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花( 0)  鸡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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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家禾三生: x+ |2 y4 U% T) h- E
, M7 B) P4 _/ b9 p4 b家禾三生讲述:灭绝师太 vs 某大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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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 a- ?, u; F6 t# ~( p. k原创 家禾三生 海那边原创集结号 今天& v- ^$ B2 e+ R7 v% |' w" B& q
世界的变坏* F% x Z/ R: s/ B
正是从女人的默许1 A i: V2 v: x( T
开始的……$ A/ w8 p2 W6 ]9 t$ Y*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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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加国屯子里华人网多位女苦主的打“狼”的故事,狼A、狼B、狼C......直接被带入情境。
3 A) }8 G% X0 l# u8 t$ W' e0 s! Y& l! E思维直接跳跃到10年前,关于网名为某大狼与灭绝师太的传说。6 P, P6 M: l: I0 u) ^* a7 b5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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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一些屯子里的华人中间流传的关于这两人的传说,可能多是从某大狼方面传出的版本,略带了一些吹嘘自己极有女人缘的水份。7 Z' j8 j# P; g5 n+ r, n, I& g; r6 u
我今天写给你们看的是女方视角的版本,略带了一点点伤感的小忧郁。2 [% ~9 e7 Z3 L. K
也许两个版本加起来即为真实版本?1 t. F4 U. N) b; [' t; j"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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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依然都不会是、也不可能是真实本来的样子。
7 ]/ `9 y' O! Z+ U' Q! H, b不过即便我说本文纯属虚构,也不耽误有人对号入座。因为狼多,而且狼们做过的那些事,大约也只是细节略微差别的那么点子事……
" U! D* G- V2 a2 K$ ]如果某些情节让您感觉不舒服,或者感觉很熟悉,千万别说这是在写某个您身边熟悉的人。6 u3 U* q1 B+ E& Z2 _1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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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耐心看完,您会发现我真心想说的话,只在每一行文字的中间。
, u7 u8 e2 Z* z e$ I9 Y! u3 {故事是我当年听来的故事,属于道听途说。变成了文字,我,文责自负……) d+ ~5 w) l6 B7 J
恰巧今天是妇女节,仅以此文献给你们!) s6 |9 O1 ?, k9 V
; `% I6 \* }* V) [时间:公元*年元旦前后
# P: q% `, _* V: L {! H人物:若干平常男女
' I B* c& Z1 k# U4 E; S0 X+ t j地点:北美某个很冷的小屯
) L( |/ I% m. i事件:半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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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G% a8 e- M2 E故事情节:4 U6 r3 W3 A7 a1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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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前12月20日 下午 雪后 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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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出状况了。8 @, c( T1 i; w8 l; E9 S
刚买四天的新车在停车场被撞烂了屁股。
% g! P# P9 A. U' q1 Q2 m* Y2 I; |肇事的人影儿不见。问了大楼管理监控,停车场监控不可见。报警。做了记录,满心期待,竟是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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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_' ^( \* M) D* E( C$ w9 y. e十年前,她独自一人跑到加拿大中部这个华人不到十万的城市,最初对这个地方的印象就是,来到了一个外星球。
" `/ t9 i# F0 s& W2 m% J* d除了说英文的白面孔全都不认识,说中文的黄面孔她也全都不认识。0 Z; }4 C+ b* `3 f6 C
社交圈只有一个特别热闹的华人网,所有的实用信息基本都能在这个华人网站上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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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H2 ` K# x& D1 N难免华人网就有一些比较吸引人眼球的红人、名人。其中有些人也住在她当时租住的这个离大学很近的公寓里。
; D" v" j1 r4 T& v' i, S) y7 |看着他们一会儿在网上发图发帖,一会儿又在大楼里出出进进,感觉那份人间的喜乐与国内没太大区别。" n- H) u9 h2 N5 j
那时,她一边上课学英语,一边在餐馆商城打零工……同时眼睛四处活动着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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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4 V% Y1 _/ o5 k- `7 H大龄女人动了心思要给自己找一个靠谱的男人,那种凄凄惶惶的心情就像时刻准备扑火的飞蛾,一不小心便燃烧了自己,却只照亮了别人一秒的人生。0 U w8 c, k2 L5 a( v
