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0)  鸡蛋( 0)
|

楼主 |
发表于 2007-1-16 21:08
|
显示全部楼层
离婚女人——系列(二)
出国,有谁会想到会是对婚姻的一个考验呢?尤其是那些刚刚结婚没有几年的青年男女,这种考验来的竟然那么迅猛,那么让他们措手不及,以至于没有任何一方能够找到弥补,找到愈合的机会。。。。。。( m; A. u+ b. f! {" R6 A1 _9 r
" q7 L7 g8 N3 B, O; u
于是,出国的留学生中,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女的先出来的,丈夫一年还没有来,99%的要离婚”。
, m3 T5 Y* A. G w2 \
1 u% T9 M9 p X! w/ m1 a1 d* S& R3 t9 ]6 l% ?; U3 C
平,是一个娇小可人的南方女孩儿,活泼开朗,又善解人意;当她听到这个说法时,自己恰好来加拿大留学一年多一点,她不屑,也对此不以为然,用她的话说:“我们虽然结婚才两年,但高中时期就是一对拆才不开的恋人了,老夫老妻,还有什么可说的?”2 P! R& D$ o6 E4 ]: x; y
9 i7 W5 c5 N2 [, x% `3 B+ i$ Z+ t
但话不能说得太早。对于一个单身女人来说,留学生的生活真是一条充满艰难的路途,学习的压力尚可以应付,生活的压力就难以应付了。更况且来自于身边的那些诱惑,一件件,一桩桩。就在平的丈夫办好了探亲手续将要来加拿大的时候,平实际上已经和一个加拿大男孩儿同居了。
3 @, |, b; y- ~4 U& S: l! t% Y& W/ J+ Q0 Y/ q: l8 X7 O5 ^! u% R
最初,大家也只是以为他们无非只是为了寂寞,但平的丈夫来了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把这个消息传递过去,这好像都成为一种默契了。0 A' P% ~4 T6 z4 ?, }7 _1 u2 n
; k. J2 B% {6 b
; P0 |4 k0 h9 |
一个周末,我和几个留学生一起去一家韩国人开的加油站点货,天津老张清点了人数后说:% f- t' O, \& ?* p! k- H8 J3 q/ M
“还有一个没来呢。”我们在那里焦急地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见到那个家伙,就有人问老张:
3 w" T, V# g) A# O“在等谁啊?”老张说:6 C j# i7 w c6 Q( m
“平的丈夫。”
: U9 a1 w4 [$ X. b* q“怎么刚来还没热乎完呢,就被赶出来打工了?”, W- R0 R$ d/ y, @
“听说他在国内是搞贸易的,家里还很有背景呢!”
' ~1 m3 W* {0 U( n0 x6 T) a七嘴八舌说了半天,人还是没来。( K8 P( [5 d# k/ @: w) |
, H; o) O$ \7 C! J, u7 I% t' L没过多久,系里去参加一个年会,呼呼啦啦一大车人,上车后我无意间看见了平,只见她和那个加拿大小伙子子亲切地交头接耳,对大家一幅置若罔闻的样子。开会的时候,闲暇,老张说平和她的丈夫正在打离婚。这年头,留学生离婚太多,多一个少一个已经不再是什么新闻了。倒是忽然想起了平当时讲话的那副样子,人啊,人。3 n0 _. ?" x" V3 Q. B
4 Y1 _0 ?4 E* K, ]% z. [, {0 M" Y% Z
平,离婚了。# R: ^8 R, ~- s0 c0 c
有一段时间看到她满面春风的样子甚是可爱,他们没有孩子,也没有财产可分,听说丈夫回国发展去了。7 ?# {: ] |# B# e- ?* _
8 _, y3 [4 K6 E% |* ~+ H
- N5 f; b7 y; P7 }( X+ J. h( n我的毕业答辩刚结束,就急匆匆赶去另外一个小城市的研究所参加面试,尽管我对纳米还是很模糊的一个概念,但老板给我这个题目申请到了《加拿大国家自然基金》,三年,但要自己找相关研究的老板合作。那个研究所正好有一个台湾人也在搞这方面地研究,国家出钱,我配合,他当然乐意了。于是,我上网检索了一下,看到他的背景还是满强的,于是便选择了这个老板作为合作者。那是加拿大东部的一个小城镇,却汇聚了很多高新技术公司,我们全家一辆车,驶进小城的时候,天气异常地寒冷,我们又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转来转去终于找到我预定的那个宾馆。在大厅办理手续时,我意外地看见了平,我们也只是一个照面,她和我都自然而然地愣了一下,点头之间,她就在我的身边滑了过去,但我还是看见了跟在她后面的那个加拿大籍男友,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也许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平没有和我过多地打招呼。
) a: E+ a. R* X
' c& P! R1 q: e: _: q. M$ h0 g+ ^" A8 y
很多年以后,我去美国参加一个国际会议,同行间多有一些有成就的中国学者,大家也总是自然不自然地聚到一起,说起国语有一种莫名地亲切感。会议最后一天有一个酒会,还在犹豫去和不去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几乎吓了我一跳。循声望去,只见平婀娜地站在那里,满脸都是堆砌的微笑。打过招呼后,她向我介绍了身边的男子,我当然知道这位在我们业内鼎鼎大名的教授——凯瑞,他已经主持过很多国际课题,在纳米方面的研究也是出类拔萃的。寒暄之间,我知道了这位名人已经是平的丈夫了,我和平过去不是很近,但平这些年发表了一些很有分量的文章也常常令业内人士赞叹。凯瑞和我闲聊了几句,就借口走掉了。我和平也一下子陷入了半尴尬的状态,好在平始终都是一个善谈又快乐的人,几句话过后,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共同主题“关于她的婚姻。”# U4 ~% v" I$ R0 v6 E
# S. V, L( ^ a! U- N! B8 a, q
' U J8 p9 w1 j% A7 [2 g“我想当时很多人都会很不理解我们,但婚姻这个事情,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是为什么。”说到这儿,她停顿下来,一抹阳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落在她已经不再年轻了的脸上,她的目光一下深远了很多,我感到那时的我在她的眼里已经不存在了。+ P' H) U1 k1 \) p: h. |5 ^
* J, x( R% q; K; y5 c9 P% i' ?思想就是这样,在一种自然不自然之间就飞向了一个只有自己才能读懂的地方,婚姻呢?4 ~/ q- ~, R' V+ X) _8 T- s# \+ {$ K
) B- K8 q3 L% C& D
% R7 N* C: S' n
: ~0 |( R. V; Y' c9 f0 K) Z# {$ b I0 E k, z5 j
6 G5 A8 l; {2 U' g& D- X
2007-01-04嘉真于美国明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