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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3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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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3 t& y% X: j! ^; _4 N 学长到我们家的时候,雯正敷着面膜,我在玩QQ游戏连连看,他一进门就被雯吓倒了,说:扮啥不行,干嘛装鬼吓我。 7 }" l8 k( u" Y3 X
雯白了他一眼,看着他手里的玫瑰花问:带啥不行,干嘛带花来恶心我。
' a& [) c! f: i1 s s 我接过花,把它插在花瓶,闻了闻,说:真他妈香。 6 o1 ?6 C: T, \; F$ d
学长就笑了:两位姑奶奶,能不能女人一点,就那么一点就行了。 7 a, T3 n7 o4 r& q; ~
雯怒了:你这小子看不惯我们是吧,我们认识一天两天啊,不习惯就滚呗。 % Y! a( }& {. L
说着就打开了门。 $ s; P7 }& G% @9 {
学长也生气了,说:就你那性格和谁相亲都不成。
# u/ F2 a5 V# ^. H, z- X 雯一把扯掉脸上的面膜,姑奶奶我和谁相亲关你鸟事。 4 I0 I1 p! I! I0 ^4 s, y7 M
请大家原谅我和雯的性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一起生活久了,性格也相像,关键是性子直,跟个大男人似的,说话也像男人,不过都有点傻里傻气的。 $ e% Z0 a5 u' P2 q! V& P% R/ S
我妈说了,傻人有傻福,最终,和开飞机的男人在一起,也算是我的莫大的福气了。 3 S4 E0 C, Q' l* Z
# G8 U B. B. @& c, c, @. L
我算听懂了,学长的来意是雯去相亲的事情。
, x( {8 h8 P% l* ? 我看要起火了,就赶紧摸了摸学长的头发,说:小样,整一醋坛子。
4 R/ v7 U7 p- d7 C6 @ 又望望雯,示意别说了。
7 G: l7 D* b" M" e7 f8 h- B 然后,一整沉默。 5 ^% r6 @4 t, g: t" s
我把电脑的音乐开得大声了一点,是迪克牛仔的《三万英尺》,我说我出去买点东西,你们好好谈谈,再吵架,看我怎么灭了你们。 7 [7 v2 R2 B! J% m5 a U# y
我下楼,去了超市,没有目的地逛了一圈,看见能吃的东西就往篮子里扔,想到开飞机的男人,也不知这家伙咳嗽好了没。
; T% j: X6 r$ r( l 便发了短信问他。 3 S0 l! b& U6 }+ A
一会,收到了回复,就他妈三个字,说:好点了 ! A0 B/ N0 h- o, ?$ \% p/ @ N, q2 G
晕死,多放两屁会死啊。 & h- }' g5 o. f( D& Z
《圣经》里的一句话:爱是长久忍耐的恩赐。
2 `: ? }) N8 Y8 g 我忍还不行啊,看你能憋到何时。 # n- `: J. o. B" G' T( L
提着一包吃的东西回家,雯和学长有说有笑的,这么快就和好了。
1 Z' j6 }( g( d% W 后来雯说,学长趴在地上让她当马骑了一回,然后就喜笑颜开了,这女人,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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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o% S% U* h4 a) h 第二天,怕杰的咳嗽还没停止,就又煮了粥,然后送了过去。 - S6 R0 T+ g4 P6 J
这一次开门的不是杰,而是个女人。
9 _' ?) P- c3 d# f: ~ 我仔细打量了这个女人,好像似曾相识,在哪见过,又一时想不起来,大概四十岁,脸上的皮肤很光滑,盘头,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我正纳闷的时候,听见杰在屋里喊:
9 P0 t1 x5 v$ |; a; O “妈,谁来了。” $ T e- O# ?9 j8 C% c' l; P
我的妈呀,这不是我未来的婆婆嘛,想起杰曾给我看了他手机里的照片,是她就是她,那个微笑的空姐。
. l: i c) }2 f# H/ B 我差点就拉着她的手喊妈了,杰过来看着我愣了一下,婆婆也愣住了,我傻笑了一下。
) B+ i- _6 \& |( n0 Z1 o “这个,杰,你的咳嗽好了没,我给你又煮了粥。”
. f% ]# O( v; r E) w) h 杰说:这是我朋友。
9 L/ y5 r: v( l* ~! B 她妈就让我进屋坐,我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身上还冒着汗,我说:公司今天有点忙,我得先回了。
- y5 Z8 Y2 w) C/ d8 [1 m9 P 说完就一溜烟地掉头跑,到公司的时候,一看今天的衣服,不行了,简单的体恤,早上雯让我穿那条蓝色的裙子,我嫌烦,没听她的话就出来了,现在后悔莫及啊,至少,给婆婆的第一印象肯定上不了心啊。
$ Z$ C* ] z: j 我就打了电话给雯诉苦,雯倒是关心空姐是啥样的,我说你做飞机的时候,都他妈装盲人啊。
& W0 ?( N: I3 W2 @& _4 P3 ]0 Y1 O' { 雯说:人家不是关心你未来的婆婆嘛。
# B4 j* E" f3 K# f6 ?. Q 一句话说的我暖洋洋的。 ; Q" ~- D+ ]* w0 w
挂了电话,又给学长打了,问:杰的妈妈怎么在南京?