本文男一号某大狼,正是因为看了她发在华人网单身求友栏里的一张家居照,摇着尾巴找上门来。
7 K7 M, A2 q) H' |1 d; H6 z/ r他搜到了她的邮箱,给她写了一篇近千字的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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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g U, x7 I( `0 \* i; C7 i+ @行文流畅的他介绍了自己的基本情况、具备的才华以及目前在加国的学习工作状况。于是她知道了他是一名党员、上过国内某名校硕士班、目前也在屯子里上晚课考证书……独自一人来加……(其实他有老婆孩子,只不过当时都在国内没过来,但是大狼自我介绍的邮件里没有说。后来告诉她,他和自己老婆很恩爱——这一段都是太老太老的桥段了,能对上号的华人男子你们千万不要都涌到我家停车场砸我的车哦!主要是小门小户装不下许多人,并且只有一辆车,砸起来也不尽兴……)3 j8 l. l/ Z7 z/ ~2 _9 r4 d#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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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某大狼的中文功底不错,虽然是一番华丽的介绍,却又在华丽的文字之下透露出来带着他家乡泥土气息的朴实真诚,所以她感觉那个男人各方面尚可,可以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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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是在她公寓楼下的路边,两个人坐在大狼的车前排说话。
4 B5 G! S$ {$ p! @2 V5 U很健谈的一个男人,他的开朗弥补了很多其它缺陷。谈着谈着,暗黑的有路灯照明的车里面,便悄悄生长出盎然的春意。荷尔蒙愉悦心情的功能,分减了她进入加国以来一直压在心上的各种烦恼。男人有胜于无啊,她说在这之前她已经很多年没接触过男人,哪天忽然就想随便遇上谁都可以嫁,太累了,快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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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8 A K/ w. a8 w! s不过她对男人那张好像永远洗不干净的、暗黑色的脸印象特别深刻。
2 _) z0 o! ~& D" `3 F- S6 N他们这个年纪的人,尤其她这种熬到大龄还扭捏着不嫁的,身体再难受,也注定不会是见一面就和男人上床的。
! M G. U# w9 R, H心理上她长大的环境没有受过这种熏陶,再说她如果真想找一个结婚的人,是不可能第一次见面就和那个男人上床的。% S- R0 B5 X. k2 G
8 ~7 I' t. {6 U- `这点小心思做为女人我能理解,所以我是相信他们第一次见面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应该彼此互相试探、暗中摸索、甚至可能在无形中还有几个你推我挡的交手。最后彼此心情愉悦,为下一次见面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a8 D) W2 E+ O+ ^9 \* q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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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见面,就是她刚买的新车破相的那一天。
( Y& ?) N4 k( m8 @! u她以为有过一面之缘的、特有能力的某大狼能给她指点一二,于是拨了他的电话。
, F% C* E5 v7 g% ^& p5 Z打电话时她心里只想咨询他几个问题,即便无济于事,至少也是一个精神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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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 Y. u5 j, ~却没想到好奇心超强的他,竟然亲自跑了过来,亲自围着汽车的烂屁股上下抚摸一番。然后,自己一屁股钻进车里坐稳了,开始了第二次神侃。
& F V, V, e6 s+ I! P1 t; _冬天外面很冷,坐在车里打开暖风,两人聊了半个小时,不用说肯定都不是修车的问题。而且,两人一定都很愉悦,更可能只是因为车里有暖风的原因,两人面色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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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在她租住的公寓楼下停车场,她的室友、正在帮她介绍单身男人的华人大姐从车前面走过去。
{( _9 i6 E% o' y华人大姐假装没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坐在车里,而且神色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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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华人大姐也一直没问过她那个男人是谁。只是再不提给她介绍男人的事情。
; `# o: Q$ \2 o( Y% r7 J不知道若干后,当华人大姐看见那张经常出现在各种媒体上的、好像永远都洗不干净的、暗黑色的脸时,会不会想到正是那个人?
: p3 X( g+ L7 }4 C( j& ~0 Y! P(其实她多心了,这个华人大姐不关心政治,也不看电视报纸,每天只关心打工挣钱,根本不认识各路“侨领”,最近已经是各大华人餐馆争抢的名厨……在餐馆工作是有机会认识很多人,之所以没给屯子里的女人介绍男人,是因为介绍给国内女人她能收几千上万的大红包——不要来砸我家车哦,车小不够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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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大狼已经看起来很忙,电话一个接一个。
, |" b$ I; \; K6 G. Y他那天最后接了一个电话,说是一个朋友家里有几个孩子,朋友很忙走不开,让他帮忙去学校接孩子回家。
5 c+ }" `' K {4 k) d5 d2 ?看他兴冲冲开着自己的破车跑了,她心想,这人看起来很有爱心?!
