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N+ q) n/ ?) {$ @' G' x当然,咱先把视线从北纬23°26 ′拉回来,我此刻正在北京的办公室里度过午饭后无精打采的下午。科学家说下午3-4点钟是最容易疲乏的时刻,窗户外面轰轰烈烈的夏至与我没啥关系。从某个意义上说,我应该愧对那些在烈日下行走的人们。从某个意义上说,因为我的办公室在12层,所以我特别地“不群众”。我知道,这个时候,某些地区的农民正在烈日下收割头茬的麦子,今天晚上,小孩子们可以吃到新麦粒,据说这是当地的习俗。还有一些地方,要在这一天祭祀祖先,祖先们在成直角的太阳的上方,遥遥地注视着他的子孙,目光热切心情舒畅。( g. ?# C/ I& E6 E. n; u$ u! T
4 A( |1 L J/ X! v7 f, z9 [另外,我还格外注意一点:古时候,夏至这一天全国都放假。古书上说:“夏至到,鹿角解,蝉始鸣,半夏生,木槿荣。”设若在这一天,去郊外探望一下即将被割去角的梅花鹿,耳朵里听到了第一声蝉鸣,鹿苑旁边,半夏叶子被足够的阳光晒得近乎透明,木槿正开出大个儿的粉色花朵――此情此景,差不多可以写首诗了。如果在满清政府做官的话,是不是能在这一天收到不少“冰敬”银子呢?大人我就端坐在紫藤萝架子底下,一只手里端住冰镇过的桂花乌梅汤,听着管家账房一溜小跑进来禀告说:“河南布政使致送冰敬九千两……”大人我矜持地喝了一小口乌梅汤,合上蓝花小磁碗的盖子,一声不吭……透过紫藤萝叶子的夏至的阳光印在脸上,是金色蓝色的灰尘扑扑落落……; i) b' f' e9 _+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