4 \+ e3 ~# ?# O 学长说:他妈和他爸在上海,过来看看儿子的吧,你看见了? " G( ~+ ?) R# |4 [1 Z* ?5 I
“何止看见,是她给我开的门”我哭笑不得。 7 A$ } O4 }, i7 |
说说杰吧,是学长告诉我的。
1 |) h, I2 |8 A8 f 他爸和他妈,就是我的公公和婆婆,都是上海人,理论上杰也是上海人,不是十七、八岁就生了这个儿子,组织上不同意啊,就隐姓埋名,将杰寄托在南京的亲戚家,这样说来杰的小时候也够孤苦伶仃的,杰从小学便和学长一起读书,大学的时候,学长,雯和我在南师大,我和雯大一的时候,学长这老人家已经在大四待到第三个年头了,愣是没把这业给毕了,人家也不急,就一边耗着一边在东航当起了空保,最终,我和雯到南师的时候,他毕业了,拿到毕业证书的那天一个劲地说我和雯是他的福星,说我们俩一踏进校门他就知道能毕业了,我心想关我们俩屁事,还不是你老爸的功劳,杰在天津的民航学院,然后毕业后就到了东航作了飞行学员,学长由于他爸和他妈的关系被特招进东航,东航以前每年都会有一两个名额专门留给一些高干子弟的,这两年好像取消了。 ( v2 ^0 F1 N* L' i; ~: t
正想着的时候,经理说:下午三点开会,准备下材料。 ! B9 H& _! j0 U4 z& d
被拉回现实,毕恭毕敬地对着经理微笑,还得糊口啊,等着15号发工资把那件心仪N天的裙子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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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又又花 回复日期:2007-4-20 18:53:31
! w/ K. Z: c2 F (二十六) 7 y9 j3 D" c0 q; E9 i
从那天和婆婆撞个正着,我就没敢发短信给杰,一是怕他责备我的冒冒失失,二是担心他妈还没走,也不方便,这小子,也不懂礼貌,对我煮的粥连声谢谢也没有。 2 C, S/ r# Y$ g/ I- ]
终于在过了两天后的8月9日的早晨,收到了他的短信,这次字多点,说:这两天太忙了,谢谢你的粥。 . J& G" m- h# M, g, k- |" P
我喜出望外,这可是人家主动发给我的短信啊,不管怎么说也要在手机里保存个三年五载的。 ' b3 j2 a& g! H5 H6 L$ O% S' d5 A
我却不知道怎么回复了,想知道未来婆婆对我的印象,想知道他这两天在忙什么,想知道他对我有没有感觉,想知道他送我手机是嘛意思。 3 \* j# _0 o& V! C8 C; B" W! f, P
不知道怎么回,索性就不回了,正好手头上有份材料在整理,就把手机丢在一边,忙完再说。
! v! C0 p" g; O* ?4 k1 u 男人也是贱骨头,你不理他,他也会急。 " ~8 I+ {5 Z3 f4 r3 n8 v* W
过了半小时,手机响起,显示来电;:杰。 . l* u* O. L4 R7 ?
