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 163) 鸡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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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大家阅读方便,从这里开始第二部分,还将有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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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折腾得实在太晚,也没和父母说上几句话,就睡下了。由于疲劳,睡觉时脑袋里边也是乱七八糟的。早上天刚亮我又醒了,开始收拾东西。再吃点饭,下楼散散步,就又回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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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 W# ~3 ]2 c }3 o8 u一直睡到中午。还是很困。为了倒时差,我决定出去走走。正好父母也没什么事情,正想找个大超市买点吃的。那就去乐购吧!下楼打个车就去了。这一出门才发现,原来沈阳的变化还是不小的。最令我吃惊的是,原来的沈阳师范学院,已经面目全非了,变成了一个高档公寓区。一座座崭新高大的住宅楼取代了原来的教学楼、宿舍楼、操场什么的。我爸爸说,沈师自从搬到北四台子,校舍面积扩大了不止好几倍,又招兵买马,又扩招生源,现在已经升级为“沈阳师范大学”了。, M2 e9 _- L1 P
; V" l2 F) Q4 K9 V6 y乐购里面真是热闹。顾客们熙熙攘攘。我本来买东西也不怎么挑捡,很快买完了所需用品:乒乓球、球拍、一些文具、床上用品、卡拉OK碟几十张、拖鞋N双、鞋垫若干……;又到一楼食品超市买了一大堆牛肉干、烤鱼片外加久违了的两瓶山楂罐头。国内的牛肉干搞得真不错,象糖块一样还有糖纸包着。我从此以后兜里总是揣着牛肉干,走哪吃到哪,同学看见了还以为我在国外养成了嚼口香糖的习惯呢。: I9 F5 m2 ]' I$ W1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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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完东西回家大吃自不必说,到了下班时间,哥哥、嫂子、侄子们都回来了。我把给他们带的东西一一展示,无非是一些运动衣运动鞋化妆品之类,大家都很高兴。一家人聚在一起问长问短,好不亲热。给他们做了长达四十分钟的报告,汇报过去两年的情况,展示了各个历史时期的照片。 g0 b1 x0 t7 i7 D4 y" c9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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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也比较厉害,一天的时间,居然就把时差全倒过来了。我的经验是,路上少睡,第一天硬挺,很快就能把时差倒过来;在国内倒时差比在加拿大容易。# O- h( e1 Z$ }( f2 u a# j#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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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直奔辽大,因为那里有一个微软MCSD的考点,我看看能不能顺手牵羊弄个证什么的,至少可以搞一些内部资料回去研究。因为中国人对考试研究得还是很透的。万一我能买些有关的材料走点捷径不也很好吗。不过我没有想过要找枪手。因为在加拿大找工作凭本事。要是找个枪手弄个证,找工作时还是一问三不知,那岂不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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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A% D @2 G1 {6 F到了辽大考点一问才知道,MCSD在国内并不是很火,似乎也没人研究这个考试;开的班也很少,要参加下一期,还得等七八天。至于我说的内部材料,更是没有的事儿,他们用的材料就是微软印发的英文原版。我一生气,决定下楼去买些盗版光盘回来。到了一楼,找个比较清静的碟摊,小老板还不错,赐座让我慢慢挑。我说你这里的CD你给我推荐50张卖的好的,我从里边挑出30张来听听。那小姑娘说,“大哥你是从国外回来的吧?”我说是,“你怎么看出来的?”小姑娘说“看你打扮挺前卫的。”我心里说,你说我土明说就得了,还绕个弯儿。不过小姑娘够热情的,很快翻出很多CD。我一看确实都够新的。不过我在埃德蒙顿也下载了不少新歌,象什么阿杜的、沙宝亮的等等,还不至于土得掉渣。最后买了二十多张,每张三块钱。( c. z! a" w$ h4 L9 H;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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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时,我特地让司机把我扔在体育学院门口,离家还有一千多米,一路走了回去。这一路上看到的除了学生,还是学生。偌大的田径场,因为人多也显得小了。一路上空气很清新,天空也很蓝,看见一群群健康活泼的大学生,感觉自己老气横秋,一无是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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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 q E' w8 H' g! N# X7 l其实我这么一看,国内的天也挺蓝,空气也不错。怎么就有那么多的人回国左看不顺眼,右看不得劲儿呢。少部分人一回国“连气都喘不上来”。合着国内的人就都得憋死。在我看来,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些人实属无病呻吟,用俺们那嘎老百姓的话说,就是“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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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7 T/ Q$ ^3 |# o. t/ L回到家里,和我爸一起喝了点酒,谈起了国内的事情。