( D# Q' A9 A/ O: z车没修,但是聊完天,心头纠结的莫名其妙的东西放下了……在楼下的便利店给自己买了几盒酸奶,回楼上拌了水果当晚饭。竟然睡了一个好觉。4 k f5 S9 C7 X- a# @- Y" E: S)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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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元旦夜。不冷。没有星星。" ?+ g2 R& }. `+ b) s5 i
. c8 e8 k5 U# Z他开车到她公寓楼下,邀她一起去市中心看新年烟火。2 k! ^8 [% M. l7 |+ ?, k
这是第三次见面。
/ u+ u J6 v+ C. z9 K& _: M那天终于没有课也不用打工,她急忙倒头补觉。忽然被他的电话吵醒。6 }% V) @8 I ]! k8 q6 r7 D+ s
他不知道她住公寓的哪一间,只知道公寓的地址。
* O9 y- F J# @& Y他喊她下楼。她匆忙穿了衣服,随手抓了一点吃的带到车上。
. C! P6 n, {1 u j0 R3 y* f他开车,把车停在市中心附近的一个停车场。( R2 F. m6 Q8 A- `/ n2 j. t
两人坐在车里听音乐。吃食物。0 l) C4 b, X3 [ n3 Z5 w
他好像是一只满心装着无边快乐的糖果罐,即便独自一人每天饥一顿饱一顿,也能无边地快乐下去。: f7 V b6 ^' w
# D9 D! d0 V5 ?$ f# f: N这中间他又接了几个电话,好像公务一片繁忙。
+ d! `6 Y# a. O4 @6 A还是那个有几个孩子的朋友打电话过来,让孩子们和他互致了新年祝福语。
+ V5 m3 h' H& n; p9 g3 X看起来特别有爱心,特别疼爱孩子。4 u9 i% X# d! T$ [
然后午夜的礼炮、烟花……各自合手许各自的愿景。静默无声。8 x, Z, T0 Y* N& v- e$ h+ e; e1 E6 v
谁也没有告诉对方许的愿望里包括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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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她到她的公寓楼下。想跟她上楼继续坐一会儿。) k2 [* }4 h; U1 W9 E
她说室友应该已经回房睡觉了。不能打扰。7 e( }) J3 f* j Y$ U6 {
两人僵尸一样地静默……/ m( e2 {/ p: ?/ C# U1 b
他说他家离这里不远。
9 I; [7 K* r2 K7 A/ l她问他,你一个人住?
" @7 Z$ o y N, m; m& D9 @9 W4 m9 v他说,不是,有几个租客。: U7 `' C5 M7 P$ `- |2 \! ]2 s
8 X' d+ e. }! V# f她就不太相信他的话了。大龄女人就是这么难搞,不会轻易相信男人。但是轻易与不轻易相信男人,最后的结局有什么不同呢?!不过是一个一步直接掉进陷阱、另一个是绕地球一圈之后再掉入陷阱。
5 o5 Q7 Q+ Y' a她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独居。便接受了当晚去他家的邀请。两人各怀心思,心情都有些小激动。车子十几分钟便冲到了一座老旧的平房面前。. \& F) j# o6 _; e9 ~ G+ `$ j
他家的门廊里堆了很多儿童玩具,有两辆小自行车。
1 v: p2 A- V' Y6 R9 [3 S: a他解释说,这些都是朋友家孩子经常过来玩,留在这里的。& W( Z" l" w. I$ ^6 [# j& n/ f
那你孩子不过来吗?她问。
2 z2 ?% s: @- R7 ?4 z他很坚定地回答,不。孩子妈很爱孩子,离不开。1 p% L; {: r* s
为什么你一个人出来?+ `7 Z9 C p8 k0 S- V" b3 K: a+ V" F
开始新生活。/ @1 D; t# \3 w) q/ n; u" n
他的特长就是很会说话,这种优势只需要加一点点心思、调一点点荷尔蒙,再好像漫不经心却落地有音地抛出来,基本就如他自己所言,没有女人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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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H! s' M1 H' I她趴在桌子上,看他摆放在桌子上的孩子相框。环顾四周,没有女主人的照片。她在国内也是周旋过几个男人的,自己觉着自己目前已经到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的境地。她是带着这样一副战斗的心情踏上北美的土地上的。她相信自己已经炉火纯青,只等遇到一个优质男了。
: H4 [. g, b) S0 O1 \7 ~她趴着看照片的时候,一双臂膀,从背后突然紧箍住了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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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7 t; t0 ]. g/ A6 N' U2 S6 B(此处略几百字,内容与网站和你家属之间的事略同。不同的只是当时她还是想试探他的真实想法,至少口头许诺一个未来才可以显得比较淑女气质?不过也只是猜想。人家不说,我不问。也不写。这个我们可以一起猜想吧……)7 s! s+ [2 g# e3 P1 o'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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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D, B8 j( V! n m+ B- M2 x& c某年1月月24日,阴。大雪。7 ^" x" ]: A5 A/ `
, M7 e6 t. a( _' Z6 k2 b她告诉他关于孕检阳性的消息,是在她刚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仔细一遍遍费力地读着英文医学报告单的时候。 G& _: z4 O0 P1 n3 I( g7 ]
外面大雪,妇科诊所的医院大楼走廊里有很浓的药水味道。# L. y! _, ^- T(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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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独自一人来北美,幻想能在国外遇到一个模样齐整的优质男人,与他有一两个孩子,两人一起买一间有大厨房和大院子的屋子,两人周末一起开喜欢的车子、带可爱的孩子们去郊外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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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带着这样的梦想,像个战士一样一个人冲出国门,站在了北美很北的一块儿经常被好莱坞电影取景的胜地。
