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1005)  鸡蛋( 11)
|
“如果你爱他,就送他去纽约,因为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他,就送他去纽约,因为那里是地狱。” * w$ T: j" K$ \9 D/ {+ n: V, L9 x! B
( @1 C' L, o5 H1 a8 R! I- |6 k' t
1993年,旅美作家曹桂林用这句风靡中国的台词和一部《北京人在纽约》,告诉成千上万做着“美国梦”的中国人,什么才是真正的美国。 ) k+ l7 a- j. E$ H8 W& ~- s
: Y ?. Z- V7 l i. v+ \
2013年11月,曹桂林将要出版他的《北京人在纽约Part II》。移居美国30年的曹桂林,如今仍然操着一口纯正的北京腔。他说,只有活到他这个岁数的美国“老移民”,才能真正体会,历经二十年的世事变迁,许多身居美国的华人心灵深处“怎么就那么拧巴”。 6 B4 R: p' t! d/ X& p
( O1 x* f n1 m; Y( `6 f4 u" M 这一次,他的开场白是:“活了60年,做了30年梦,纽约啊纽约,曾把你比作地狱、天堂。如今两鬓斑白独自看,不值不值;空忙了一场,不懂不懂,挺荒唐。” ( }5 o) g6 w5 ~9 y, |
6 N% F# ?8 |# V( b9 D, h
第I部:桥那边,荆棘丛生
4 }2 D8 {% C) m& o% V$ z! c: s( A9 L! ]/ \
——一家新移民的真实故事
( g2 [) j& ?2 A! G6 L% p$ _
( p, L8 X* }! H; P7 X5 t 车窗外,资本主义世界一派花花景象:曼哈顿的摩天大楼灯火通明,Mc Donalds、SONY、JVC、PIZZA OPENING FOR 24 HOURS……霓虹灯和广告牌的鲜艳和闪动令人眼花?乱。
, `# i& ?/ P: Z$ M" A/ y
, M: @# Z0 h, Q: \" u+ B" b 坐在姨妈的车里,刚刚从粮布票时代走来的大提琴演奏家王起明,在《星条旗永不落》的高亢旋律下,手舞足蹈,豪情万丈:“美国,纽约,我王起明,来了!” 0 d3 H9 m# W2 p6 o5 i
( M; {5 X5 h! a9 L% b L; s( i
曹桂林说,他不是什么专业作家,很大程度上,王起明就是他自己。 " ? Y. P6 m' ?9 j# }8 f
, M7 g; w- A" N* W4 x# s
1980年出国前,在中央广播艺术团担任大提琴演奏员的曹桂林,一个月的工资只有42.5元(人民币)。“那时候中国外汇储备少,出国时一个人只能带16块美金,连半拉车轱辘都买不起。”他说。
: N1 l* n- z( h$ B: j. E$ u% @4 y6 O
姨妈把王起明和妻子郭燕撂在了地下室门口就走了。黑黢黢的墙壁和破烂不堪的屋子,与外面的灯红酒绿天差地别。郭燕哭着说:“到了这儿谁都不管我们!在这个鬼地方,我觉得饿死了都没人管我们!”
4 l4 M) `" W! J7 h
4 [: b% P* E1 ^3 s1 L; t3 w “那个年代出国的人还是很辛苦的。”曹桂林说。在美国,“辛苦”的含义,主要还是没钱。
! {8 g* Y$ V* i4 h4 P" y' o# t# M1 B1 z% h% }3 ?$ T
“美国其实是一个很自私的国家,主要还是凭个人能力。在中国,有时候能靠人情,有时凭一个巧劲;在美国,只要你没钱,都得在底层。”曹桂林说。这是他初到美国感受到的第一个文化落差。
, C+ r2 | R# f5 C' E4 r4 z, h
5 E% z% ?+ Z) ? 如剧中的王起明一样,到纽约的当年年底,敢折腾也会折腾的曹桂林在美国创建了C&J KNITWEAR公司,主要设计和生产美国高档针织时装。
) m; ~5 [0 ^9 c; `
, I, e; f! Q9 X/ g 王起明后来的故事跌宕起伏:他有了钱,却离了婚;他在美国为女儿创造最好的条件,女儿却在中西方价值观的碰撞中,成长得愈发叛逆无理;资本主义经济走势无常,连带个体经济和人生处境一同陷入低谷;面对昔日好友前来投奔,他只默默看着这个北京来的朋友开始重复自己的轮回。
$ h8 R, I; P- ?' { y# t q9 c, j2 b/ ~' y! H
同样遭遇美国经济不景气的曹桂林,1989年有空回了趟北京。面对家人朋友的大宴小请、赞美眼羡,他觉得受宠若惊,又觉得受之有愧。
( P& Z0 |* J9 Y! T: _0 X) \" v/ k) p# p4 ^) T0 O3 d! z
在《北京人在纽约》的前言里,他记录了这么一段: 3 ?$ @+ l2 x2 g& R- O; T
2 K5 D: J# Q) Z, ^: z
老领导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此一时来,彼一时也,你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外商啦。”
* f- ~& i& `4 K6 Z
9 d& N3 v8 x+ U( L/ l3 `3 _" X+ X: \6 B 我顺口搭讪说:“我是‘内伤’。” 7 f3 X0 ^/ X$ |, m& z& {
& I* X) I; @# f# j! N' ^' E “什么内商,内商指的是那些国内的小倒爷儿。你在美国,是国际大倒爷儿,做的是大生意,所以,就叫作外商。”老领导给我作着耐心细致的思想工作。
2 q+ U7 A+ u( E. H0 U' Y) V5 R+ V4 u+ d/ \' x
我想张口解释几句,可又一想,算了吧,我的内伤,几句话怎么解释得清楚呢? 9 Y. {/ H7 S i3 I7 `' ?