我爸已经退休多年了,每天看报纸听新闻关心国家大事。他告诉我,这两年国内的民主建设、法制建设、人民生活水平等方面又有了很大的进步。比较明显的,就是在“以人为本”这个方面,做得越来越多了。举两个例子,第一个就是比起前些年就是现在办个护照几乎不费什么力气,跟政府机关各个部门打交道,也容易多了。第二个例子就是供暖。前几年是不交费不供暖,看起来很公平,可是里面有很多问题和矛盾。现在则改回到保证各家各户的供暖,不让一个市民挨冻,费用的缺口由财政解决。另外,显然胡温政府比以往更加关心底老百姓的疾苦。最实际的例子就是在农村逐步取消农业税,还有对城市农民工的居住、子女上学问题逐步解决。取消农业税这个事情,可能各位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可是对广大农民来说,那可是相当于不少钱哪。这也是减小城乡差距的一个具体的措施。/ N& d5 t* M$ |: M; R3 J: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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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一听,国内的形势真是不错。我想起在埃德蒙顿看到报纸、电视的关于中国事情,基本都是负面的,感到很不爽。西方的国家,大致没有真正希望中国强大的。他们的媒体自然也是吐不出象牙。% |- T9 @8 j/ T# X6 e% S
4 F, y! \% n4 X. y3 I$ Q正好晚上和一个在某高校工作的同学喝酒、吃朝鲜烤肉,他跟我谈起了高校的事情。说最近这两年,大学招生是一年比一年多。他所在的研究生院,2002年招70研究生,2003年招了110人,2004年准备招200人。几乎是前年的三倍。大学扩招,总的来说是好事。因为首先他在更大程度上普及了高等教育,人民素质有了大幅度提高;另外可以把很多青年晚几年推向社会,可以腾出一些时间来解决很多社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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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7 A1 L) s) O. ^, p c5 B但是,显然大学扩招的步伐走得太快了。我问他本科生的情况,他说学校里已经挤不下了,很多本科生男生女生在外面租房,过起了甜美的小日子。学校的面积并没有扩大多少,校舍、师资并没有明显的增长,可学生却成倍的增加。他所在的高校,把一些办公楼改成学生宿舍,新建了食堂,可还是远远不能解决需求。这时我恍然大悟。我说经过体育学院时,发现有个教学楼很多窗外还晾着背心裤衩,八成是教学楼改成学生宿舍了。没有足够的校舍,学生们上课的时间从早上7点排到晚上11点,周六周日也不例外;自习室人满为患;运动场人山人海;食堂的开饭时间也打幅度延长。我说有个MTV叫《大学自习曲》,大概就跟扩招有关吧?他说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G; X1 q" r8 K4 y" X: e9 m;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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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招对大学的老师们并不是坏事。年轻的教师们有精力,有的老师每周居然上四十多节课。这样下来一个月光是课时费就挣好几千。我问他那能备好课吗,他说公共课备一次课能管好多年。别的课教学质量下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0 r. ]# ^& R, |- V
8 d( X. E: j# S" @* d喝了不少酒,又谈了些别的事情,那么朋友说不能喝太晚了,明天一早还有课。我说那就别喝了,再喝就误人子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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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车送走了这个朋友,再折回家,九点多了。我付了车钱,刚要下车,司机师傅说:“兄弟你是从加拿大回来的呀?”我说“是啊,你有什么事儿吗?”师傅说:“我看你们这帮年轻人真羡慕啊。我正准备把儿子送到加拿大去念书呢。”我问:“他念几年级呀?”他说:“我儿子念高二,我打算一毕业就把他送外国念书去。你看现在,我跟孩子他妈成天开出租,拼死拼活挣点钱,就为我儿子将来有出息。我这辈子就算完了。兄弟你看我要是把我儿子送加拿大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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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p3 u" p6 u6 O6 x6 E我本不是留学生出身,很多事情也没法评价,我只是建议他好好考虑考虑,也许在中国把大学读完再出国更有利。我对他讲:“在中国读完大学再出国,能够更成熟一些,判别是非的能力更强一些。你要是一定要把他高中一毕业就送出去,最好不要送到大城市去,象咱这老百姓,最好把孩子往稍小的地方送。第一大城市的花销太大,第二在大城市里,有些贪官子女钱花不完,成天不比学习,专门比穿戴、比新车,在这种环境下,学好不容易,学会扯王八犊子,那才快呢。”临了我给他留了个电话,让他想起来什么事情可以问我,我不知道的也可以帮他打听。但后来从没接到这个司机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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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到沈阳,一个最大的感觉,就是人太多了。我说的这个人多,尤其是指闲人太多。各位要问了,难道你以前在国内没有体会吗?我的回答是,有了跟加拿大的比较,觉得太明显太深刻了。3 O: v$ j& q* j) F+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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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早上我起床,发现楼下前面的空地上有不少民工。我爸告诉我,原来那块空地上的一些违章建筑刚被拆除,物业公司准备把这块空地变成绿地。我说那不错啊。说着说着,民工们开始干活了。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就一直观察着。