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和美剧之间隔了一万个Dexter---埃德蒙顿剧本杀人案

xiaoxue

转自天涯 作者moonella
0 j) K) C4 ?9 U; V5 `0 U) s
+ K' Y* }$ m. I- m0 g8 |2008年10月初的一个傍晚，家住阿省埃德蒙顿的一对小夫妻晚上吃了饭出去遛弯消食。两人走到离家不远的一条小路，他们发现在一处车库前的行车道上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蠕动，还发出奇怪的呻吟声。
3 f, K7 L2 Q! R" o
　　两人停下脚步，远远的观望。他们发现是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正在努力的挣扎爬动，他没有办法站起来，但是他竭力想要爬到七八米远的一辆小型皮卡里。

  h" L  X% Z) r' t8 o) y8 z6 \　　他也看到了两人，连忙向他们呼救：救我！我被抢劫了！有人要害我！
) I6 d5 B1 W  c: {' j1 P
3 T1 F5 Z- M2 a　　丈夫正想要上前查看，却被妻子一把拉住，这是一个不太太平的街区，吸毒贩毒的人很多，抢劫勒索也不少见，谁知道这个男人是个什么来历？万一是犯罪份子放下的诱饵怎么办？
8 \) D4 B) R9 P% |% R: T8 R- q
　　那个男人身后的车库门半开着，里面没有灯光，此时天色已暗，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有埋伏。
8 l# y1 J6 v/ d1 s, R' v
! w3 q( [, G$ g" ]  G' B: c# r　　于是这两人决定转身就跑，在回到家以后第一时间打电话报警。

　　巡警在接到电话之后不到十分钟赶到了现场，但是却没有看到小夫妻报案说的男人，也没有卡车，车库的门关的死死的，看不出任何异样。
; E4 P4 Z  s: b4 e4 w) I0 S. }
- u6 n1 ~& }8 Z　　警察下车进行了简单的查看后给那对小夫妻回了个电话，告诉他们不用担心，没有什么犯罪的迹象。
! ]+ X+ a; Y  R' p6 u% t9 b9 W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 V1 p! d" ^% j6 h; c8 v
" V. f/ G" Q) a# L  X! k' G

xiaoxue

2008年10月10日，38岁的质检工程师Johnny Altinger开车去见网友，他跟自己的哥哥说他在plentyoffish这个交友网站上认识了一个寂寞少妇，这个热辣人妻主动要跟他约会。
! ]: O( ?; @& {- n! v
但是他一去不返。

本案的第一受害人，人间蒸发的Johnny Altinger

两天以后，他哥哥的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是以Johnny的名义发出的。他说他遇到了人生真爱，决定放弃一切跟这个女人去波多黎各度假，大概要等到圣诞节的时候才会跟家人联系。

　　他哥哥当即就觉得这个短信有问题，尽管弟弟是一个有着浪漫幻想的老单身汉，但是他绝对不会丢下朋友家人和工作，突然决定跟一个陌生的女人出去度假，这太不符合弟弟的个性了！

　　他约了几个朋友来到弟弟的公寓，用备用钥匙开了门，发现里面尽管乱七八糟，但是该有的东西都还有，弟弟的刮胡刀，牙刷，旅行箱，而最重要的是：他的护照还留在家里！
; T8 C' J2 n- A+ u
4 O- o6 T/ e3 E　　护照都还在，你出哪门子的国！

xiaoxue

几个人立即到埃德蒙顿警察局报案。这时的失踪人口调查组正在为一起拐骗儿童案搞得焦头烂额，所以在给他们几个立了案以后，警方顺手把这个案子转给了当时比较清闲的凶案组。

0 b& ~! b2 ^8 c. |; F# ~8 a　　大概也真的是闲来无事，凶案组的组长Bill Clark 亲手接了这个案子，他开始通过这最后一条短信来开始查找Johnny Altinger的下落，从一开始他觉得这应该不是个大事，最坏的可能性也许他和人妻偷情被她老公抓了个正着，现在估计赤身裸体的关在某个地方写悔过书。

xiaoxue

现实中的重案组，Edmonton police department homicide
/ `0 V0 q0 S9 t* _( o
+ }# i1 e& a0 r: v' i5 P

xiaoxue

& U" J# E! G5 N" x根据这最后一条短信发出的定位，他找到了位于埃德蒙顿东北部一处居民区内的双门车库。
8 u) J0 O* W4 P0 [" z& z! n. ]
* I! ~( V/ A, A7 x　　这个车库已经被一个叫做Mark Twithell的年轻人租了下来，他自我介绍说是一个网络作家，编剧，独立制片人，他租用这个车库的目的是为了存放自己的摄影器材，在必要的时候也作为自己的摄影棚。