我接通,他说:短信怎么没回啊? * o7 K% x' m5 [0 ^
我不能说收到却不知道怎么回复啊,那太暴露我军心理不堪重压了,只能装他妈天真,说:短信,没收到啊。
; v8 v5 v& ?8 D; I2 Z 那个闷骚男补充道:谢谢你的粥,这两天太忙了 。
+ r+ B! T$ p& g 我问:你去广东前送我的手机,这个,贵重了。
, x. u8 I9 j% S% Q E6 B2 p 他在那边没说话,说晚上去太阳宫游泳去,把你学长和雯也叫上。
- m) v5 s* A% b+ I- U8 g 我说我叫上雯,你叫学长吧。
$ U4 b6 _+ T1 r- ?' \& N 雯说:游泳?和那唐僧啊,好,好。 % v- @8 b4 x& ]( M5 r% n6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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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 N0 u1 j& `- o# O 下班后先回家拿了泳衣,和雯一起打车去了太阳宫。 . s Z! \7 V$ [; p) F
到的时候是下午六点,正是太阳宫里面最热闹的时候,杰开着他那辆破千里马载着学长一起过来,看他开车的模样我就琢磨着他开飞机是啥样,我们四人先在大厅里吃了点东西,然后,各自去换衣间换了衣服。
5 K X7 a1 L K- d& \8 L2 Z" D' r 我的泳衣是件绿色的带着裙摆,大二的时候,宿舍的老大送给我的,一直留着作了纪念,老大和我相处的不错,就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打呼噜,一开始不习惯,鲁迅说了,这路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所以,听老大的呼噜声听多了,竟将它当作摇篮曲了,偶尔一晚上不打呼噜反而睡不着。雯的是一件深蓝色的,雯说是去连云港买的,20元,便宜。
% z# Y4 j+ Y' \8 c9 S 径直走到大厅里的游泳池,那两个男人已经在水里扑腾了,那劲头跟两只狗似的,我和雯也跃进水里,来回狗爬了两圈,便坐在躺椅上休息了一会,眼睛却一直跟着那两男人转,想我也活了21年了,怎就还像个婴儿流着口水。
# _1 S. y, F9 I; \: q 雯凑到我耳朵旁说:要不要玩那个游戏?
, N, T$ O6 I4 G- c- C 我领会雯说的意思,大四要毕业的时候,对我们学校体院的帅哥们还是垂涎三尺,恋恋不舍,却苦于没机会接近,大四的时候得知我们最中意的那个大一小帅哥,在学校的游泳馆做临时的救生员,就专逮着他值班的那天跑去游泳,雯假装溺水,连呛了几口,然后,就是那个小帅哥把她抱上了岸。 1 ? S* b8 h( V
我说:不行了,这得做人工呼吸啊。
8 Y+ W9 K! @! I2 r) G7 t% X 那孩子就特虔诚地给雯做了呼吸,雯说:他舌头够滑。
9 S+ s6 G2 C4 g: e: M 雯说:我打赌,这次你做主角,他肯定帮你做人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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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2 O+ K: K2 a: k. D" H2 {* n, N9 ?: U 我说要是别人抢着救我咋办啊。
0 }( Y d0 C! D& K4 C 雯说:你以为大家都是雷锋啊,没事,你一喝水,我就喊他俩来救你。 ) c# J, N5 w Q; D7 b! a& \5 h
我也乐于这样冒险的游戏,就点头表示答应,便在岸上压压腿,伸伸胳膊准备出镜。
# x% u) [! m `/ c0 T$ N) }/ q 我和雯的水性不错,所以做这样的事情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就是假装溺水,在水里喝几口水,憋两口气,然后,被抬上来的时候翻一下白眼就OK。 6 W8 R$ \+ O4 c+ `' I( g( f2 o
我就跳下了水,刚跳就听见雯喊唐僧,杰了。
* R; Q1 O- y, E4 u 我心想这也太假了吧,然后就沉入了水底,然后,左腿忽然抽筋,接着失去了知觉。
, ~* l" |& M9 B0 T6 J& t( J0 |6 a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家里的床上了,睁开眼睛看见了三双眼睛盯着我。 ; c8 N, o2 U" o# K
雯说:乖乖,你来真的啊,吓死我了。
0 p6 G Y6 Q) g% j 学长没说话,望着我直摇头。 $ k& F- r, F/ f$ w/ G, ]6 G j
杰还是用具有杀伤力的眼神含情脉脉的望着我,我心想,老娘我要不是为了你这男人,怎忍心我这把老骨头。
& C0 ]- U6 [/ S x6 O" e 学长和杰交待了几句就转身离去了。 * [; A0 p8 N; @( m! N
他们俩走后,雯说:是开飞机的抱你上来的。 ( W( M, U' V7 q6 {! C* @ {1 L
我却问雯:打嘣了没? / B* O) k+ D7 f9 x+ l
雯痛斥:嘣你个头,你死了,我咋办。
( d! s# F3 f+ y. f/ x! e2 Q 我便会心的笑了。 3 G$ p N3 D2 w2 ~
我想告诉雯:没有你,我也会不知咋办的。 : h/ @/ L1 O" _, G+ X
却一下子哽咽了,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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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h/ S/ T# W9 o+ m9 q 11号早上杰给我打电话问我的腿怎么样的时候,我正在厕所里拉屎,并且正在使劲,装在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我一看是杰,刚要出来的粪物又一口气被倒吸了回去。 . a- ?" t k" ^4 v% l- l {6 q/ c
杰就用一贯迷人的声音问我的腿怎么样了? * |, o9 f/ A6 l. ?1 b+ ?