1 s( a% o) p- }- H5 M3 A g: Z但是,没有受过伤的战士都不是好战士。0 w; Q4 J9 H3 f% O0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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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那天晚上,她在他家浴室,看见了女人用的洗发水,心里立刻就寒了。: H( f& u; h8 [* r9 E
躺在自家床上的大狼听着浴室的动静,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一样,慢慢甩出一句,是我国内老婆过来时用过的,你可以用。
6 ^. |8 i2 [9 `, i) i她立刻像被封进了透明的冰块里一样,挣扎了半天才突破重围把自己救出冰窟。! U# m: e& ` d) ]/ b5 N( U
她把水调得滚烫,皮肤都烫红了才不动声色地收起最后一点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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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景似成相识,好像多年以前,她还像水蜜桃一样多汁的时候……虽然只是换了一个场景、一个地域,但是人还是那些人,虽然只是换了皮肤的颜色还有衣服的样子……# E' U6 g' a1 I
她不打算和他吵闹,甚至不想跟他去争一个未来。她决定把打落的牙齿咽进肚里去,收拾好心情重新上路。2 m3 ]0 d- x" n* g) h
她并不是一个天生美丽的女子,但是一路上已经遇到了很多这种被打落牙齿只能咽进肚子里的时候……
9 p* H4 H) {4 ]每次她都能收拾好自己的伤口,重新像个战士一样扶着门框站起来,再一次走进世界为她设置的战场。这个战场的战利品就是一个爱她娶她的男人,最好带着房子车子,如果没有,至少也要带着爱。$ F5 ~% c8 ~. p) {
. p( s# o i8 a7 a# R3 q* t- G4 `过了年,就是新的开始。
# W o. \) U0 i$ y爬出一个陷阱,可能会落入另一个陷阱。但是至少前面有一段安静平坦的路用于修整。
# R \" J, E/ v9 i8 ^元月大家都很安静,彼此不联系。直到她突然知道自己有孕的时候。1 U' l# H3 r! t* F
但是那天他知道她有孕的消息一点不恼,反倒在电话里要求她把孩子留下来。
: n4 Y, L1 C2 K, L p& `一次中标的机率有多大?这已经让她吃惊不小,但是抵不过他想留下孩子的想法。. s& x4 p, Y$ {' f/ H- \; j0 l$ I' g
如果不是发现有孕,她原本想一辈子躲他远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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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移民,她幻想过一千种活法,只是从没想过要做一个独自带孩子,靠领政府救助生存的女人。
( N: R6 Q( j |. X; s不行!做不到!
I1 U1 K; Z# W; V+ [( R$ H也不可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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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5 e( I1 U% \某年1月26日 ,天晴。阳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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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2 V% P8 o8 k# Y开始找人流手术,却很难约到。! ?/ O, T* D* c: g
妇科医生不可以做人流手术。医生给了她一个可以做人流的诊所电话。她心急火燎地打了无数遍电话,对方只有留言。却没回叫。+ ~( v2 m% d; I0 Y
她按图索骥找到了流产的诊所,但是诊所的大门紧闭。
& `7 }+ H! j. l+ o e无论怎么按门铃,都无人理睬。, w# Z, i+ b$ |( G# c1 H&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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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一面毗邻道路,另外三面是白雪覆盖的树林和花圃。 _2 J' G3 _+ Q. v& F* ]+ y
她靠着冰冷的墙闭眼思考,铁了心要等诊所的人下班出来问明白。/ {4 _$ Q$ d. H" D) G1 h+ y4 W
不用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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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冒出一个女孩用中文和她说:你不用等了。
( m" @& s3 T! k! ^那女孩有稚气未脱的白净面孔,黑眼睛葡萄一眼发光发亮,但是有点浮肿。
+ q- v' @2 e* l$ U女孩说:姐姐,早晨他们上班时间我等到他们了,他们告诉我必须提前电话预约,我预约上了可是他们要我等三个月后……
$ N5 i0 s6 d1 D" Q她一听完女孩的话,眼泪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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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 e6 k" {. f* t( A/ R s她看了一眼女孩,心想难怪女孩的眼睛也有点肿。2 c' S O3 _( _6 G
女孩说姐姐不哭,买张机票回国哦……她的脸立刻烧得火塘一样滚烫。
* ^( O& I/ G' C+ [: W( q她告诉女孩说不行,自己她眼下有课要上,还要打工,不能回国……) X' T1 g+ m2 E6 m+ ? V
其实,她最怕国内家人亲戚知道这件事情。) L! Z' y1 w6 d0 i6 @, I. `
女孩问她,姐姐能不能搭你的车回大学。
, U- n9 p1 ~$ _$ b& o她点头。5 N7 e; \- ^* z$ S* }- _2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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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走到停在路边的车旁边,女孩摸着新车屁股后面被碰烂的地方说,可惜啦,新车。) h5 `# _6 v$ w a7 |
然后女孩从自己背包里拿出本子,本子里夹着各种贴画。她挑最大的贴画撕掉膜,把画贴在破烂的车屁股上,拍手说,好看不?