; }- D& q' z$ B/ V q
于是,在回美国的飞机上,他产生了一种冲动:我的内伤既然几句话解释不清楚,就慢慢地写出来吧。
2 L3 m& i& e2 H$ N7 V. R' n/ D- S5 w' d
回到纽约,他每天与客户谈好生意,回到工厂布置好工作,就赶快回家写作;在路上,他把笔记本电脑放在驾驶座旁边,遇到堵车,就拿起来写两笔。“我没想发表什么,就是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写自己经历过的事。” 4 `$ N! g2 D; X( Q" _1 l
7 W% ` S1 L% _* R9 `: h 曹桂林觉得,美国有很多好的地方,只要你努力,聪明,肯拼命,总会有成功的机会。但是,通往成功的桥那边,并不是一片乐土田园;桥那边,更是满地陷阱,荆棘丛生,一不留神,就全玩儿完。 ; d5 h/ j- C. l, w* Z3 ? m
, P" u* O& j4 r+ N& @+ m
“在第一部里,我通过一个家庭的变化,反映出中西方的culture shock(文化碰撞),这是一家新移民的真实故事,我写的是真实的美国。”他说。 8 a3 M# w* W( M% V
& T2 \ T$ j! r. v" l1 Z2 }, b 第II部:想归来,已无从开始
) M8 \/ E" ]5 o. d, N1 u
: {# f( |" [& w9 ~& h" _2 j5 o ——一群华人精英的内心纠结
' m7 l4 N' x, e' p, }& K% |
+ b2 v% J+ {4 n, d- t4 z' o2 j: J 在美国,曹桂林与太太叶英居住在太太任教的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立大学附近。叶英是中国有名的女高音歌唱家,以一曲《我爱你中国》家喻户晓。1977年高考恢复后,她被中央音乐学院录取;1981年,成为改革开放后第一个获得声乐国际大奖的中国人;1985年赴美留学;如今,她已经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立大学声乐的音乐系主任。
, x+ S+ e" o0 `' B5 \! }& t. ]$ o1 X6 S0 h! N
“我在美国的华人朋友里,很多人都是像叶英一样,1977、1978年参加高考,上世纪八十年代出国,后来移民国外,现在他们都已经成为美国主流社会的华人精英。”曹桂林说,《北京人在纽约Part II》中,王起明的故事也正是围绕这些人展开。 + _ v7 x! `3 N) y: B5 q
; |, e& F4 f) c$ K# V
去年中秋,曹桂林召集他的华人朋友在家里开party。“这些人工作都很忙,那一天几乎是从世界各地赶来的。大家你带一袋饺子,我带一个韭菜盒子,或者一盒牛肉,聚到一起吃饭聊天。”他回忆,“忽然有人说,我们想听听家乡的歌,于是就一起唱了一个非常简单的‘跑马熘熘的山上……’。唱着唱着,大家都掉眼泪了。这是为什么呀?是欣赏这首歌,还是勾起了什么回忆,还是看着今年的月亮特别美?谁也说不清楚。后来大家都没说什么话,一人吃了几口饭,就纷纷回家了,只听到各自汽车发动的声音。”
6 T8 e# l9 [6 |* f9 i8 r5 C
" d- f, T5 M; g: {7 u% b 曹桂林说,他感受得到这些身居美国的中国人内心的纠结。
+ r/ ]; F9 k" q
/ J& M+ F: @$ m. P! g% q) h0 y& I;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