只见,十几个民工,有一半的人在慢慢腾腾地挖树坑,另一半的人有蹲着的,有袖手旁观的,有抽烟的。估计过一会就要换班。司机则是靠着车门看热闹。过了两个多小时,挖了二十多个树坑。我想这回该种树了吧。结果一直等到第三天,来了两辆汽车,第一辆拉了19个民工,第二辆拉了许多树苗。民工干起活来还是一样:一半人在悠哉游哉地干活,另一半在旁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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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 j ^' E4 K @1 m6 k T我有点看不下去了,就找来我爸,跟他说,就这点活儿,如果是在加拿大,最多四个人干三四个小时准能干完;哪有什么专职的司机,司机也得下车干活。结果在这儿,二十一个人,干了几乎两个小半天。这效率也太低了!我爸说人那么多,得让每个人都有活儿干哪,要是这儿也象你们加拿大那么干活,那多余的十来个人你让他们喝西北风去啊。我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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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多,一个原因是因为很多人从农村来,肯吃苦,很多活儿城里人不愿干的,他们都在干。尽管国内大概是没有类似加拿大的最低工资制度的,只要能挣钱,苦一些也无妨。在饭店(我指的是比较大的餐馆),服务小姐大多是农村来的,每天至少也得干八个小时,她们的工资都在每月300左右。她们一个主要的收入来源就是卖酒提成。她们开了酒瓶,把瓶盖揣兜里攒着跟酒厂要钱。我的一个表妹两口子从农村跑到沈阳,住在铁西区的一个棚户区,每天四点就起来炸油条,一个月挣一千多块,炸完油条又得去马路湾的一个制衣厂去车衣,一天干6个小时,一个月挣600块。每天早起自不必说,还得天天骑自行车往返二十多公里去车衣厂。其实沈阳现在的公交车特别多特别密,可她还是花不起那两块钱的车费。不过虽然很苦,她还是觉得沈阳比农村强多了。( C& C" r K9 b$ Q) ?& @4 f2 T }$ w
& ~ c7 C# `; `$ G有一天我去太原街的某个电气商店,发现他那里买的一些电脑配件之类的东西虽然比三好街要贵一些,但看起来质量要好很多。于是我决定买一堆东西回去。我手里捧了几样东西,到处找购物筐可没找到。我就对旁边一个小伙说,“麻烦你一下,帮我找个购物筐行吗?”小伙说,“不用找了,咱们店里没有购物筐。”我说,“那我就给你们店里提点意见,你跟领导反映反映,没有筐你看多不方便。”小伙说,“没啥不方便,我替你捧着就是了。”我说,“我还捧得过来,你忙你的吧。”小伙子坚持要替我拿东西,还一路上陪着我,介绍这个介绍那个;看我好像还懂点行,还不住地问我这个是干什么用的,那个是干什么用的。后来我过意不去了,我说还是我自己拿吧,也挺沉的。他才说,大哥你挺实在的,跟你说说也无妨,你看这里这么多人,没有几个人在忙活。我刚来没几天,忙前忙后也好给领导留个好印象。我四下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这个店里,售货员比顾客还多,多半都站着发呆呢。我跟小伙说你也悠着点,你要是把别人都比下去,搞不好脱离群众。! i# {0 x: f# T5 A* M" a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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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在埃德蒙顿,不论是在Canadian Tire还是Zellers,你几乎不可能见到闲人。如果需要帮助,还得到收银台让收银员,打电话叫个人,让他放下手里的活儿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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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d* C2 D( t0 J" ^# h! F/ f* N在沈阳,如果走在街上,你到处都能看见闲人。这些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有的人骑着个倒骑驴(一种人力三轮车),有的人拿着些工具,有的人空着手。你总是能从这些人眼里看到那种焦虑而又无奈的目光。这些人每天在街上闲逛,唯一的想法就是看今天能不能从什么地方搞到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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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相应的,人们似乎戒心都很重。我刚从加拿大回来,自然对人都很客气。每当我接受了餐厅服务员、的士司机等等的服务后,我都会真心实意地道声谢;可是我从他们眼里看到的,分明是一种不自然的甚至狐疑的目光。他们也许在想,这家伙这么客气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呢?诸位,你们看到这里,是不是也感到一点点的悲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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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V2 k" x6 O' h t! W. c0 `: K也许是经济基础决定的人们的文明程度。我后来到了北京,见到的情况就要比沈阳好得多。这是后话,在后面的文章里会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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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P. W4 l转眼过了好几天。这一天,正好是我的侄子过11岁生日。一个小孩子过生日,往往比大人的还隆重。原本是他的二姨、小姨请客庆祝,地点选在某个饭店。可是因为我正好从加拿大回来了,庆祝活动就上升了一个档次。1 N& u2 j! n2 ~; v: B