我说:没事,小事,不用担心。 5 s6 ?9 @0 v0 Q2 C+ q. l" _
边说边使劲,只听“扑通”一声,我就对着电话说了句:真他妈爽。 5 T& g$ j9 y0 k" Y% a+ g" Q
杰连忙问:什么爽?
8 L$ E* I) M2 H @: Q \. u" o3 @9 A 我支支吾吾答道:那个,地球的引力还是很大的。 ( R$ i5 j. N2 l" J
腿伤了以后,就和经理请了假在家修养了几天,晚上打电话给我妈抱平安的时候没敢说这事,估计让她知道了,定会连夜赶到南京,然后,找着太阳宫的负责人,责怪人家的水温不够,才让我腿抽筋。
) b7 \ H# E" b3 E4 g7 _1 u/ q 我妈性格也是苗翠花类型,记得大一暑假,和她一起坐公交车去买菜,司机想遛站,我妈就大喊:停车,要下车。司机大人说:要下车不能早点站起来啊。
; |5 |7 A) ]8 F/ T. ^4 F/ O7 Y 我妈就说了一句:第一次坐公交车不行啊。当时我就想跪拜我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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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C: x1 f7 \8 p/ j% t5 u 休息的这几天,学长在13号来了一次,带了点水果来,屁呱呱地没完,说:让你逞能,这下老实了吧。
1 ^+ m. n+ _! c) A3 H 我问学长:杰呢,怎么没心疼我啊?
; E& M5 i7 Y X 学长说:是他让我看看你的,好像最近又飞了。
y* x1 Q J( I, U! H- \; o5 P' D* A 看我走路一瘸一拐的模样又说:铁拐李。 + Q* G7 R: x. U* X' m. N0 v* N
最后被雯给轰了出去。 7 w9 b/ D" `+ w* V/ W4 x6 Q6 f
) K+ B# L4 E& \ \$ R; e+ R ( 二十九) ; z, O1 M. A5 h0 G, W* r S, i, u) `
8月15号发了工资,左腿还有点痛,就和雯去新街口血拼。
8 F7 F {/ [9 j* }) x3 F4 f 先在一茶一座吃了鳕鱼煲,然后,在东方商城的五楼买了打折的黛安芬和爱慕,最后花了600元买下了我的那条梦中连衣裙,淡粉色的花朵,贼纯情。
4 L9 P+ s# U: P3 W! V' ^& v 雯买了条超短的牛仔裙,所谓的超短是指一弯腰就能看见内裤的那种,我说你疯了,她若有所思地说:穿这个,就不能穿内裤了,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D( n. k7 S1 i$ u4 j+ a1 j0 N1 G 姑奶奶,你不穿内裤,人家岂不是看见你****了,什么逻辑。
- p+ L6 m, h6 W 雯也开心,就顺便在新街口的华仔把头发给剪短了,这下真的跟一男人似的,雯照了下镜子说:早就梦想像男人那样,洗脸的时候用毛巾掳一下头发,就算是洗了头发,今天终于梦想成真了。 & D: I+ Z5 X3 [2 g5 D
一到家就把裙子往身上套,扭扭腰撅撅屁股,开心得不得了。
w" ]/ ]+ O2 F3 u 还是个孩子,就是在今天,也会为一点小事而开心不已,今年准备怀孕,明年生一个奥运宝宝,妈妈在22岁的时候生下了我,然后,过着幸福的家庭主妇的生活,父亲是个脾气温和的男人,一直经营着家里的酒厂,妈妈说:和你男朋友交往的时候,他生气了,你一定不能生气。 - _0 D, r6 ]+ `6 i