　　他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都没有来过这里，也从来没有见过失踪的Johnny Altinger，他还强调说这个街区不是很太平，车库的挂锁被人砸了无数次，他现在都不敢把贵重的器材往里面放了。
% |9 j9 V3 N) q& y
* ~0 l# ?& |: `; l) p0 ~) l1 y+ z　　Bill Clark 警长仔细查看了车库的里里外外，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他在拍了几张照片以后就离开了。

xiaoxue

车库主人，也是本案男主Mark Twithell
0 H6 m& z& c; M1 n& U$ a
' p1 O/ T/ i) E+ C

xiaoxue

一转眼，Johnny Altinger已经人间蒸发了快两个星期，家属给警方施加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无奈之下，Bill Clark 向媒体公布了这起失踪案的有关细节，其中就包括了那个车库的地址和图片，希望能够从民众中找到新的线索。

& c, y3 v$ B6 t3 A　　本文最开始讲过的那对小夫妻看到新闻以后，突然意识到他们也许在那个傍晚看到的受伤男人，也许就是失踪的Johnny Altinger！他们赶紧跑到凶案组，把这个信息通知给了Clark警长。

　　但是录完了口供以后警长才发现有点不对，地点倒是一点不差，就是在那个车库门口，但是时间对不上！这对小夫妻看到的那个人是在10月3号，而Johnny的失踪时间是在10月10号，而且他开的也不是小型皮卡，他开的是一辆红色的马自达。
/ ]* q: V+ E5 L$ H/ O
　　难道说还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受害人？

xiaoxue

在搜寻Johnny Altinger无果以后，警方开始把调查重点转移到这个不知名的另一个受害者身上。这一线索也很快通过媒体公布出来，凶案组希望能够从民众中得到更多的线索。
9 B( C0 r+ N1 X- I4 s
, N4 |1 L5 k% o" Q/ q　　但是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负责此案的警员开始从满怀希望，到开始失望，到渐渐的变得绝望，他们开始意识到，那另一个受害人也许是一个已婚的身份，同样被凶手在网上勾引到了那个车库，他侥幸逃脱了魔掌，但是怕自己的老婆发现自己偷情，所以不敢报警。

　　而另一个可能性也许更大：那就是这个受害人和失踪的Johnny Altinger一样，很可能已经死了！

xiaoxue

在10月28号，奇迹发生了！一个名叫Gilles Tetreault的年轻男人来到了凶案组，他向Clark警长表示，自己就是10月3号那次袭击的受害者，比较特殊的一点是，陪同他来到警局的不是他的律师，而是他的心理医生。
1 ^2 g* r- [& [
　　果然还有第三种可能性：这个受害者在那次谋杀未遂以后被吓出了毛病，他在这个阶段一直在精神病院里头呆着！！！

28岁的Tutreault是一个电脑工程师，他同样是在plentyoffish的网上认识了自称Jennifer的一个金发女郎，她容貌艳丽，身材火辣，而且她身上时不时的散发出一种“大女人”气质，更是Gilles Tetreault这种电脑宅男的心中女神。

　　所以当Jennifer用一种近乎“命令”的语气来要求见面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屁颠屁颠的就去了。

　　宅男就是宅男，即使他发现他们约定见面的地点是一个地角偏僻的老旧车房，他也毫不起疑，抬腿就从半开的卷帘门里走了进去。
: d3 t2 Y- I( K
& B* G& j2 o! [9 |0 Q

xiaoxue

刚刚进入车库，就有人用电棍从背后重重的袭击了他，借着微弱的路灯光线，他发现这并不是想象中的金发女郎，而是一个带着冰球面具的高大男人！

* Q# J& {- T2 D0 ~- a0 Q$ k　　吓尿了的宅男开始拼命想要逃脱，但是对方一直用自制电棍殴打他的下半身，很快他就已经连站都无法站起来了，这时那个袭击者掏出了一把手枪指着他的头。

