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 695) 鸡蛋(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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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潇潇给了这个机会,俺也来吐吐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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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1月初,老公把女儿从国内接来送给了我,三天后我闺女时差还没倒过来呢,老公就飞回多伦多上班去了。我们娘儿俩就此仓促开始了我们的学习生涯。每天6点把女儿叫醒,7点Daycare开门,我们总是第一个到的。然后我赶到学校上8:00的课。下午还有TA和实验室的工作,一边儿工作得抽时间把作业做了。再赶在6点前把女儿接回家,然后忙晚饭、一边儿吃一边儿跟老公MSN或视频、给孩子洗澡、讲故事。等女儿睡了我再学习到11点。如此这般过了半个月,正觉得快适应了的时候,女儿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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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开始发烧,还哭说耳朵疼。大冬天,凌晨三点,我给闺女包裹严实,自己只披了外套,把她塞到车里直奔大学医院。女儿一直在后座上号哭,我一边踩大油门一边不停跟她说话。到了急诊的停车场,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一路上有没有碰到车有没有碰到红灯一概回忆不起来了。还好值班的大夫刚好有儿科的,只等了不到一小时。当场用过了药之后,女儿安静下来。5点我们从24小时开业的药店拿到处方药之后回到了家。之后我请了三天假,连上一个周末,女儿总算恢复了。可是,我自己又病倒了......, D, G2 M* a8 H; L
$ o- b1 c5 U- _! w. C 咳,现在回想2006年的冬季学期就是在我和女儿轮流生病之中度过的。我曾经带着女儿去上过研讨课。我们上课我女儿吸流着鼻子(就因为这个Daycare不收)在一边画画。我的老师拿了酸奶和曲奇给她吃。我的同学给了她许多彩色的纸。我也曾多次趁中午的时间带女儿去health centre。得知我还要赶下午的课很多人主动让我们排到他们前面。我选了课的一个外系教授在知道了我多次请假的原因之后,特地把笔记email给我,还延长我交作业的期限。 |% Y; i/ C$ q' U9 k+ b1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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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们娘儿俩坚持又坚持。三月底的一天黄昏,我和女儿在Daycare回家的路上,看到雪后初晴的夕阳,一朵朵的红云下面是洁白的地平线,女儿动情地说:好漂亮呀!要是爸爸也在就好了,那他也能看见了。我的心突然之间变得软软的软软的,眼睛再也承受不了眼泪的热度。: P% y" w6 b {" l6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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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女儿睡了之后,我给老公打了电话。听到他的Hello之后我就开始哭,老公问了几次怎么了我都没能答他。听着他越来越慌乱的声音,我终于抽泣着答他:“没什么,就是今天的火烧云很美,女儿说你要是也能看见就好了。”: {8 _4 |. W+ y. O)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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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之后,我们全家终于在爱城重聚了。(另,我那个学期修的九个学分三门课得了两个A+,一个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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