1 p7 G) y9 Y s; j: h这时她们都看见了对面的一座民房,贴在窗户上的英文引起了她们的注意,英文意思是说如果你怀孕了他们可以提供帮助……3 C0 @7 e3 V/ |& N% U6 R
两人互相拉着扶着走过去,轻轻推开了一座老房子的木门。两人都希望里面坐着的是她们的幸运女神。" H* @ |* k7 n
屋里面坐着的是一个特别干净清爽的白人小姑娘。白姑娘以为她是小女孩的长辈,陪怀孕的小女孩过来咨询。所以白姑娘拿出一本圣经之后,把和她一起来的小姑娘当成了谈话重点人物开始边念边讲解圣经。1 ~% k. ]; Y) p% `- j6 g1 \/ J* \
她英文不好,听不懂。但是小女孩的脸青黄变幻。一会儿手就冰凉了。
4 r9 F# j+ [) X& x她急忙拉了小女孩准备离开。, C/ |2 v; c) {3 U: ~5 \/ p1 b
白姑娘送她们到门口,拉了她的衣角,说:如果你们把孩子生下来,可以交给我们,我们可以付你们营养费……" `1 D4 z8 ?) t( F+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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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2月6日阳光普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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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的那一天,她记住了阳光特别的刺眼。" `$ D& a8 I1 x; w3 M
2月是上一个冬天的末尾。上一个冬天开始的故事,在这个冬天的末尾来了一个很大的跳跃。
: U( m- V/ N2 f好像鲤鱼突然甩了尾巴,平地里跳了起来。只是她这一条鲤鱼,并不是在努力跳跃龙门,而是在努力地跳跃出阎王殿的边界。5 f$ l3 L+ U/ l' J- V A1 n& y8 S
在医院被抽血、验血、输液、禁食折腾了一天一夜,早晨某大狼接了电话出现在病房。一向很健谈的人忽然变得沉默看着好像心事重重。
9 M3 X% s1 B: m) X0 a- A他说他进来的时候问过值班医生,医生说她可以回家了。
% n1 J, b- Y s# \真的?8 V' f O( @! |9 e! l% q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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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狼好像在苦笑,说,刚才最后的验血报告显示雌激素已经降下来了,就是说孩子没了……! W5 ?8 Z0 \& e* t
他开车送她回公寓。一路上她抑制不住地傻笑。' @" [ t/ z8 u5 b- ?- k1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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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2月的早晨,注定是新的一年和新的故事的开始……
" W. P- f( x8 E( h' E, E他在开车,她在独自傻笑。; ]& ]2 }5 ^% {+ |# \
' Z1 l/ z; j# D# ~开车的时候,他忽然讲起自己可爱的孩子,眉飞色舞……她捂着依然隐隐作痛的肚子傻笑。 E/ y: X! O& N9 b: |
他讲了自己特别敬爱的老婆,很快就要带着孩子来屯子汇合……特别期待中。: n, u V% Q, h; E0 B
她依然傻笑。' A$ a+ ^" X# H% h/ g* P3 p+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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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就再没打算和他联系。只不过实在不知道在住院单上填谁的名字,才多了这一次见面。( [$ L4 X; F1 U3 q7 o4 y( Q
她心里是真的很敬佩大狼这种男人的老婆,每当她觉着一个男人不像个男人的时候,她都会去想那个男人的老婆,那会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女性?怎么能跟这样的人相爱并且生育还能白头到老?5 y3 y6 _0 | z0 O& g
# ?- c6 P; d2 `! a. ~7 |( }每到这时,她都会对自己的涵养与修养深深地鄙夷。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像自己这样的大龄女人,嫁不出去肯定不只一个原因。8 w5 l. r+ Z% W, d3 M3 r
想到此,她只有用傻笑掩饰车里的尴尬气氛。* s9 ^* I0 ?4 Y* A( B+ F" ]
那天的阳光真的很好!是她一生中见到的最好。9 S Y4 O5 }6 M7 W+ [
. t7 v) [5 i. \/ U* z7 y+ D/ r她已死里逃生,重获新生,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但在她眼里,世界已经是一个新的世界。
+ Q2 R0 P8 E* K2 t只是有的人从此将在她的世界里永远消失,一如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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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 阳光好) h7 \; O2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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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都很安静。
6 n4 X2 N' L5 p3 [) e0 o- i她假装有事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听见了对面的孩子们的欢笑声……