五天没见杰,有点想念爱情,想念那个开飞机的男人。 6 {. s' a1 f2 T2 U! C& A" G
发了信息给他:在南京吗? 7 @8 r, q' P0 u) z7 X: u
半天也没个屁。 5 s1 U3 z' \" Q* ^" o
只有打电话问学长,他说:这两天在忙公司培训的事情,也没怎么联系,不是很清楚。 0 r8 S; V0 X/ m( j/ o# i
一直等到8月16号的晚上,学长打来了电话就跟我罗嗦:杰忽然间打电话跟我提起你,说结婚,有点紧张啊。
]) M# [) b4 k4 Q" z( J/ | d$ b! w 我心想,你们男人不就是婚姻的奴隶嘛,这结婚不就跟****一样简单,心一横,射了拉倒。
9 T9 n# ]' g* {8 @ s) ] 我又转念一想,那个闷骚男,既然这么说了,那心中定是有我一席之地,顿时喜形于色,难道是我煮的粥,还有我在太阳宫腿伤的事让他良心发现了,赶紧追问:咋回事啊。 " n$ o# R1 t- X3 O3 }& y% D
学长说:杰的妈妈也催他结婚了,就是给你开门的。 0 } h2 z! B5 Z8 Y8 \
我一听就乐了,还是婆婆明智啊。 0 b8 E. _ p8 U! T( U7 ~- C
不对,不对,总觉得有点问题。 9 m4 A, V" D* T0 t9 S. b, c- w& b4 ~
学长继续说:杰以前不是和那个德国妞好上了,后来分了的,这两天好像又打来了电话,杰说要去趟卢森堡看看。 ) A* @1 ]3 s2 o) l3 V7 r$ D/ T
我一听就知道要出事了,他这一去,我不就玩完了。 ( F! ]4 C K& B0 P3 v
我说:学长,你这次一定得帮我啊,雯前天晚上还在枕头边说你身材诱人的啊。 4 W1 l3 d* ~8 b) A, G8 [: @, {' `% ~. c
别看学长一大男人模样,一句甜言蜜语就软了,连声说:好,好,我帮你再问问。
. b0 \# V) X% l' d/ P1 d: N5 n 我他妈怀疑那闷骚男是一和尚,要不拥抱我的那天,咋就不顺水推舟把我也给嘣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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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8 `" r* ~ u$ d6 Q. Z H! Y! \ (三十) # @3 e/ S% Z: \8 D. ^# [! K
我满心怒火,心想你这贱男就他妈石头,我为你也算是毕恭毕敬,摔胳膊折腿,就差没赴汤蹈火了,低微地跟一只狗似的,你却要去德国的卢森堡和那洋妞比翼双飞。 ) V w& o& \. Z
越想越生气,也不顾腿疼了,就跑下楼,骑上我的自行车,从夫子庙一直骑到珠江路那边的安特鲁,买了四个蛋挞,然后,一口气吃了进胃。
! I+ b: i- C. l( u, C 从安特鲁出来的时候,我的自行车就消失了,很明显被人偷去了。
! Z7 g8 l* l' s1 f9 C, \ 人倒霉的时候喝冷水都塞牙。
- y% }7 Y! y: Y 我一个心疼,这可是我的座驾啊,虽然是大学的时候,花了170元买的人家的二手黑车,不管怎么说也是自行车中的宝马——捷安特,再说了,也陪我度过了人生最失落的时候,怎么说也是难兄难弟了,你怎么就说没就没了。
" e: l* O! r9 W1 S$ y+ O 我就踱步到百脑汇的门口,然后一屁股坐在人家的台阶上,眼泪汪汪地看着大街上行色匆匆的人。 ( Q5 y; S" e4 ]3 p4 d5 S
那些卖碟的大妈凑身过来:小姐,买碟吗?