! @3 L- |8 \& k, y# x/ @! I& r& h　　知道也许难逃一死，他不知从那里来的勇气和力量，用尽全身力量从地上跃起，双手握住了手枪的枪管。

　　这时他突然意识到：我操啊！没吃过猪肉我也见过猪跑，这世上有用塑料来造手枪的吗？这根本就是一把假枪！！
  M9 t& G/ v. P
. a. ~% l- a7 c5 a　　知道了这一点以后，宅男同学小宇宙爆发，他狠狠的把凶手推到了地上，并且用手头乱抓的不知道什么工具打他的头，在尽全力打蒙了凶手以后，他开始全力往车库外面跑，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马上回到自己的皮卡里，等凶手反应过来，他必死无疑。
+ {$ d$ y, M2 B2 g2 b' [% O
　　刚刚跑出那个恐怖的车库，也许是被电击得太狠，也许是的确吓得腿都软了，他重重的跌倒在地上，一时间根本爬不起来。

xiaoxue

$ S* {& H9 k( X& B+ u9 S
% m  N# L2 v; g: l: ?2 A这时他看到了那对出门遛弯的小夫妻，他全力向他们呼救，但是两人扭头就跑。宅男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 d! R" \. A* u' R　　不过也许是因为有了目击者，凶手并没有追出来，我们的宅男同学终于爬到了自己的皮卡里，稍微缓了一下以后，开车赶紧跑。

本案的第二受害者，电脑宅男Gilles Tetreault

xiaoxue

在这次袭击以后，可怜的Gilles Tetreault得了严重的创伤后综合症，他不敢出门，不敢上班，更不敢上网，他觉得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那个带着冰球面具的暴徒，随时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9 _, E  L0 D& d5 I9 z3 F
　　小心肝吓得七零八碎的宅男同学只好去看心理医生，医生觉得他的症状实在不适合一个人回家继续生活，于是就把他留院了。再后来医生把他和电视上警方正在到处寻找的证人联系了起来，劝说他克服心理障碍，全力配合警方调查。

xiaoxue

可惜的是，这个本案最重要的证人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到凶手的脸，慌乱之中也说不出凶手的具体特征。

　　但是Clark警长却抓住了一个主要的细节：冰球面具！他清楚的记得，他上次在车库调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和被害人叙述中非常相似的冰球面具，作为球迷的他还跟车库的主人Mark Twithell聊了几句，当时Twithell非常明确的告诉他，那个面具是他自己的，他有时用来作为拍片的道具。

xiaoxue

老到的Clark并没有急于打草惊蛇，因为到现在为止，没有尸体，没有凶器，只有一份不甚明朗的目击证词，用这个来铺开谋杀调查还远远不够。他开始从不同的方面来调查Mark Twithell，希望能够找到更多的证据，或者说动机。

& R' Y! V: h2 m! W+ E　　Mark Twitchell，36岁，已婚（但是是二婚），有一个女儿，就像他开始说的一样，他是一个独立制片人，同样也是一个编剧，拍过一些短片，主要以低成本网络剧为主。
, y7 o- q: J5 t" K1 b: J7 [  ?: }
　　除了一些交通告票以外，唯一能够和“暴力”有点沾边的是2005年的一次家暴案，报警的是他的前妻，但是伤害很轻微，没有什么后续。

