩,独自坐长途火车。但感谢神,没有遇到任何坏人。相反的,出门旅行的人,都很爽直、很好相处。虽然我在大城市遇到好几次骗子、扒手,然而也不是每个陌生人都那麽恐怖。
* S$ j8 ]' X5 v; X+ Z3 g- R
! ^6 s$ s! p* R# B- U' G, y U- l这麽多年来,我去过的地方很多。我到现在还记得2004年的初春,我独自躺在米兰大教堂的屋顶上,想要用相机拍出那样美的湛蓝天空与乳白屋瓦,却是怎麽样也拍不下来┅┅我一个人在伦敦晃荡的时候,买到《悲惨世界》音乐剧半价票时的兴奋与激动┅┅想起来觉得好遥远好遥远,其实不过是三、四年前的事情而已。之後回了台湾,去了两次大陆,大江南北跑了十几个城市┅┅行踪保密的程度,连我父母都不太清楚我去了哪些地方。( e- ~+ u) |) \
4 v' S4 V* [) k3 |4 X' u2 Z
如今我在美国念神学院。美国,一个我本来没打算来的国家。这一切的际遇,是我在读研究生时,或是我在新竹科学园区当工程师时,完完全全无法预料的。$ ?6 R: Y0 S( m( ?) A. c1 U# N8 m
3 s" ]3 ], ?/ P6 ~我的人生本来就多波折,而2001年的8月,更是我生命中的一个里程碑。即使已超过七年,我还是无法用文字完整的表达,威临终之际我内心的感受┅┅0 K$ |5 N$ t6 C% b
! V# L9 o6 n- J H6 F. y( R- J3 e记得告别式上,他的姑母悲痛地对我说∶“你要替小威好好的活下去┅┅” 我心中震动,我该怎麽做,才能活得更有意义呢?绝对不是像我以前那样活。我开始渴求生命的真理,我要得到生命,而且得到更丰盛的生命!过去我是一个挂名的基督徒,圣经句子从来不吸引我。但忽然间我读出了味道。 $ h2 O: W+ n u; M
9 n$ O6 M/ X$ p在威过世之後,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困在黑暗的深渊,陷在忧郁的幽谷。然而耶稣说,他是“道路、真理、生命”。 通过耶稣这条道路,我不但到了世界各地,还到了光明的国度。我彷佛活出了另外一个人生。, d* n6 z. Z( j% Z8 m
0 g$ N% K4 \$ u' |0 Y/ v/ f) P因这个信仰,我惊讶地发现,原来我的生命有无限的可能性!而我所做的,不过是完完全全相信神而已。我不过是个乘客,而神是司机,他开车带我去哪里,我就到了哪里!
5 J$ k" M" X$ {$ q" J" x) u7 H1 |. J6 o
回首这七年的流浪生涯,充满了泪水、苦痛,也有欢笑、甘甜。但是我完全没有後悔,我知道这一路上,有耶稣基督与我同行。
: c8 H( x# j9 o6 G: k3 H" m1 U/ M
+ e( h: a& ^9 H8 ?作者来自台湾,现居美国,就读於三一神学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