: z: |. ^1 x; A0 b5 i* P她没说话。挂电话。
0 j2 N; N8 R4 n. R把一个电话号码删除了。+ v* E0 e' t2 u0 O/ r6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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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清明节。阳光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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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K8 V% X; G, y9 O开小食店的南方女人,不到四十岁,模样周正,个子比她高一头。
8 N- u* j4 K- z她不知道南方女人是越南人还是闽南人。
- Z( s) G( Z3 c$ V% g能说普通话,有几个孩子。# C& Q) P2 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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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女人从来不上中文网,但是有人替她在中文网发帖找包春卷的计件工,刚好被她看见,她给南方女人打了电话。, k% a7 M( U2 R) W: q) Q1 ]/ t
但是南方女人制定的包春卷的数量与质量,一般生手都很难完成。/ j+ _" D" n, J J9 C/ s; v: p; |
2 u- I2 T/ P2 ~; c2 n) a5 t每次南方女人需要帮手的时候她都会跑过去,可也只能收回一个油钱,几乎就是白干。) a5 P; D" L+ M8 t: T! {% R
U+ y9 T" M) R, @) D( k% T但是她喜欢坐在只有一张桌子的小食部前厅,晒着太阳包春卷。外面的阳光,加上屋里各种食物的气味让她觉着离人间很近。" u/ p r- V9 B( c; K* ?/ b a" i
* A3 z! p3 i) ~% Q& P B自从出院她一直怕冷,慢慢地开始怕寂寞……坐在偶尔有几个食客进出、以及不停地在大声煲电话粥的女老板的附近,她觉着有很熟悉很亲切的感觉。" v2 f2 X6 b6 ^- C
南方女人煲电话粥的热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一会儿哭哭啼啼,一会儿失神落魄,屋里屋外来回镀着,仿佛六神无主。, G0 J, {) l. K! N
似成相识的样子,她觉着老板娘很亲切,似乎有一种前世的熟悉感。也可能就是命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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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4 `. x0 b6 E果然有一些命数的东西就像剧本写的一样呈现出来。
9 a# Z* `9 A4 k2 d4 ^6 d2 p这是在小食店工作的最后一天。. U9 S1 {/ i0 S4 A& w) c2 D
她推门走进小食店,听到一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正在后厨与高个南方女人低声争吵。* J( v& _8 _2 w' n; X
隔着门帘看过去,南方女人迅速揉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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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8 F+ A9 g8 c3 x然后是那张刚熟悉又已经十分陌生的脸,他回头看见她,假装不认识。: r! Z0 H0 h8 M. z; r) B
然后他和南方女人说什么女娃生病看病的事儿。, B1 i& x# F$ N! c% } `. P
南方女人忽然大声儿地好像是在说给她听的一样说,老三发烧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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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外间,面向窗玻璃射进来的刺眼的阳光,等那个男人假装不认识地从她身边走过。因为阳光照射的缘故,她只看见一个卡通画似的模糊不清的影子耷拉着脑袋鬼魅一样飘过。 u3 p: V7 H3 Y- z O
她继续看太阳,然后女老板高大的身影忽然挡住了视线。
- I5 g8 q6 l3 p老板娘个高腿长,屁股一歪,半靠半坐在她面前的桌子上,盯着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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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A2 I6 Y; G- f3 @ z2 C她看了老板娘有点愠怒的面色,知道老板娘已经明白自己与大狼故意装不认识露出来破绽了。2 ?. N: R( J) T2 w1 w$ y7 |- T# I
她自己一直不肯进入婚姻,就是怕有一天,被一堆孩子磨得没有了当初那份激情四射,还恰巧有能力独自负担起整个家庭重担的时候,那时时间上任何一个新的陷阱都可能被自己当成最后的避风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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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人互相看着对方不说话。
1 ^' J+ F7 H3 R2 W k又同时嘴角抽动,互相冷笑。