xiaoxue

Clark警长先联系的就是Twithell的前妻，这两人因为家暴和男方的不断出轨而在2006年离婚。可能是因为这些个原因，他的前妻非常高兴的进行插刀。
5 i3 B( `" l! M) y$ u& f& ^! G+ ?
7 M* q0 B; E5 e3 Q9 s, \　　据她所说，出轨和家暴还是次要的，两人主要是因为“意识形态不一样”而过不到一起。在结婚以后不久，Twithell就跟她说，他其实是一个“精神变态”（Psychopathy），就像他所热爱的美剧《嗜血法医》（dexter)里面的主角Dexter Morgan一样，他对鲜血和死亡有非同寻常的渴望，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连环杀手serial killer 。
9 ~0 i( A& f( r
　　她开始只是觉得是新婚老公当编剧当得有点走火入魔了，她还是不是得跟他Cosplay一下，帮他找找灵感。
0 M! ]% T8 V0 _4 ^# P  ~; V0 G9 Y
　　但是很快他在这方面的热情走的越来越极端，他开始设想如何去绑架一个流浪汉，然后把他杀死分尸，具体到每一个细节，他还解释说为什么要把流浪汉作为目标：因为这样的人即使消失掉了也没有人会理会。
4 p. N$ S/ E$ a5 q; r) W
  @' B0 H  ^& I) f6 {* ]. [' i　　他最后甚至要求妻子扮演一具尸体才能够做爱！！！

　　你觉得这样的人还能过日子么？ Clark警长在电话这头表示了同情和理解：你这个婚离得实在是太对了！！！

xiaoxue

插刀插得很愉快的前妻。

xiaoxue

警长随后在网上找到了Mark Twitchell自编自导的一个网络剧，叫做House of Cards(可不是Netflix那个著名的纸牌屋，同名而已），这个剧讲的就是一个无辜宅男在网上结识了一个热辣美女，结果被勾引到一个“杀人屋”（the killing room)，被埋伏在那里的变态杀手杀人分尸的故事！而拍摄地点，就是在他租的那个双门车库！！！

7 C" t( ]. ?( h　　而且警长还发现，在这个剧的网络评分极低。基本上评论的调调是这样的：
7 ?+ q$ Z& x! o6 S/ F
0 u/ s7 e1 z/ W( D. [　　拍得太假了！

5 g6 i, g  i: H' M　　这样的编剧还想出来混饭吃，干脆回去干扫厕所这项很有前途的工作吧！

　　这个剧说它烂都是抬举它，浪费时间！！
% C" }! u1 ]4 b0 J' b  p4 S$ f
　　我X,这样的还想当变态杀手，有没有点脑子！！！
0 K& B, z3 }7 z' b+ U
, _6 Y6 e, \' ?* Y$ z  y1 f　　………………

  M+ `' d% Z. \8 @. j　　编剧也好，导演也罢，在口味越来越刁的观众面前是越来越难出头了……
! F: ?- X4 v* Y: A: K5 v- P' T: Z  x# }( F
　　那么受到如此大的打击的Mark Twitchell有没有真的去杀个人来找找灵感呢？警长还正在琢磨这个问题呢，新的证物又出现了！

xiaoxue

密切监视Twitchell的警员回来报告说，这两天，他突然换了一辆红色的马自达在开，而失踪的Johnny Altinger消失的时候正是开的一辆红色马自达！
% `; _2 ~5 z1 S2 q. A% ^. @3 i
　　有了这个新证据，Clark警长决定是时候把Twitchell叫回来问话了。

xiaoxue

第二次进到警局的Twitchell表现得很淡定，神色自如，回答问题也从容不迫。当问到他现在开的这辆红色马自达的时候，他说他有一次在大街上溜达，有一个看上去毒瘾发作的年轻人突然问他想不想要一辆车，他说他的糖心干妈马上要给他买一辆新车，这个车他就不想要了，便宜点让你开走。
: g% P9 K+ t0 \7 ^2 ~2 W
　　便宜到什么程度呢？40块钱你拿走！四十块！！！这用的是哪国物价？？？？？
! N3 i  ]" Y0 G3 h  e; a
　　警长也被雷得够呛，他站起身来，表示他要去和其他警员核实一下这个说法的真实性，就离开了屋子。
' Z9 d8 L- V9 A% O; N  m' ^
% i6 f' X3 m5 M+ T* n+ {% ]3 g# ]; V　　40块！！！这TM还有什么好核实的，一个木板装四个轱辘也不止这个价！！！
8 H1 r" j! w, n- b/ c/ i) }$ J( i
　　其实在这时，警方手里并没有过硬的证据来证明Twitchell和Johnny Altinger的失踪有关，有关那辆车的搜查令也没有下来，但是Clark警长还是决定用自己多年的经验积累来做一次努力。

xiaoxue

警长把Twitchell一个人留在审讯室里几分钟，这种手法很常见，一般用途就是在“好警察，坏警察”Good Cop, Bad Cop，之间留一个时间差，主攻对手的心理防线。

