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 4348) 鸡蛋(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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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9-11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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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我们的城市水系发达,每到夏天,经过白天的水气蒸发,导致空气湿度大,所以给人很不舒服的闷热的感觉。我到长城台门口的时候,朱雁站在屋檐下,穿着一条朴素的连衣裙,正拿着一条小手绢不停地擦着汗。看见我微微一笑,冲我挥挥手。3 [+ L S, ~+ b2 w/ M5 x5 M
我说:“等了很久吧?”
( @' w( E$ W/ e朱雁说:“没有,我也刚出来。到底有什么事请我吃饭啊?”# v8 K, i2 _+ W1 V0 c
我说:“边走边说吧。”" Z- U v2 p1 x4 Q G* z
我们一起走到体育场前面的广场准备“打的”。
- t+ @+ Q% U- d/ l4 Q0 u+ Y如果是在今天你站在我们城市的任何一条大街边上,打个喷嚏甩甩手,立马会有一辆“的士”停在里面前。不过在90年代的初期,即使像我们这样的省会城市,“的士”也不是满街跑的,而是在一些固定的地方等客人。“的士”也没有计价器,走之前先谈好价,到地方一步也不多拉你。更可气的是,“的士”司机居然看人下菜碟,让你坐之前先打量你一番,那意思是:有钱吗你?就敢“打的”?如果是象丰田皇冠(现在的名字叫丰田佳美)一类的“高档”车,起步最少50块的生意才做,抵得上普通工人半个月的工资。低档车如菲亚特126也就跟现在奔驰公司的Smart的大小差不多,居然是四门五座,跑起来其颠簸程度和后来才有的“麻木”有得一比。就这,没有15块以上现大洋,人家睬都不睬你。所以,早期的“的士”司机是先富起来的一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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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精品一条街。”我对的士司机说。4 L* {- u7 Q- l9 I% z
朱雁问道:“去那干嘛?”
8 \ b- r; z' C0 f# L( T/ ?我说:“你看,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光是帮宋颂送你东西,我什么也没有送过,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今天就买点东西送你。”
* F$ }% h* }- g3 ]" H$ j6 g. t朱雁冲我眨眨眼,说:“是不是有企图?”
' d; @" K- H6 x, i" Z& \) ^) ]* q我说:“那我可不敢,我害怕宋颂拿他的‘疾风’砍我。”3 H4 I; b$ G% J; L2 }+ \- l3 k
朱雁说:“你这人可真没劲,都说了我跟他只是比较要好的朋友和同学了。”5 S( v, ^1 F1 { v$ \8 [# f
“那你每个月还花着他给的钱呢。”我心里想。一点点厌恶之情从心头划过。2 x1 _! G5 f& h/ }- O+ F( a
我说:“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今天我找你来是请你帮忙的。”: Z2 P) k5 S4 X& U
朱雁说:“帮什么忙?”