# F; J, G# V+ C( d& C& p6 O老板娘伸长臂从吧台上拿一个本子,看了一下她每次来包春卷的记录,跟她结帐。) p0 R- ?' ^( c W8 a/ S
她走到门口,回头欲言又止。7 V: M4 ^4 e m6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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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什么都没说。5 U' E4 ~, ]* s7 ^/ ]& G. i: Z
每个人要经历的事情,都必须自己去经历啊,她该走的路都要自己去走,一分都不能少。
6 S! p7 Z/ r \. F0 g, N后来只听说那个高个女人离了,关店了,又自杀了,又未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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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g2 k% R' U* h1 y% b某年七月 遇见灭绝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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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都是灭绝师太的跟我说起过的故事。
. N+ i9 D/ s) c) L ]6 N2 S因为我这个讲述者的角度以及孤陋寡闻,我认为我讲的故事只有80% 可以追溯历史,其余都是我无意有意的添加。; M1 w" T9 Q g3 d. [5 l% b
我认识灭绝师太是在一个不冷不热的晚上,我提了一双不太合脚的马丁靴,准备去Kingsway mall 调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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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黄昏的路边,一个哭泣的眉清目秀的亚裔女子,她蹲坐在Kingsway 墓地围栏外面,双手托腮,泪流不止。
0 h* T& Q/ f" ~我以为她的家人或者好友刚刚去世,于是停下脚步问她是否帮助。
0 V" ^& }8 V5 o" X+ l她不说话,不过停止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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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怎么心里也忽然难过得不行,与她一起并排坐到草地上。
- F* P5 E; ^* K! y% ^之后,我又陪她来过这片草地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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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告诉我,她曾经有过一次宫外孕,正是那天她开车路过这片墓地时肚子忽然开始剧痛,下身开始不停地流血。! r4 |! h7 k$ h+ K7 ^1 S
后来她死里逃生,竟然不治而愈。本准备做手术的医生都弄不明白为什么。
3 D# F' F: n9 L# f( P4 t从医院出来后她每年都会在七月的时候来这片墓地坐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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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我说,那个想要投胎的孩子,一直在这里等她,和她说话……3 q3 B7 N# L, @5 P0 ?, _, [) l" w
那个孩子说,妈妈你为什么就不肯接受我?你不停地塞各种你能买到的杀菌胶囊,一心要用它们杀死我,所以我拼命地逃啊逃……所以才逃进了你的输卵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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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不想让你流血,不想杀死你。在这个世界上你是那么的孤独,我很想要爱你一生。我多希望你只是一时生气,而不是铁了心要用毒药毒死我。
0 T5 Y8 G) S! `8 B我多希望你会给我一个机会与你相依为命、让我陪你夕阳西下,为你养老送终……6 V& ^% c. K6 W v Q, b
我是为了躲避毒药才跑进了输卵管。后来我自己从输卵管里跑出来,情愿让你的毒药毒死你的宝贝。因为妈妈我不想你因为宝贝而死……) k' V4 w6 t4 ^( i1 _
妈妈,你不用开刀就止住了大出血,那是因为你的宝贝变成了一滩凝血离开了你的身体。* r" V3 f* f% `9 G
$ ]& a2 M4 L# Z$ r @+ u/ b妈妈你的宝贝是爱你的。4 w: R/ j5 a/ U! e2 [4 E
可是妈妈,你为什么要用尽所有的聪明才智,将爱你的宝贝抛出你的世界?!
; n! D! ?2 S# J9 J A0 _! R妈妈,你知不知道,因此,你后半生将六亲无靠?!
4 ?' A0 c$ A2 l N因此,你将至死孤苦伶仃?!
- ]$ v4 e& |3 D也因此,你将再也遇不到任何一个好男人了……' e7 {1 b+ `3 j9 ]- z*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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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多想去你们那个世界走一走,然后才能弄明白,你非要毒死我的原因?!
) _+ i6 K+ H! F+ N; ^4 W妈妈,我真的不明白,在你们人的世界里,为什么不打算付出爱的人那么想要孩子?!5 x5 `6 b* x, g5 V7 t& t9 ?" E
而爱孩子的妈妈,又为什么拼命地把爱你们的孩子推出你们的世界?!