几分钟之后，他回到了审讯室，他的态度来了一个360度急转。

　　我知道你跟Johnny Altinger的事情有关。（在这时警方根本不知道Johnny Altinger是不是还活着，所以只有这么含混了事）
+ V3 u6 ?' k6 w; A
　　我们手里有了很多很有力的证据，你最好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如实交代对你有好处。

　　听了这话，Twitchell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他一言不发地瞪着Clark警长。
; b3 V* {6 p5 Q' S2 G
6 ^+ s0 I4 [4 g( o& z# L2 M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僵坐了好几分钟。

　　然后老谋深算的Clark警长终于出招了：还记得10月3号从你手里跑掉的那个人么？他把什么都告诉我们了，你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你晚上真的睡得着觉么？

　　Twitchell站起身来，直视警长的眼睛：你怎么知道我睡不着？

( x; E$ M% y) R/ V% Q. C　　Clark警长心中暗爽，有这句话其实就够了。

xiaoxue

警方终于有了充分的理由去彻底搜查那个车库，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他们在车库里面看到了一张大的操作台，通常是猎人们用来分割猎物用的。

6 E+ [* J3 p( K7 X/ q) R/ l

xiaoxue

在做了荧光测试以后，发现地面上曾经有过大量的鲜血，但是已经被漂白剂和氨水洗过，无法取样。

" \( }( U$ j+ X7 b' Y. @旁边的储物柜里发现了很多的胶带和塑料薄膜，还有一套包括剔骨刀砍肉刀在内的刀具

6 W( V$ U3 x3 ^4 b# a% j5 S屋里的一个大铁皮桶里有被烧过的痕迹，车库后面的草坪上也同样有灼烧过的印记。
* B3 o" K; c9 ^5 y- I! Q& d8 c
; j! W/ g/ O) l1 u1 `此次行动中找到了第一个受害者口中那个冰球面具，并且在上面发现了宅男同学的血迹和DNA,还有那个案件中提到了自制电击棍和塑料枪。

3 l* ?9 z6 y4 Q8 r另外一组人员在Twitchell的家中收走了他的电脑，电脑鉴证人员在电脑中修复了一篇删除不到24小时的文章，名字就叫做：SK的自白。

　　不用看正文，警长Clark就知道，这个SK是Serial Killer的简写，也就是Twitchell最梦想成为的那一类人：连环杀手！
$ ]8 K" P/ R  y$ S9 j! X

xiaoxue

在这个自传体的小说或者说剧本里，Twitchell详尽的描述了一个变态连环杀手是如何在网上勾引了了一个电脑宅男，把他好不容易骗到了车库以后功亏一篑，让他不小心逃脱。一个星期以后他选好另外一个目标以后故技重施，这次他终于成功的在车库把猎物杀死，然后分尸，他把尸块放在铁皮桶里面焚尸，并把没有烧化的部分倒进了下水道。

9 X  q( |8 O( F) R" J' J% P　　故事写的非常细致传神，简直就是一份文采斐然的招供书！里面说的细节也和第一个受害人Gilles Tetreault在警局提供的一点不差。

xiaoxue

凶手自己写了一份小说体的供词。还附加了杀人台，Killing room的细节设计。
% W3 ^' g6 F) R
但是，虽然有了这些证据，警方还是无法提出任何有关于Johnny Altinger的起诉。
$ r! I* a' k+ E3 h# ^
; k8 `0 V2 P5 C% l: |! p9 x0 j, a　　尽管他们已经证实了那辆红色马自达的确是来自Johnny Altinger，但是Twitchell一口咬定是从别人手里40块买来的。40块，40块，40块，40快！！！！~~~~~~~~~~~~~对不起，楼主对这个40块怨念很深~~~~~~~~~~~~~~~~~~~~~~