' g* \- |4 W, x1 X' I0 d 就让我想起大学的时候,老大说要看***,然后就一起出去在外面的坑里,我的大学是在仙林那个鸟地方度过的,有个在马路边的大坑,被一些小商小贩摆了地摊在那做一些小本生意,赚到了钱也方便了群众,市场机制在调节,你有需求当然就会有供给,所以理所当然有卖片的。 9 j3 N3 | Y# M! Q2 \& K
我便和老大去买碟了,第一次去,跟特务似的,不好意思开口,小声对着老板墨迹了半天,人家总算听明白了,意味深长地说:懂了懂了。
1 D" t5 Q) H8 P3 b$ K& C 后来买的次数多了,就像红军一样光明正大进村了,一边舔着雪糕一边大声吆喝着:老板,来几个好片,不要带码的,不要情节的,不要小日本的。 7 m H* P6 F* Y
最他妈讨厌小日本的,都他妈那份上了,还跪在那,挺着俩大奶子跟客人拉家常,问感觉可好,我估计你扇她一把掌,她还会问你手打疼了没,一个字,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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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又又花 回复日期:2007-4-20 18:5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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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 r; d. [+ f1 @7 _ 说实话,学长告诉我的这个消息对我的打击不亚于去年世界杯上,西班牙4:0大胜乌克兰的那一场,看着终场时舍普琴科无奈的眼神,我抱着电视就哭了,死活要陪他一生一世。
( G$ N) O# |, B3 O/ G( I 8月17日傍晚六点,学长来我家的时候,雯还没下班,我也是一只脚刚踏进家门,学长就到了。 ' ^$ L! B& q0 G/ P
给我们带来了沙莉文的蛋糕,水果味的,好吃得不行,我说:怎么今天这么乖,有何意图。
, I& E a# I3 a. N0 `$ ^ s3 J4 | 他就哭丧着脸说:他姨啊,我对不住你啊。
" P! B n7 F% I! F! v7 I 我一愣,怎么了,你把雯给上了,还是,把我给卖了。
* w& `0 ^# v2 u5 L" p) n* N. u 学长结结巴巴地说:不是这个,是那个。 1 _: u/ C2 O" o, y2 _4 M8 N) ^
我说:别,别,别结巴了,正,正,正常点。 $ K" i4 e/ b$ y! c& h5 J3 B
“那个,杰,去卢森堡了,今天,上午,刚走。” , }# n" b; e3 E, N
我一听就呆了。 6 g5 d" f* O' d& \5 R7 X( D
头又开始昏了,这次傻也没看见,扶着桌子角就坐下了,愣是没说一句话。
]0 T- X) h% P& S: ^ 学长急了,说:姑奶奶,你别吓我,骂两句也好啊。 9 v, l6 j; u# V& [+ z [3 b- a3 C
我他妈心是巴凉巴凉的,这不存心伤害我幼小的心灵嘛,你他妈是吃着山芋坐着木桩,上下都被堵着不透气吗,要不,怎么连个闷屁都没有就走了。 & \* g. f! v7 o* X. X" q+ `" T# q( I
半天,我冒了三字,没戏了。 3 }$ Z) W: F8 }- [: x8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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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F& F0 B8 Z/ j6 y8 k! G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雯才回来,一听这事,就火了。
) v- `# J" [' Y 然后,把矛头指向了学长:你这小子,就这点能耐啊,一个大男人都留不住。 , T7 ^9 ?2 }6 Z: o c; ]+ L8 L
学长看着雯帅气的短发,先愣了一下,接着说:冤枉啊,他是开着班机去的,我怎么留啊。
9 {8 i/ g; ~- v( s6 u/ y/ N9 n 我一心在想怎么办,都他妈人去楼空了,我他妈连他舌头都没感觉到,追悔莫及啊。