1 t: [5 S1 E k: P& Q& X' w/ G你们人类世界是一个什么样的疯狂世界?!5 d! N( }, @6 M5 T
你们人类是一群什么样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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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七月, o. K* Q, _7 B2 i- [
& |1 _# P2 P* c# A. R后来我经常有意无意地走过那片墓地。偶尔又遇见过她几次。
8 R, }) }6 T6 n3 V我觉着自己已经成为她很好的很信任的人了,但是她还是谢绝了和我继续进一步做朋友的各种示好。9 Z* l# N. i2 ?; e d
她不告诉我她的一切个人信息,也拒绝我邀请她参加我参加的所有活动信息。
\6 A* \* D0 _/ a) U# W4 [4 t有一次看她在暮色里迈开长腿正在离开,我朝她的背影喊:至少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I6 \: E* k; u( i; v! y5 ~
暮色里飞过来匕首一样寒冷的两个字: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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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6日 阴 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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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o% C$ H& ?7 `我后来再没遇见过灭绝。/ A3 j! {, N. }( \
倒是她提起过的那张永远洗不干净的脸,像幻影一样经常出现在有华人扎堆儿的地方。
8 \; [- ^+ n! d3 x. N: X5 H9 K但我从来没在kingsway 墓地旁边见过那张脸。估计灭绝跟我讲过的故事从来没有跟别人讲起过。4 m2 f% z4 ^$ ]/ B; I
+ |0 M+ E$ W6 p. |我自己每次路过那片地方的时候,都会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 ]1 B8 c. A5 f1 x, l& q我讲出这个故事好吗?你和你妈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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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B% n+ n9 U6 v3 ]! h她已经无缘做我这一世的妈妈了。可是,如果你能帮她把这个故事讲出去,你也许能帮到她,并且也能帮到我。还能帮到很多看懂这个故事的人。( F0 ]( i! Y" n7 C
哦?真的?那我即便赴汤蹈火,披一世的仇恨与骂名,也要把它讲出去。0 q( ~! p! A3 G9 y; w0 D5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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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们那个世界已经很少有爱,爱的浓度已经越来越稀,越来越不纯粹。当年一个付不出纯粹爱的男人,却有两个误入幻境的女人,差一点被虚幻勾了命!多希望你们那个世界上的人,能够珍惜爱、永远保留心底之爱、一直爱下去……5 G6 R6 ~( [* a2 l: n
好吧,写出这个故事吧,为了人类心底之爱,在未来的孩子们的眼里,不会变成稀缺之物。
+ `0 m- E3 G0 B+ t6 i: J# O5 X然后,一切随缘。$ ?) a: z! [- S6 L! S; b# B
$ R( p3 K7 X j: e后记:
) j& l1 }& ]; B& y* Y$ P屯子里的乡亲们,我是家禾三生,这篇文字是我下班回家挤了睡觉时间写的,多有不妥之处,请多包涵。: G9 ]% q8 ?% E5 g0 w7 s$ H
我想说的都在文字里,除了这篇文字,不要跟我打听任何文字里提到的人与事。因为他们只是一个影子,我只是借了他们的皮来讲我的故事。" e8 \% z6 l" `7 I n/ a/ \
) ^1 g3 y7 e9 B9 A% i: }里面的男人不一定就是你们现实中认识的那个男人,他可能是你们身边认识的无数男人……
2 f3 p* o+ x/ v5 _) h里边的女人也不是我,但也是我、是她、是我们…… U* O$ r- F* f+ B
) M0 }9 r7 E$ _3 X" R4 `7 d( x6 k如果你问我从小到大有没有遇到过性骚扰、性侵、人渣……那么我告诉你,没有女人没有遇到过,没有!
" n/ S- h. B! U" [1 A( H) i这就是我们的人类世界,注定了做为女人必须要穿越的布满荆棘的路。( {2 Y7 o8 B& b& N+ C/ q9 F
5 l" j8 A! k. I7 e0 l而女人慢慢长大,也慢慢接受了、习惯了忍辱负重,习惯了快乐与男人分享,苦一个人扛的社会角色扮演。& _8 E0 C1 M( c5 v- M
有多少女人将打落的牙齿自己咽下,血悄悄擦净,只留一张笑脸在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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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0 S; N e8 Z+ O! K% }* O* _在这个男人天生强势的世界,这不是女人注定忍辱负重的理由。
3 E4 {; ^1 N" k. r6 {8 W6 [; z敬重女人对世界善与爱的付出,并不代表可以纵容男人的兽性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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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 i3 x- |6 a. `/ ]请善待天下女性,因为她们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庇护羽翼下的小生命,那是人类的未来,最后不肯破落的家园。
9 B$ l/ A6 a8 E& @ Z感谢爱城华人网最近喷涌而出的无数打狼贴,此文因此应运而生。🙏🙏. v+ H/ m' R0 x6 J5 j
7 ^9 B5 p$ W, C3 }" m; B' N家禾三生; q7 g! _6 G/ N! V; ]5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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