1 S5 ?8 Y6 V7 X( `于是我们改变了原计划,来到了一个被称作“生态园”的饭店。这个饭店位于沈阳大学南面,小北二库的附近。和其他的饭店比,这个是大大的不同。因为它不是一个普通的建筑,而是一个几十米见方的大温室,全部玻璃屋顶,里面各种热带的、温带的植物布满整个建筑。里面有小桥流水,人造瀑布,奇花异草,彩蝶飞舞。甚至还有一头海狮。温室里,有几条长长的甬道,通向各个包房。其实包房也不是封闭的,而是用灌木树墙隔开的。7 P$ ^- `9 V% O$ Z5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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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这个饭店的前期的投资是惊人的,可是生意之好也是出乎人们的想象。听侄子的姨夫分析了一下这个饭店的建设过程,感觉这是一个真正的大手笔。这还不是最大的。真正的“生态园”位于沈苏快速路上,是他们开的第一家这类的饭店。沈阳大学附近的那个,并不叫做“生态园”,可是人们都这么叫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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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近两年开的高档饭店,这只是其中一个。随着人们消费水平的提高,选择面越来越宽,饭店们的竞争也越来越激烈。如果一个饭店没有什么新意,没有什么特色,连惨淡经营都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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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X1 ~( C" W( G又过了一些天,我请原来单位(国企)的同事们吃饭。话里话外,谈到他们的收入又有了进一步的提高,但随着市场竞争的激烈,工作越来越不好做,想混日子是不可能的了。由于近些年过度地引入了竞争,企业面临的压力很大。整个企业从上到下,每个员工要想办法销售一定数量的产品和服务。很多原同事见到我就半真半假地要卖东西给我,搞的我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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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 ]; W+ k2 ^ I1 {# n( ~+ W8 f' r吃完饭,又找了茶馆喝茶,喝完茶又去唱歌。有些人依旧恶习不改,捧着麦克就不愿意放下。我平素本不抢麦克,可这次不抢不行了。好不容易在埃德蒙顿现学了那几个新歌,象什么《十年》、《黄昏》之类的,再不抢麦克,过会儿就没得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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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同学、朋友聚会,自然少不了要谈话。在回国之前,我就被打了预防针,说想要让国内的朋友讨厌,其实十分容易,第一只要满嘴英文字,第二要经常说“兄弟我在国外时如何如何”,这就够了。我于是很注意这些事情。跟同学聚会,我发现国内的人使用英文的频率很高,但那是他们,我是不敢蹦英文字儿,就连“Email”这个词我都不说,而说“电子信箱”。有的时候实在想不起一样东西中文怎么说了,就作失语状。很多人认为这个很难,可是我觉得只要多注意,还是可以克服的。有一天我逛街碰了别人一下,一不小心,“sorry”的“骚”都说出来了,可我还是把下一个音节憋了回去,改说“对不起”。没有那么困难。2003年闹SARS,谁都知道,可到了国内,你就不要说什么SARS,而要说“非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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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Z; M5 S" { X! x# Q至于说提国外的事情,只有人家特意问起,我才略作回答,然后迅速把话题引到国内的事情上来。这样一来,我发现我还是一个挺受欢迎的人。5 N! \' F) `4 k* ~3 I9 L
8 Y$ Y: h! A ]我回国的那些天,有线电视30多个台,有20多个在播《别了,温哥华》。我下午一般无事就在家里看电视,看着看着就乱套了。比如我刚在江西台看完了第14集,一按遥控又转到了吉林台播的第九集。我还记不住那么多台标,天天这么看,把个情节搞得乱七八糟,费了好大劲才把那些人物关系搞清楚。; M% |+ Q" k*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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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一见我,经常问,你们那里的生活,是不是跟《别》剧里边一样啊。我想这问题还用问吗,就说不一样。可就是有人刨根问底问怎么不一样,我一句两句还讲不清楚。最后实在把我问烦了,我说:“你看哈,要是《射雕英雄传》反映的是南宋人民的生活,《别了,温哥华》反映的就是我们的生活。”3 v$ f: k8 h(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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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说去,我的朋友和同学在沈阳的,还是没钱的占绝大多数。这么多朋友里面,有车的不过两个,还都是二手旧日本车;房子也都不是很大,在市中心很多地方拔地而起的高层豪华住宅楼,基本与他们无关,有的朋友收入高是高,可每天累死累活,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最有能反映现状的,是一个事实:在沈阳,很多朋友依旧把出国当成一件高尚的事情。也许这和《别》剧的误导不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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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辑写得有点乱,大家将就看吧。下一辑反映的是青少年的教育问题,会很有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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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ast edited by Wonton on 2005-1-4 at 07:58 PM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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