$ A# f: e- B' A3 D. y 雯心疼我:女人,你说吧,劫机我也陪你去了。 ' H! L! G' }; F
我又冷静地想,这也怨不得学长,他们的工作是排班制,谁当班,飞哪都是事先排好的,由不得人。
/ ]/ L. Q) ^: { 渐渐平息后,我说:没事了,人死不能复生,人走也不能挽留,该发生的总要发生的。 3 c9 t. |2 h2 \/ W) ~
雯就啧啧咂嘴,说:这话说的,跟我的上司Jane似的。 ! I. V4 p' H3 c9 u+ v
Jane是雯的顶头上司,是她公司的南京区负责人,头发是卷发,不过是假的,真的没一根,跟一电灯泡似的,她也不害臊,经常就在办公室里,把头套拿下来,理一理,喷点水,然后再带上,吓死人不偿命的。
/ P, b4 r3 y) N7 u H8 @ 三十岁的女人,更年期却提前来临,说话就是我刚才那句的风格,不过更喜欢夹杂着英语来表达自己,经常对着雯就说:你,你做事情一点要down to detail(注重细节),或者,你这个提案应该up date(更新)了。 8 m2 G: X. P6 ~7 k. S* k
雯就在心里骂了一句:法克! " I3 b7 I" _) I8 B8 q+ o
( k3 F, o0 o8 I6 E2 ^ 回到那晚,学长说:没事,你放心吧,他们俩语言不通,人家说的是德语,当初他俩人恋爱的时候,杰就满大街买气球,然后,画个心在上面,像个排球那样给拍过去。
* |9 r" ?1 ^! C, r 我心里好生妒忌,这恋爱谈得多浪漫,我不就是传说中的第三者嘛。
: |* O5 u7 O3 y# f& l+ \ 学长继续说:后来分手了,不知道打电话是啥意思。 , x; F2 D& _- A% O+ J
我就疑问了,不懂德语咋通电话呢,学长说:用手机录了下来,找人翻译的。 , p2 N2 _" e- R& c5 J# G4 ]
我他妈当时就笑得人仰马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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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l* k7 m: P$ w. ? 后来渐渐平息后,学长就走了。
" u, [$ B: w+ a% S$ F0 m* G 学长刚走,雯就扑在蛋糕上,说:不就一男人嘛,咱再找。
) B/ T5 z: i5 N3 u7 G 我骂了一句:这龟孙,法克!
7 _. m, ?& [; Q) x* f* b 然后就和雯把蛋糕给干掉了。 8 [; r9 ^8 I- s
5 f8 f) t; a Z& U* F2 O (三十三)
% T8 Y* ?9 `/ w 不管怎么样,就算腿痛得喊爹喊娘了,就算开飞机的男人一去不复返了,奶奶个腿的,我还是要上班,休息了一星期后,8月18日去了公司。
O+ l+ z6 G/ X+ ?. p5 [ k% e 一进公司,经理就找我谈话了,问我腿咋样了,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 {. s; I% c% e. p 那热乎劲很容易让人心生疑虑,我想这老狐狸定有事要说,屁话了半天,经理慢吞吞地道来:那个市场部现在有点忙,你先调过去帮忙一下,年轻人应该多学点东西。 * D& y) S( H/ P5 q
我心想,我哪里招惹您老人家了,非要把我调走,我在这里多轻松多快活。 4 r- U3 k: o/ e$ C/ R" H/ v
搬座位的时候,小新用怜惜的眼神望着我,我说:别跟个女人似的,不就从你的对座搬到隔壁房间了啊,又不是奔赴刑场。 # W& C0 _3 T x
小新说:那个市场部都是男人啊。
# }& }1 n+ k# U" w0 G2 B/ |" E 我一听就扑嗤笑了,说:别担心,我会善待他们的。
3 L( x( k m6 m; h6 v( u 结果,我到市场部的时候,人家九个市场专员和一个市场部经理列队欢迎了我,这待遇,首长等级啊。
( H4 t# y$ D& } @( s# F( [: {5 [ 一个瘦瘦的小伙子过来就握住了我的手,就跟见他亲娘一样,点着头哈着腰,说:领导终于了解民众的需要了,还是社会主义好啊。 0 u& n& K) z2 [0 j6 v
这小伙子复姓端木,后来就一直叫他端木。 6 j+ J% ^* t6 F0 M$ o9 T
我终于是明白了,一个市场部全是精力旺盛的大男人,绿叶是有了,可花却迟迟未开,雄性激素严重充斥了这个20平米的办公室。 " O6 M; }1 V: Q Y( u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经理也高兴,拍着手说:为了庆祝我们的花的加入,晚上一起出去Happy happy。 ; H) E( }, k8 S! G' I