　　车库里提取不出任何有关Johnny Altinger的血迹或者DNA，他的小说里面用的全部都是化名，而且最关键的是，没有尸体！！！
" Q8 ?7 N1 U9 D2 ?$ X$ {
( d# v. w) {0 A  \( l　　没有认罪（那部小说据他所说完全是纯属虚构），没有凶器，也没有尸体。这个案子的证据是多，但是硬伤更多。

xiaoxue

到这个时候，Johnny Altinger活不见人是基本可以确定了，但是还是死不见尸。

5 {- ?. z) |5 T: Z1 p他们只好退而求其次，对Twitchell提出了人身伤害，一级谋杀未遂（针对电脑宅男的案子）的两项起诉。在等待开庭的这段时间里，他们没有放弃，利用一切机会，企图从他嘴里撬出尸体的下落。
1 l  U; \( M2 G5 I
　　Clark警长先是找来了被害人的家属，晓之以情。然后又找来了Twitchell的老婆孩子，继续动之以理。警长自己也三天两头的开警车带他出去转，希望能够从他的细微表情和言谈举止中猜出弃尸地点。
1 _, H- |, T6 v% T8 W$ s  {: \! Y
　　可惜面对这一切努力，Twitchell就是油盐不进，抵死不说。

xiaoxue

警长因为觉得被告在一次对话中“语气有异”而带人掀开了这个停车场的所有下水道井盖，在臭烘烘的水里泡了一个礼拜，但是并没有找到尸体。
+ W4 V" R/ @( d# t: Y2010年六月，在案发之后第八个月，Twitchell突然要求和埃德蒙顿警察局凶案组成员见面，他的条件是“来谁都成，就是不要Bill Clark。”
- M( B( @- J2 {: n* c% e* n! T7 d* b
　　光头警长很受伤~~~~~~~~~~~~~~~~~~
! o" K$ I" \* i4 Y# i
　　跟两个警员见面不到五分钟，他就给出了一份地图，上面明确的标记了北边的一处地址，就在这个地点的下水道井盖里，他们终于发现了失踪的Johnny Altinger的尸体残骸。

4 k$ z& i& Z: \3 e( l+ J% f1 r8 U* y/ |　　凭着这一决定性的证据，对Twitchell的一级谋杀指控终于成立了。

xiaoxue

　Twitchell突然决定合作的原因一直都不清楚，其实如果他一直不说出尸体的下落，警察还真拿他没办法。在仔细研究了时间线以后，我觉得倒是有一个很大的可能性：

! P  B3 ]7 _2 S　　那就是那个逃脱了魔掌的电脑宅男Gilles Tetreault，这个小哥在案发之后突然红了，红了！他接受了各种各样的访谈，主要就是向观众们叙述他那惊魂一夜，他因此有了自己的网站，他还和他的心理医生合作写了一本书！书名叫做“逃掉的那一个”（the one that got away）。当然，这个书在审判没有结束以前是不能够出版的，但是已经有很多出版商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

　　看着自己差点弄死的“猎物”三天两头的露脸，成了勇敢反抗的英雄，而自己成了世人眼里只会用假枪诈唬人的憨豆先生，Twitchell估计郁闷得要死，他不是一直想要成为一个连环杀手么,你连一个人都没杀算啥杀手？

, Q& H+ ~7 Z# F+ t, E3 J　　在出书的消息传出不到一个礼拜，Twitchell就向警方交出了抛尸地点。

xiaoxue

宅男同学不仅红了，还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英雄。

当然，也有可能是Twitchell在某个晚上做梦跟耶稣基督/观音姐姐/默罕默德聊了一会天~~~~~

+ @! \9 X) x/ T# n2011年4月11日，Mark Twitchell 被判处一级谋杀罪成立，终身监禁，25年不得假释。阿省最高法院于2012驳回了他的上诉申请，维持原判。

　　作为脑残粉的他，在监狱里看了最后一季的嗜血法医。
其实楼主自己也是个铁杆法医粉，所以楼主觉得本案男主是个彻头彻尾的“伪粉”，因为他连Dexter Morgan最起码的两条宗旨都没有领会到：

　　Never get caught.(永远不要被抓）
* |. Z& ?) t9 o4 A$ N) b, _4 }
: u' R$ Z2 S: r　　Never kill an Innocent。（永远不要杀无辜者）

Dexter养父对他的教导，如果你是一个变态杀手，请你在享受杀戮的同时也为社会清理垃圾。

yicixing

晴朗朗

喜欢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