, a5 i; I( s( y3 s" R我说:“我们公司和一个广东人合伙开了个歌舞餐厅,让我和他一起管理。这家伙整天带个小妞在我面前晃,总觉得有点讥笑我带不来漂亮女孩子似的。你今天就帮我去争回这口气。”6 [9 _5 [, {; h
“我夸你漂亮你不会不高兴吧?”我问道。6 Q, h, Q' s( G; N& ?) ]" U
朱雁说:“还没有听说哪个女孩子被别人夸漂亮会不高兴的。”1 Z0 U' ]( Y: q
我说:“如果你夸我帅我就会不高兴,因为你是在助长我的骄傲,嘿嘿。”
" T, L3 i) _/ z& H/ T1 C2 R朱雁说:“见过脸皮厚的,但没有见过你这么厚的。”
; h t4 w! B3 w/ v# ]“脸皮厚的好处是到哪里都不吃亏”我说:“对了,更可气的是那小妞跟我第一次见面握手的时候,居然就递给我半根手指头,所以你记住,待会儿跟‘广广’见面的时候连半根手指头都别给他。哈哈。”我不禁幻想起即将发生的情景,有点得意地摇了摇头。
6 F; _" Z9 @ P0 d朱雁说:“我就这么去一次,以后就消失了,那你不是更丢人?”% _' Z! E1 H5 P7 ~7 P7 [* j8 a
我说:“那就多去几次好了。”5 A2 W. I& X4 d6 E. e
……
# Z/ M; b; H/ n“不如我干脆做的女朋友吧。”朱雁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冒出来一句。, q' z ]0 H1 B6 {# n: d1 r0 N
“啊……,我,”我开始口吃了起来,但心里面挺热乎的。“但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6 P' H3 H' h1 ~- H2 n/ f
“是吗?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也没带过。”朱雁说。
4 v4 l4 g1 P4 X+ z: d我说:“哪有带一个女孩子去见另一女孩子的,那不是找别扭吗?”! P: U' d! r7 M& V3 }
朱雁看起来有点上火的样子,说:“你要不想别扭,去找她啊,干嘛来找我?送我回家。”1 [$ V4 G% L3 U
我有点急了:“别生气呀,美女,看在我为你当了几年差的份上,这点忙都不帮?再说,找你肯定是因为你某些方面有过人之处了。”* G& B6 b' G, T7 L) \
朱雁说:“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
% [6 [6 @- g: M# q+ a/ u5 r这句话使我心里的火腾的也冒了起来。我说:“你说得对。师傅,麻烦你调头,原路返回。”: w s8 B1 W4 L0 _
司机说:“如果再掉头回去就不是刚才谈的那个价钱了。”
! @$ ]0 {) g1 _' d9 N我拿出一百块,扔到前面的座位上:“哪里那么多废话,叫你回去你就回去。”1 k' J9 J5 v+ i$ V( l; t
“嘿,你这哥们还挺有个性。不过,头是没有办法掉了,我们在桥上。不过刚才隐隐约约听到一点你们的谈话,多大点事,小两口的,至于吗。”司机说:“下桥就到精品一条街了,我还是把你们扔那吧。你们要打要闹的下车慢慢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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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涌起一股滑稽的感觉,我和朱雁这样子象小两口一样的斗气,至于吗?, M$ G9 I4 {" r4 d7 `0 T4 b9 M) c
朱雁小心地看了我一眼,见我也有点生气的样子,一句话没说。我也闷着没有吭声,但想着想着不禁嘿嘿地笑了出来:“咱们至于吗?多不容易才培养出一点纯洁的无产阶级革命友情。”7 c- T: X$ D9 j7 l, N$ k
朱雁看我主动缓和气氛,也噗哧笑了:“至于,我还是第一次被别人拒绝呢。”1 _7 B e, C# H* l' }- ~
我基本又恢复了正常:“我没有拒绝呀,我只是告诉你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并没有告诉你我很介意再多一个呀。其实在女朋友的问题上,我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喜欢多多益善,只要你不介意,我没有问题的。”
* F. h! G& i5 y“美得你。”朱雁说:“你跟女朋友怎么认识的?”
( {8 Z6 N7 ]- T( u9 Z1 Y“也是高中同学了,从小一个战壕里战斗过的。”我说。
9 \, I' A" Y9 z. {9 d朱雁说:“哎……不是熟人介绍,就是同事、同学。我们的爱情也跑不出这个圈子。”3 B' L" }! M3 e6 L# {2 l p# }8 @
我不由自主地走神了,朱雁这句话太打动我了,可不是吗?在我认识的人中,包括我们的父辈,谁也没有走出这个圈子。在那个信息不发达的时代,以及我们所受的教育决定了我们都是只能吃窝边草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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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3 R9 N) F$ |" g“过了今晚再说吧,这个局面太复杂了,我需要时间去理一理的。”我有点答非所问的对朱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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