原来是一老顽童,大家也双手赞同。
2 b8 g" _# a7 @; r+ i; a4 V, O 晚上就在夫子庙的一家烧鸡公坐了一桌,觥筹交错,经理说,来,花,来喝酒。
/ {& ]. h: g) C, J- m 端木说:别客气,一看你就好酒量。
0 d- H- a* _6 f. m, n, E 我也没客气,那个闷骚男走了心情也不爽,拿起酒杯,就和他们十个人每人喝了两杯。
. N i' p1 B* ~* q5 L3 d# y 他们拍手叫好,老顽童经理说:花,爽快,爽快。 + _ n; A) ~* P# x7 B
雯说的对:我们这种人一看就是能喝酒的。 * R4 P; L- z; H: h
她第一天到珠江路上班,和她一起的同事就给她递了一支红南京,说:一看你就能喝酒,会抽烟。
" g$ } `* m/ @* J0 j 雯也没装纯,从包里掏出了一支摩尔,说:还是这个习惯。
+ f# N. U% @" R6 z. Q* u 我妈说了:这人呐,三岁定终生。
/ l. J- G/ j7 U4 n. @' u 这话一点没错。 % H$ [" Q! a4 x* e5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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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 e2 z h, K- J 换了一个工作环境,就老老实实地工作了几天,那九个小伙子也勤快,端茶倒水,把我当观音捧着,我也心花怒放,荷尔蒙分泌旺盛了,脸色也万人迷了。
7 P" f/ x1 e5 J9 o/ @/ k5 N4 K 8月23日下午,也就是在杰开着飞机去卢森堡的第七天的,端木给我买了杯奶茶和一块蓝莓小蛋糕,说是下午茶的时间到了,休息休息再工作,我正享受的时候,学长给我来了电话。 6 U' Z/ J) }, |# B# R( {& `
打电话的时候,他不在南京,在海南,说:杰从卢森堡回来了,现在在南京。
5 j% k4 B# E4 V& ]4 L 我一听就激动了,一口蓝莓没咽下差点噎死:啥时?一个人回的? ) E! [5 a6 @, S* G2 W2 C
学长说:早上刚回来,一个人,我明天再和你说,明天我回南京。
/ V- P0 W2 J0 }! E( N 学长肯定是对我有愧疚感才会这么热心的,当日,杰离开南京去德国,学长也有错,你说学长要是哭着闹着不让那个闷骚男走,或者骗那个闷骚男说他其实是Gay,爱的人其实是他,我估计也不会有这样的悲剧。 7 P+ M( ` n* `7 {5 P; ^) t# j
当然,对于杰的离去,我也表现的非常之心痛了,压根也没打算他回来,就算回来也不会这么快就回来,就算这么快回来,也没奢望他会一个人回来,少说也带着那个洋妞一起回啊。 ( H) R7 j& a8 _
可是,怎么会……………..? : N* c- k) g Q. w9 O
我看了下时间,是下午4点20分,那个闷骚男估计还在倒时差,就按捺住了心中的熊熊欲火,老老实实地继续工作。
+ P5 h; h2 P$ q$ {! I ?0 x 24日,中午,接到学长的电话,说:一回来就给你打了,瞧我对你多上心。
$ C; z: F4 ]. ] 我说:别屁了,快说说杰去卢森堡的事情。 3 {& S' }4 ~# } E6 S
学长说:反正是回来了,没留在德国,也没和德国妞一起回,你们最好还是好好谈谈。 1 i) v- d- F% Y$ a) P$ U
接着学长说:明天晚上,公司同事还有一些朋友在1912要搞一个聚会,你也来玩吧,别忘了把雯带上。 9 K' \8 O, Z2 o, S" z) V5 r# m1 O3 W
我说:你丫是想见雯了吧。 2 S8 \3 U7 ~& \5 R$ z0 q
他就在那里傻笑。
0 x& h: C/ C8 e0 f' n; N 我就问:那杰也来?
4 W' H4 |. s4 } “他肯定会来的,都是同事,他会来的,还有很多美女和帅哥。”
& g7 T: F. I+ {8 f# D3 i' d8 { 我就乐了,想到一屋子的空姐和空少,养眼养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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