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 ~! [5 y, I' Q8 R0 U* l, D自从做了馃子媳妇,俺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扁担挑着走”,不但俺自己的坏习惯被深化,就连馃子的毛病也基本被俺全盘吸收并加以强化。您说说看吧,这打牌、搓麻、下棋,俺是“招之即来、来之必打、打之必败、败之不馁”,都多少年了,啊,钻桌子、贴纸条,走廊里还喊过“俺是猪”,咱惧过啥。虽说俺下象棋是个臭棋篓子,搓麻将是个职业炮手,打升级是个对家卧底,馃子还是很欣赏俺,他无限向往地说:“要是你再会踢个球,咱俩那可就是‘馃子娶了根儿油条’,忒般配了。”+ m! }2 I7 V" \" D
9 j. J4 y. u/ B' I1 B8 ~" T说话间这机会就来了,俺在阿拉斯加的乡下插队时,村子倒是蛮大的,人稀罕呀,一平均,每亩地牲口野畜的头数比人口数还要多不少。馃子把15岁到50岁之间会说中国话的男丁扒拉了个遍,头着一个礼拜就先吹风,“李哥,是俺,馃子,下周六村东头大操场踢场球。什么?要去相亲?哎-,踢完再去嘛,咱早开场、早收工。啥?脚臭?脚不臭的那是娘儿们,…,噢,噢,那是,那是,真,真不去了?”“赵弟儿,俺是你馃子哥,周六操场集合踢场球,…,啊,已经凑够人头了,踢个半场没问题,…,没车怕啥,俺接你去,…,好,好,就这么定了,一准儿去啊。”这夜长怕梦多啊,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周六到了操场一碰头,总共才四条汉子竖在那儿,全加起来还不够一个巴掌上的指头多,这球还有法踢?这时候,馃子一想,家里不是还有根儿油条可以使唤吗?疾呼,“老婆子,快来,还缺个把门儿的。”平时馃子踢球俺削尖了脑袋也凑不上前去,这下好了,快,救场如救火呀,赶紧翻出双解放鞋来穿上,套上条条绒裤子,扎紧了腰带,慢着,膝盖上再缠上两截儿毛巾权当是护膝。# B4 h. [$ x; h